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始界发生了恐怖的大事件。
不知为什么,那股恐怖的气息蓦然间消失了,根据他的猜测,或许便是因为棺椁的伟力,遮掩了他的气息,因此才会得以逃脱。
而自己被传送出殿宇,想必也是棺椁所为。
看着后方无际的沼泽,林陆心中带着疑惑。
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真,太过神秘与诡异了,所有的谜团,如阴云般,笼罩在林陆的心头。
不过他并没有一直纠结,花费了几日,将体内留下的伤势痊愈。
林陆又继续向前行进了。
一个月过去,林陆似乎已经走到了这段古路的尽头,一处天堑,隔断了一切。
不过上方似乎存在着一根铁索,一直通向彼岸。
袅袅炊烟起,林陆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处小村庄。
这让他很是诧异。
这边古路之上多是枯寂,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生灵了。
不过他旋即又皱起了眉头,这里已经不属于始界的范围,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有始界生灵活动的痕迹。
难道是昔年天骄踏上古路,最后厌倦了纷争,停留在了此地,繁衍生息林陆带着疑问靠近。
只见这里处在一处小山之下,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住户十数,良田几顷。
只见里面的稻子已经快要成熟了,一片金黄,随着秋风拂过,掀起一阵阵稻浪。
原来已经快过去一年了。林陆有些感叹。
记得他初入古路之时,进入了一方没有修真的小世界,其中也是在稻谷成熟的季节。
林陆走过田埂,向着村落之中走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不知什么时候,齐腰的稻谷之中,钻出一个穿着红肚兜,梳着羊角辫的孩童。
其手上拿着一块土坯窑砖,脸上带着桀骜,对着林陆训斥。
在下途经此地,想要了解前路如何行,不知小兄弟可知林陆带着笑意。
不知,不知,你去问那些老家伙。那孩童有些老气横秋,插着腰说道。
只见这时候,田埂上的另外两个少年,带着焦急之色,小跑着来到孩童面前。
三弟,你又乱跑,小心爹爹又打你屁股。同样梳着两个小髻的少年,此时眼神之中带着担忧。
那老家伙敢,我不得把他胡子都揪下来。孩童桀骜不驯,此时挥舞着手中板砖,恶狠狠的说道。
三弟,切莫再说,那可是咱们的爹爹。另外一穿黄色粗布衣裳的孩子,作嘘声状,劝阻道。
我偏要说,能把我怎么样。孩童单手挖着鼻孔,一手挠了挠裆下小雀雀,俨然一幅痞子样。
他是来问路的,你们带他去间村长罢。孩童指向林陆。
面对孩童的样子,林陆有些哭笑不得,这年纪虽小,却也是真性情。
请随我来。黄衣孩子指路。
当路过一座白色破塔面前时,那肚兜男孩将头撇过了一边。
只见塔前呆立着一位清癯的中年男子,看着已经只剩下底座,以白灰抹面的塔体,口中在不住的叹息。
他手中持着一根棍子,碗来粗细,脸上很平静。
爹爹,三弟来了。
嗯。中间男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喂,老爹,我不是故意的。孩童看着中年男子的转态,也有些怂了,挠了挠小雀雀,道歉道。
且不说你把塔推了,为何又去小河边,把鲤鱼的鳞片全拔了中年男子细数孩童的罪状。
罄竹难书,我为何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说完,中年男子转过头来。
手中的棍子捏得愈发紧了,指节都已经发白。
庄稼汉子那孔武有力的臂膀,有青筋涌起,中年男子虽然看起来清癯,却并非病态,相反还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老爹,你冷静点。孩童有些怯。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不要太着急老二怯弱的念诗,想要平复爹爹的怒火。
可是这么一念,更是让人恼怒了。
你也过来跪着中年男子怒斥。
他话落下的瞬间,老二便在直接跪在了地上。
只有老三,死活不跪,场面一度僵持。
老大在一旁,被这阵势吓到了,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
这时候有一个老人,精神矍铄,向着孩童的方向而来。
林陆站在一边,有些尴尬,嘴角带着笑意。
李老汉,你这是在干嘛老人叼着旱烟,脸上带着慈祥。
教育下这不孝子中年男子黑着脸。
打孩子哪能用这么大的棍子,是要伤到筋骨的。老人溺爱的说道。
他将老二扶起,经过询问,不过是背错了一首诗而已。
老三,说说,你犯了什么错,村长给你担着。老人笑呵呵的问道。
村长中年男子露出为难之色。
你真想让小孩落下什么暗疾吗老人带着斥责。
不是。中年男子连道。
孩童带着思索,轻描淡写,缓缓的罗列其实也没犯什么错,只是把这塔拆掉了两层,村长你也知道,这塔本来便是坏的,我不过是想将其修缮,不想好心办了坏事
自然是,你有一番好心,便足够了。
还有便是想请全村吃鱼,便去村西边的小潭之中,将鱼儿的鳞片去了。孩童继续说道。
听到这,老人有些犹豫了。
那风水鱼也被这崽子霍霍了。中年男子黑着脸。
咳咳老人被抽在嘴中的旱烟狠狠呛了一口。
村长爷爷,你说的话可要算术。孩童带着狡黠。
没事,没事。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老人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对孩童说了。
就是这两件事吗老人发问。
还有
随着孩童说得越来越多。
老人的脸,最后也像男子那般黑了。
直到孩童说将老人所种的草药全部拔了之时,他终于是憋不住了。
李老汉,你那根棍子不够大,来随我取其他的。老人黑着脸。
村长,你说的保我
我以为你顽劣,没想到到了这一步,李老汉,给我好生管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