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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鬼神
    苏子籍心思有定,笑着“能文能武,能诗能琴,能棋能画,大家都想,可人力有时而穷啊”

    “余兄有此想,就是灵台清明看来此科必中了。”

    “对了,张兄还没到”

    原以为张胜已到了,不想到了余律这里,没见到,才有此一问,自己还差了点经验没有到7级,要不,何必眼巴巴到这里。

    余律露出苦笑“人是早到了,不过耐不住性子,刚刚出去,怕是要等一会才会回来。”

    正说着,旅店大门推开,张胜正带着书童从外面进来,见苏子籍到了,立刻抚掌而笑“苏兄,你可算是到了,来来来,这里太热闹,先回房喝些酒,再读书也不迟”

    说着,就引着个小厮回了房间,将买来酒菜一一摆上,余律连连摇首,自张胜来,读书会就变成了饮酒会了。

    苏子籍忍不住笑了。

    “这张胜,的确有豪爽的一面,虽不拘小节一些,但并不让人厌烦,跟方惜有些相像。”

    苏子籍这样想,虽用了饭,但喝点酒还不要紧,索性入座,给张胜和余律斟上,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余律默不言声喝了,张胜觉得面子光鲜,口气中透着亲热,说“这才对了,来,我这次可是把你要读的,全部带上了。”

    说着,咕又喝了杯,拿起了一本就读“这是老爹二年前在京城所作,我姑且读读方城过百雉,沃野近千箱,漆苑怀庄吏,阴陵失楚乡。”

    “又有在城北隅,阳丘曲堤建亭馆,此馆宛水之中央矣,左右一门,从右门入屏门,内有堂日香远堂,有石级下水,又北楼凭橘恣目,西看山色之有无,一望无际,堪称清绝。”

    苏子籍听着,等听完了,看了一眼,四书五经6级53556000,暗想“得了方家的经验,余下的举人文章,读来就经验很少了。这次读了三本新书,才增了二百多点经验,聊胜于无吧”

    “说明方文韶的文才,在本县的确是第一了。”

    张胜朗读了一遍,三人开始讨论心得,说出自己见解,连张胜也认真起来,两个好朋友都中了童生,自己也不能太落后。

    “这句居然还可以这般理解”余律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看向苏子籍的眼神已透着不可思议。

    “苏兄,若不是知道你前几日才第一次见到了我表叔,我会觉得,你是我表叔教出来的学生了。”

    “上次你的文章,刚才你的见解,我听说过,是我表叔讲课的内容,不想又在你这里听了一遍。”

    “你最近进步非常快,快的让我都有点震惊了。”

    余律觉得苏子籍带给自己惊讶,最近有些过多了。

    明明不久前,苏子籍的文章,还逊色自己一等,这次新取中的童生,就有点诧异了,感觉与自己平分秋色。

    而现在,已超过了一筹,自己这县试案首应该让位才是。

    3级一下跳到6级,将要满7级,而余律大概在5级左右,自己当然进步很快了。

    苏子籍谦逊说着“我才学只是平庸,只是读了方老爷的手稿,有所启发而已。”

    张胜摇摇头,亦是惊讶苏子籍的进步“那也是你有天赋,我看过方家的稿子多了,也没有这样一点就通,太羡慕我了。”

    余律感慨“此番府试,苏兄,你考取的机会很大。”

    这样的话,自然让苏子籍心里踏实。

    功名对自己来说,是晋升的路,同样也是求生的路。

    现在敌人表面上有张老大等人,背后已知的有桐山观道士,但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自然不想,也不敢等上三年。

    挖坟掘墓想要霸占祖坟的人,肯定不愿意给自己三年时间。

    苏子籍心思一转,举杯劝了个酒,才问“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真有鬼神”

    “鬼神怎么没有”余律非常诧异“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

    “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烈风迅雷,君子理应敬畏,圣人说不语怪力乱神,是指不言非正典的鬼神,而敬天却是第一要事。”

    苏子籍苦笑,这话的意思是,王孙说,与其祭祀奥神靠近天的神,不如祭祀灶神家神或地方神,但回答是,不敬天,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这当然是有神。

    当下摆了摆手,说“我是说,方兄的这种事,多么”

    “方兄的事啊,虽不多,但是也有,三年前,张家的张兄就因类似的事,神志不清,卧病不起,时常胡言乱语。”

    “张家到处请名医诊断,也无济于事,还是入了府学,求宗师解了厄,但也因此责了三年不能科举。”

    “这还罢了,关键是虽醒了,才智受了损,怕是不能进举了。”余律非常可惜的样子“记得当年我游学,还得到过张兄招待,本人真是文思敏捷,聪慧天成,平生少见,十七就中了秀才,本以为日后在科场肯定春风得意,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

    苏子籍还是不明所以,张胜就解释说“张郁,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同族,只是辈分出了五服。”

    “才学当然是不错,只是有点年少气盛,恃才傲物,不愤淫祀,堵在神庙前痛斥,不想回家后一病不起。”

    “有这事,这次方家才这样紧张,并且解决了很是感祀,痛斥”苏子籍眼皮跳了跳,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说着“原来是这样,后来这淫祀似乎拆了”

    这一说,就是本县的事,苏子籍似乎听说过。

    “对,这神非是人属,而是妖鬼之流,宗师请了知府大人的公文,得了县令大人的配合,把这庙给拆了,谁叫胆敢伤害有功名的人。”

    “”苏子籍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事,自己似乎还看过热闹。

    “不说这个了。”余律很明显不想说这话题。

    “苏兄,府试是六月初,但我们去府城,肯定得提前半个月,甚至提前一个月,要不去晚了,客栈都不好找。”

    “五六月,也容易多疫病,提前去可以修养下,更可以和府内七县的学子交流下,闭门造车可不行。”

    “如果你要去观看棋赛,更得提前,我们这一二天就得出发了。”余律是个认真的人,一一说明。

    “那行,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府城。”苏子籍答应了。

    古代交通可不发达,去府城180里,按照30里一天的速度,得是一周,现在都三月初了,可以去了。

    “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