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熔把葫芦举到跟前,一边看一边说道“这葫芦是风属性的,用来炼制风属性灵器有先天优势,这葫芦回去之后好好地祭炼一下,然后在内部刻画一些轻身加速的阵法,添加一些神念控制的法门,不破坏葫芦了本身,也不用添加太多辅材,炼制起来并不困难。”
等莫熔说完,青阳道“那么莫熔师兄帮忙估算一下,把这葫芦炼制成上品灵器大约需要多少费用”
或许是莫熔对这个葫芦看对了眼,或许是炼制起来真的不费事,莫熔稍微沉吟了一下,道“你这个葫芦我很喜欢,炼制起来也不费事,连工带料只收你一千灵石。刚才我说过的话都算数,如果最终炼制出来的灵器级别低于上品,我分文不取。”
一件上品灵器的价格差不多要四五千灵石,青阳只了主材,其他都需要炼器师负责,之前锻铁灵报的价是四成,正常情况差不多需要付一千六到两千灵石定做费,莫熔只收自己一千灵石,确实是良心价了,至于那低于上品分文不取,更是令人敬佩。
青阳点点头,道“那就请莫师兄费心了。”
一番商议之后,定做费按照一千灵石成交,青阳把葫芦交给莫熔,而店铺则作为中人给青阳开出一个凭证。有葫芦做质押,定做费也不用提前付,等三个月之后灵器炼成再来交易就可以了。
青阳支付了铁锻灵六百二十块灵石,拿到了之前选好的两柄灵剑,在铁锻灵和莫熔两人的恭送之下离开了店铺。
出门之后青阳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坊市上转了一圈,之前为了提升丹术,购买材料炼制筑基丹,青阳身上的灵石消耗的都差不多了,若不是前段时间在野猴坡灭杀了独眼龙冷郁,从他身上得到一点补充,刚才那六百二十块灵石都差点凑不齐。
青阳把自己身上一些不常用的杂物都便宜处理了出去,甚至还卖掉了一些用不到的低阶丹药和灵草,就连那五柄上品法器也卖掉了,除了凑够了三个月之后要支付的一千灵石之外,还买了一套防护阵法。
这阵法是一个擅长炼器的外院弟子炼制的,由几件上品法器级别的阵旗和阵盘组成,因为是临时摊位,价格倒不是很高,总共也才几十块灵石。这种阵法也就能防护炼气后期以下修士的窥探和闯入,不过青阳并不在意,在清风殿内部,应该没人会随便擅闯别人的洞府,而且青阳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也不怕别人偷盗。
买好了东西,青阳一路返回自己的新洞府,整个清风殿范围还是很大的,又不允许普通弟子在门派内部御剑飞行,赶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等回到洞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远远地,青阳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湖边东张西望,青阳快速赶过去,却发现是已经很久没见的蔡师兄。青阳和蔡师兄在耕植院共事多年,后来在内院大比的时候,还曾经跟蔡师兄比过一场,得到筑基丹之后蔡师兄辞了耕植院的差事开始闭关,之后两人就没有见过了。
青阳迎了上去道“蔡师兄,好久不见了啊,找我什么事”
看到青阳,那蔡师兄也是一愣,道“怎么是青阳师弟你也突破筑基期了这里是你的新洞府”
青阳道“是啊,半个月前侥幸突破,最近入了真传院,我把洞府选在了这里,刚才到坊市上买防护阵法去了。”
蔡师兄笑道“没想到会是你,我一年前突破的筑基期,入了真传院之后,这一年来一直在闭关巩固修为,我的洞府就在旁边那个山峰上面。今天结束闭关,路过这边发现这个废弃洞府被人收拾了出来,就过来认认邻居,没想到会是你。”
蔡师兄所说的旁边那个山峰,距离这里也就七八里地,几乎是距离青阳这里最近的一处修士洞府了。七八里地对于筑基修士来说可谓是近在咫尺了,若是御剑极速飞行,也就是几十息的时间,就跟世俗之中的隔墙邻居差不多,以后见面可就方便了。
青阳和蔡师兄之间也算是老朋友了,虽然不如鲁定山和陈必旺亲厚,二十年的交情却也比其他同门亲近得多,熟人做邻居也不错。
两人寒暄了几句,青阳问道“蔡师兄最近不去耕植院了吗”
蔡师兄道“耕植院的事情我已经辞了,突破筑基之后,修为提升越发困难,而耕植院的事情比较琐碎,太过耽误时间。我年龄本身就不占优势,以后必须把精力都投入到修炼之中了。”
说完之后,蔡师兄看着青阳,心中满是感慨,他比青阳的年纪大二十多岁,当初刚认识青阳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一个开脉境弟子,而自己的修为已经是炼气七层,两人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结果二十年之后,两人竟然差不多同时突破筑基期,如今他的年纪已经六十多岁,再不抓紧时间,这辈子恐怕连筑基后期的边都摸不着。
“不做任务,修炼所需的资源怎么办”青阳问道。
蔡师兄道“这个倒不必担心,真传院的待遇本就比以前高了很多,而且筑基弟子虽然在其他方面比较自由,但是对任务方面的要求却比较严,上面每隔一段时间会指派一些不太耗费时间的任务,报酬相对来说也比较丰厚,应该可以支撑修炼。”
这一点之前在清平散人那里也介绍过,突破筑基之后,仙门弟子忽然之间就都有了紧迫感,都不愿意为了琐碎的任务而耽误时间,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一切,把大量的时间用在任务上面,即使赚取再多灵石又有什么用
当然也有例外,有的修士年龄大了,觉得此生突破无望,或者有庞大的家族和大量亲族后辈要养,那就必须在提升修为和赚取灵石之间进行取舍。当然也有人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赚取灵石,比如内院的杜师叔,传功院的清平散人,不过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