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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我的腰(别闻了,你不臭...)
    “呐, 给你,你戴这个头盔。”傅思狂将蓝白色的头盔递到简多余手中,轻佻的眨了一下右眼, 朝简多余做了一个k。

    简多余轻笑两声, 接过头盔, 视线下移,认真盯着傅思狂胯下的机车,眼神有些出神, 终于, 他微微抬眼, 笑道“这和你上次的那辆不一样。”

    傅思狂挑眉, 有些惊讶的笑道, “没想到你观察得这么仔细。”

    简多余轻哼一声,笑而不语。

    傅思狂的手附上机车的后视镜,微微进行调整, “上次那辆不太适合初学者上手, 你不是想学吗这次这辆可是我特地为你选的。”

    傅思狂顿了又顿,观察了一下机车的仪表,手指在机身上小心翼翼地摩挲, 语气中带着对机车不加掩饰的欣赏,“这辆的发动机是单缸, kt390, 是一款入门级的摩托车,特别适合短途旅行。”

    简多余盯着傅思狂的手, 将他所有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上车, 我带你去赛车场,我知道有个场没啥人, 方便你学。”傅思狂拍了拍自己的后座,示意简多余坐上车。

    简多余也不忸怩,长腿一迈就坐到了傅思狂的背后。

    傅思狂侧过头,声音好听如醇酒,呼出的热气砸在头盔上,轰笑道,“抱住我的腰。”

    简多余跟着施施然笑了两声,搂抱住傅思狂的腰,脑袋靠在傅思狂微微前倾的背上,冰冷的四肢抱住对方的瞬间注入了一丝温暖。

    或许是因为是在公路上开车,又或许是背后载人的缘故,傅思狂开的速度不算太快,不会让简多余觉得眩晕或者不适。

    简多余盯着傅思狂的驾车的背影微微出神,傅思狂哪怕是穿上了专业的机车服,健壮的脊背和漂亮的手部肌肉也被衣服勾勒得一览无余,像一头遒劲的雄狮,蕴藏着强大的能量。

    更奇怪的是,每当傅思狂换上机车服,简多余都觉得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平日慵懒随性的气质都会发生惊人的逆转,眼底是自成一派的不羁和决绝,就像是少年漫中刻画出来的主角,在面对着自己热爱的东西时浑身散发着异于常人的光芒,极为耀眼。

    耀眼到简多余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左胸口一阵一阵像是失控了一般的心跳声,一搭没一搭的扣动他的心弦。

    “到了,下车。”

    目的地一到,傅思狂就十分粗暴的扯下了头盔,一把抓着刘海就往脑后撩,到底是热出来的。行程不远,傅思狂却硬生生的闷出来了一层热汗,刘海湿漉漉的,一撮一撮黏糊在一起,说话都带着两分喘意。

    简多余就这么站在他的旁边,可以清晰地看见有一串热汗从傅思考的额头向下,径直流到了他的眼角处,然后划过了傅思狂右眼下若有似无的疤,直接砸到了他的衣服上面。

    莫名有些性感。

    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油腻。

    简多余的嗓子眼也跟着滚了滚,心底竟莫名涌起一分燥热。

    傅思狂拍了拍机身,又冲简多余眨了两下眼,“四轮载的是生命,二轮载的是灵魂,我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追逐风的自由。”

    简多余噗嗤一下,被逗笑了,“傅思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机车”

    傅思狂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最终摊平自己的手,目光放远,耸肩道,“在骑车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自由的。”

    简多余心口一颤,瞬间缄默。

    傅思狂转身,先是帮简多余扯下头盔,接着便拉住他,推着他站在风口的位置,闭眼一边感受着微风吹来的凉意,一边喃喃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参加曼岛tt公路机车赛,然后拿到冠军。”

    简多余盯着傅思狂洋溢着满足的侧脸,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兀自看着对方的眉眼,看得出神。

    傅思狂猛地睁开眼,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空气凝滞数秒以后,傅思狂却率先开口,“小朋友,你会支持我参加曼岛tt吗”

    傅思狂的表情很认真,脸上没有一丝懒散,两侧鼻翼拓下淡淡的阴影,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夜晚的凉风吹得傅思狂的发丝四处飞扬。

    简多余眉头剧烈抽跳,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口发怵,诡异且一触即发。

    傅思狂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简多余开始怀疑这个比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令傅思狂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种不确定感令简多余如芒在背,背后窜起一股无名的凉意,话音都卡在他微启的唇间。

    眼见着傅思狂眼中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简多余心口颤得愈发厉害,有一种傅思狂被全世界抛弃的寂寥感和孤独感。

    这种酸涩的滋味令简多余如鲠在喉,心疼不已,他反手握紧了对方的手,妥协道,“当然。”

    傅思狂暗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像是照亮了一整片黑暗的火星,火势野蛮蔓延,光芒四射,如同吃了定心丸,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回落进胸腔,眼睛亮得可怕。

    傅思狂低声轻笑两声,松了一口气。

    “走,我带你换衣服,我现在就教你。”傅思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拽着简多余的手就往赛车场的试衣间走。

    简多余复杂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言未发地听着傅思狂说话,傅思狂就像一个推销员,疯狂的诉说着自己对机车的狂爱。

    冠军在赛道,英雄在曼岛。

    如果简多余知道什么叫做曼岛,就会知道在这场比赛是世界上最壮观最危险的摩托车赛事,从1907年创办开始,平均每年死亡23人,途径悬崖峭壁,树木,栏杆,观众,有200个弯道,平均时速200,比赛自费,没有奖金,有的仅是荣誉和挑战。

    曼岛在赛车手心中,就是勇敢者的信仰,凡是偶尔听说,参加过曼岛的赛车手,基本无一例外,都在比赛中丧生。

    能活着在曼岛tt跑完一圈,就足以吹一辈子。

    这是用命在博弈。

    “玩得爽吗”傅思狂冲简多余狂眨了两下眼,额头上绵密的汗珠顺着面部轮廓滑进他的锁骨,头发湿得好像刚洗完澡。

    简多余面无表情地扯下自己的头盔,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像是泡在水里一样,蕴着水汽,被汗浸湿的鬓角贴着他白净的脸,他半拉开拉链,露出自己的脖子透气,嶙峋的骨头节脆弱又漂亮,微潮的嘴唇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睨了傅思狂一眼,将头盔放在机车垫上,答非所问道,“这里有浴室吗我想洗澡。”

    说着,他便用手扭了扭自己的酸胀的脖子,简单的活络了一下筋骨。

    傅思狂轻笑一声,十分有眼力见的伸出手帮简多余按摩,一边按一边回答道,“有,我等会儿就带你去。”

    简多余感受着肩膀两侧揉拧的力度,有些嫌弃的挣脱开,颦眉道,“我身上全是汗,你也不怕臭。”

    傅思狂被甩开一点都不生气,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故意俯下身去闻简多余身上的香味,轻佻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臭,我就闻到你身上夹着薰衣草的奶香味了,你一出汗,这个味道更香了。”

    说到这儿,傅思狂顿了顿,故意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哄笑道,“再说了,我现在也汗湿成这样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宝贝你还来不及你呢,怎么可能嫌弃你。”

    “”简多余嫌弃至极的翻了白眼,躲得更厉害,“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味比我还重。”

    傅思狂的动作瞬间顿住,一脸受伤地眨了两下眼,哀怨地盯着简多余的脸,然后举起自己的两个胳膊肘就开始嗅自己的腋下,有些不大确定的问,“我现在很臭吗”

    “噗。”简多余被傅思狂逗笑了,吃吃的笑了两声,伸手拍了一下傅思狂举起来的手,纵容道,“行了行了,你快别闻了,你不臭。”

    简多余没说假话,傅思狂身上的气味一向是那种带着淡淡檀香味,滚热的气息像是夹杂着植物叶片的苦味,虽跟香字搭不上边,但绝不是臭味,是独属于傅思狂的体香,清冽,并且独树一帜。

    傅思狂赌气道,“那你转过去,我来帮你按摩一下肩背。”

    懒得跟傅思狂这个登徒子浪费口舌,简多余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主动侧过身,紧接着便享受起傅思狂的按摩服务起来。

    “你的右手再往左边一边对对对,就哪儿”

    傅思狂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简多余后背因为过分消瘦而明显突起的脊骨,每一寸肌理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

    也不知道傅思狂的手摁到了哪里,简多余浑身一个激灵,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的后脑勺猛地窜过,流经四肢百骸,他缩了缩脖子,嘴唇微张,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痛吟,紧接着便倒吸一口凉气。

    “”

    “”

    傅思狂和简多余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