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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女人啊(慎郎,你别这样对我!...)
    温蓉蓉本来不是个这么莽撞的勇士,她这辈子也没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

    更别提还朝着人家生扑的。

    她就是个现代典型的,整天喊着自己单身,自己好惨,好想要个男朋友啊男朋友,然后真的给她个男人,她比被狗撵的兔子跑得还快的女孩子。

    温蓉蓉时常觉得,单身是一种仪式,用这个漫长且浪漫的仪式,来祭奠自己渐渐远去的青春,这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所以上辈子她到死都还是个单身汪,并且从没有为此感到遗憾。

    但是这个世界,明显对于大龄单身汪没有那么友好。

    她虽然心理年龄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但生理年龄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要被逼着找男人了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为了不找,她只能生扑南荣慎,这让她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歌词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

    因为南荣慎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有把握怎么扑也扑不倒的男人。

    然后她就上了。

    然后她就真的被弹射出去了

    南荣慎本来不至于被温蓉蓉给抱住,毕竟他可是个修炼之人,五感敏锐异于常人,又在战场之上堪称所向披靡

    坏就坏在他因为温蓉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体格,又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根本对她没有防备,这才一时让她得手了。

    不过南荣慎反应也非常的快,在温蓉蓉抱实的瞬间,脑子嗡的一声,浑身血液上涌。

    然后身体在多年生死边缘练就的保护机制自动运转,灵力充斥经脉,直接把温蓉蓉给冲飞了

    温蓉蓉凌空从她刚才坐着的石桌上飞过去,“嗷”地一嗓子惊惧交加的嚎叫响彻夜空,第一反应是赤翎羽衣没有了,她要遭殃了

    南荣慎这个秃孙子

    然后她又在抱头准备自由落体的时候,被迅速飞掠而来的南荣慎,在她脑袋撞墙之前,又给拎着腿儿拉住了。

    温蓉蓉觉得自己成了一把剑,被南荣慎拎着腿在空中挽了个剑花,接着头晕目眩地落地,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膝盖一软,就朝着地上跌坐而去。

    南荣慎没有扶她,把她平安弄到地上之后,就退出了三步开外,眉头紧蹙面色还有些可疑的红,当然了因为天色和他本身肤色的原因,看不出来。

    “你找死吗”他对着温蓉蓉低声咆哮。

    他常年征战,和妖魔兽厮杀有时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被近身等同于死,很多抵抗反应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突然这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抱他,是真的找死行为。

    温蓉蓉哪知道这个,她对于一个人因为常年征战枕戈待旦,能进化到什么可怕的地步没有概念。

    她在这个世界上活过来这么多天,到现在对于修真者神乎其神的能力,还没有具体的认知。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修者,也没有谁动不动就飞天遁地移山劈海,大家表面上看上去,也没多长俩犄角,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

    她敢抱上去,只因为基于对于南荣慎这个人的了解,他是个真正的君子谁知道他看着傻大憨粗,居然还是个带刺的玫瑰啊

    因此她被南荣慎吼了脑子嗡嗡响,加上刚才被拉着脚腕在空中泄力的时候转的晕,顿时一阵反胃。

    她头也不抬地撅着屁股爬起来,也嚷道,“你喊什么吓死了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你个大老爷们干嘛跟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似的,抱一下而已,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

    南荣慎面色青黑,长眉紧蹙,温蓉蓉吼完了过了嘴瘾,又觉得不行,她今个不是来对线的,她是来哄人想办法的。

    于是她又故作委屈地缩起肩膀抽噎了一下,眼睛上抬用半个眼仁儿看人,“二公子对我好凶啊我就是一时情不自禁嘛,怎么没人抱过你吗”

    南荣慎深呼吸两口气,转头就走,长腿迈到极致,几步就要跨到门口。

    他弄不了温蓉蓉,打不得骂不得说不过也不敢碰她更不敢让她碰,她又不怕自己这一身血煞之气,偏还敢往他身上扑。

    这么多年,南荣慎第一次觉得,自己遇见了克星。

    他打算去找他哥,让他哥来跟温蓉蓉说。

    但是温蓉蓉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她连忙迈着腿紧倒腾,追在南荣慎后面,这一次南荣慎对她有防备,察觉到她跑到了自己身后,强忍着没有催动体内灵力去抵抗,只转头低吼,“你离我远点”

    然后又被拉住了袍袖,“你去哪啊,不管我了”

    温蓉蓉急道,“我家中要给我相看人家,今天给我找了足有书本厚的一堆公子画像,让我择选,你不管啊”

    “我管什么”南荣慎表情荒谬。

    温蓉蓉噎了下,但是很快眼珠子一转,眯眼赖定了南荣慎,说道,“我是你的女人啊,我若和其他男子牵扯不清,那你这德明宗二公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是什么”南荣慎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抬手按了下自己的额头,朝着院外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回来,“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你之间,从无男女之情,是你一直意图不明地凑上前,才引得诸多谣言”

    温蓉蓉管他三七二十一,南荣慎越是抗拒她越是喜欢,于是又抽了下鼻子,要哭似的说,“可我喜欢你啊”

    她说得又小声又委屈,嘴唇直抖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毕竟弄出眼泪还要掐自己,太疼了。

    于是她只好眼泪不够表情来凑,满脸苦涩道,“二公子为何如此绝情,你若不喜欢我,怎的我去找你,给你带的吃食你吃得精光不说,还待我那般好同我玩耍,还抱我。”

    “我什么时候抱”南荣慎憋的面色通红,想起了他为了阻止温蓉蓉和她哥哥说血灵石的事情,用手臂夹了她一次。

    “我那不是抱”南荣慎咬了咬牙说,“我对你半点没有男女之情,你莫要再纠缠于我,我明日便要出征,此生也绝无娶妻的打算。”

    南荣慎说着,对着门口不远处的下人喊道,“送温小姐出去”

    温蓉蓉听他说这辈子没有娶妻的打算,差点就拍大腿认亲了,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嫁人的打算,巧了吗这不是

    她迈步正要再追,下人已经迅速到了她身边,并且把她两个婢女带来了,恭敬道,“温小姐,请。”

    温蓉蓉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直打卷儿,要是她真的喜欢一个人,她肯定不会这么死皮赖脸。

    她了解自己,她得像个鹌鹑似的连个屁也不敢大声放,她哪敢纠缠男人

    反观南荣慎,就这种棒槌,这种一句话跟火箭炮似的把人轰上天的混球,谁要是喜欢他,心都让他辗成渣渣了,还喜欢个锤子

    不过他们两看相厌,这就妙了。

    今个这件事儿必须闹大了,明天南荣慎就跑了,她不闹大她真的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做挡箭牌了。

    她不能成婚,也不想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伤害自己,也伤家里人的心。

    于是温蓉蓉打算豁出去了,又追着南荣慎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双手绕过他的腰身,绕到他身前抓住了他的腰封,像一个贴树皮虫子似的黏上去。

    心里想,大兄弟这件事儿要是成了,我肯定想办法给你备一份厚礼直接送烛龙谷

    然后凄厉喊道,“慎郎,你别这样对我”

    红烟和竹叶被震惊到瞪圆了眼睛,那个下人嘴张得能塞下自己的拳头。

    南荣慎是真没想到温蓉蓉还敢抱他,要不是头发太长,就全都顺着头顶立起来了

    他挣了一下居然没有挣开,温蓉蓉一双细白的小手盘在他腰间,还紧紧揪着他的腰封。

    令人头皮发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气味甚至是体温贴在身后,南荣慎大概是生气和震惊得过头,这会儿气息反倒是平稳下来了。

    大手捏住了温蓉蓉两只细白不堪一折的手腕,巧劲儿捏了一下,温蓉蓉顿时就脱力了。

    他并没有甩开温蓉蓉的两只手,而是一只手就攥住了她两只手腕,转过身捏着她的手朝着自己拽了一下。

    在温蓉蓉惊恐的视线中抬起了另一只手,呈手刀状,凌空就要朝着她的侧颈砍下去

    南荣慎想法很简单,弄昏了塞马车上让她的下人把她送回去。

    “小姐”红烟见状以为南荣慎这是恼羞成怒要伤人

    连忙上前一步,手腕上骤然亮起一束红光,竹叶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绕到了南荣慎的身后,手腕上闪过绿光,接着一柄绿色竹刺出现在手上。

    “大胆妖物。”南荣慎砍向温蓉蓉脖颈的手腕一顿,面色霎时间冷了下来。

    他的视线慢慢地看向一前一后的红烟和竹叶,眼中的冷厉和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放开我家小姐。”红烟很怕南荣慎,因为她这样的小妖,就算自爆妖丹,也根本半点衣角伤不到南荣慎这样的人。

    但是她身上印着驭灵契,必须要在主人危险之时冲上前,哪怕结局是死。

    如果在主人危急的时候逃避,就算主人家放她一马,从今往后,不会有人类与叛奴结契,那么她的下场便是生不如死。

    所以纵使红烟和竹叶都怕得身体打颤,还是以威胁之势,随时准备对南荣慎出手,意欲从他的手中救下自家主人。

    温蓉蓉则是彻底傻眼了,红烟和竹叶开始冒光,她看得眼珠子都要脱眶了,“你们你们干什么”

    什么玩意我的妈耶

    红烟和竹叶难不成也是修士,不,南荣慎刚才说“大胆妖物”

    那

    那那那,红烟和竹叶是妖精

    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了,她从没发现过异样,只把她们俩当成和她一样的小姑娘看待的。

    不过温蓉蓉现在来不及震惊于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居然是妖物这种事情,因为她看到南荣慎没有抓着她的那只手上,已经慢慢积蓄起了幽光。

    和温蓉蓉曾经在温泽阳手上见过的浅青色的幽光不同,南荣慎手上的幽光带着淡淡的红。

    他面色是温蓉蓉从没见过的杀气凛然,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浓重地四散开来,像一头即将挣脱锁链的猛兽。

    温蓉蓉有些腿软,这个腿软甚至不是她主观意识的害怕造成,这是来源于骨子里的,弱小对于强大的臣服。

    可见南荣慎这会儿是真的怒了,要对她的婢女动手吗

    “二公子你做什么”温蓉蓉想要挣开手跑掉,奈何她两只手腕被南荣慎抓着,居然挣不开他一只手。

    “松开,我回家了”温蓉蓉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命令道,“红烟竹叶,后退”

    红烟和竹叶不能退,气氛一时僵持,直到一声清脆如冰裂的声音,轻缓地从不远处传来,“谨言,放开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