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门外的几个人后,陈知许后退两步,毫不迟疑的将门拴给插上了。
那些人穿着地主家仆从的衣服,看来是地主家的事解决完了,现在要来找她了。
陈知许站在原地犹豫了没多久,就见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而且隐约有要破门而出的架势。
不明白为什么地主的人会突然找上门来,但是他们既然那么快就知道自己的住处,想必是去祁家打听了。
又或者是祁家的人跟他们说了。
陈知许有些害怕,她立即往后门跑,穿过小院子,站在后门处往外看了看,竟然发现后门也站着人
陈知许犹豫片刻,又很快回来,现在这个时辰还早,钱长锋和祁岁安都没那么快回来,她一个人只怕对付不了那些人。
祁岁枝站在街口,饶有兴致的看着祁家祖宅的门口被几个人围着,眼看着周围的邻居也逐渐出来,围在附近看热闹。
她就让自己的丫鬟把地主逃妾住在这里的事宣扬出去,就是要让祁岁榕住的不舒坦
因为她觉得,地主老爷能把祁岁榕带回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
先不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单说县令公子王德文,昨日就又去祁家找祁岁榕了。
知道她分家了之后,王德文对祁家的态度就大变样了,态度变得非常差,他还觉得祁家选在这个时候把祁岁榕姐弟俩分出去,是落井下石的行为。
王德文之前为了祁岁榕,去给地主老爷找了不少的麻烦,本来县令就与地主的关系不太好了,被王德文这么一闹,两家彻底不往来了。
但是地主虽然有钱,其他方面还是不如县令大人,毕竟人家是县令啊,是官老爷。
如果王德文出面,继续闹,这事多半是以地主老爷的退步为收场。
果不其然,那些人闹了不到半个时辰,王德文就急匆匆的带着人冲过来了。
王德文生的胖,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满脸是汗,他急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骂“哎你们都围在这干什么呢散开散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一看是县令公子,立即往两边散开,留出一条路来。
地主家的那些仆从也看到王德文了,那些人对视一眼,想到自家地主老爷最近的遭遇,纷纷转头要走。
王德文拦住他们,说“等会等会,别想跑”
他对身边的随从说道“把他们给我绑起来,送到县衙去”
那些人脸色不好了,对王德文说道“王公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王德文十分气愤的说“你们这些人,扰乱街区的治安,影响百姓的生活,你们这么做,根本就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我要送你们去吃牢饭,好好反省”
众人“”
那些人道“王公子,我们可是地主家的人,祁家小姐是我们老爷的女人,我们带她回去天经地义,王公子别太过分了”
王德文最恨他们说祁岁榕是地主的女人,因为这,连带着他也憎恨祁家。
祁家会想着会巴结地主,怎么就不知道来巴结他
他比那个老地主到底差在哪里
当然,他要是知道,是因为祁岁榕当初嫌弃他胖,不想讨好他,所以祁家才没有找他的话,估计会很伤心。
门口闹了好久,王德文是一点面子不给地主,势必要把祁岁榕抢到手,把地主老爷仆从全送到大牢里去了。
陈知许在门内看到这些,心里感激王德文的同时,又有些对不住他,毕竟自己肯定不能给到他回应的。
等门口的人都被赶走了,王德文才去敲门,陈知许很快把门打开,向他行了个谢礼“多谢王公子出手相助。”
王德文脸红红,十分不好意思“哎呀,阿榕你不用跟我客气,帮你我是很乐意的。”
陈知许抬头看他,王德文对上她的脸,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美颜暴击。
他眼神乱飘,就是不好意思跟她对视。
陈知许十分抱歉的说“家里就只有我一人,实在不方面请王公子进院,还请王公子见谅。”
王德文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陈知许见王德文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个干净,顿时有些惭愧。
王德文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笑着说“是该这样,是该这样。”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们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家是要多注意,不能随便让人进屋,不过你最好还是得买两个丫鬟回来,这样也能照顾你的嘛。”
陈知许点点头,没在说话。
王德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点点头,转身走了。
陈知许看了他离开的背影,把门关上了。
祁岁枝在街口偷偷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
祁岁榕果然是胆子大,连王德文都敢明言拒绝。
人家前一刻还帮她把地主的人赶走,转眼她就能翻脸不认人,无情还是祁岁榕无情。
不过,这样也好,祁岁榕没有了王德文作为依仗,以后再遇到麻烦,看她怎么办
王德文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对他身边的随从说“阿榕真是狠心,以前就不怎么理会我,前几日一起吃了个饭后,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还以为她改变注意了,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有变。”
他的随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毕竟少爷的确是有一丢丢的胖
或许对方就是嫌弃他胖呢
但是这话,没人敢说。
随从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或许,祁大小姐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王德文震惊“谁是哪个混账”
随从便道“少爷,我也不认识,不过那人生的高大,好像不是县城里的人,而且他跟奇轩楼的那个跑堂小二好像认识,我见过他们两个一起吃饭说话。”
这时候,另一个随从也说“对啊,那个男人,好像就住在祁家祖宅”
王德文“”
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要崩断了
他帮了那么大的忙,阿榕都没让他进屋,结果背地里已经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了
岂有此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