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州的州官近日外出狩猎,据说被一头魔兽咬伤了,到现在都没有康复,一直昏迷不醒。”
双极宫一位长老禀告说道。
“很好,果然天助我也。”
双极宫主大笑。
“宁逍遥那边我也已经摆平,他同意不插手我们的事。”
游方长老道。
“不错。”
双极宫主道“伏魔教和雪云殿那边呢”
“两派现在都在考虑秋季招生,暂时好像没有特别多关注外界,也在忙的不可开交。”
“哈哈哈”双极宫主仰天大笑“如此说来,当真天时地利与人和全部占尽,我若不就此出手,真乃亏了老天爷了”
他说着双眸一凛道“通知毋丰昊,明日按照计划行事”
第二天,东武城,州官府。
正是州官议事的时间,原本门庭若市,宾朋高就的州官府,此时却是一片萧条之景。
东万海颓然坐在家中,望着窗外发呆。
短短几日之间,所有的城主都推脱有事,拒绝来州官府议事,都让执事长老通传。
其中的缘由很是耐人寻味。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才了解到原来自己之前安插过去的诸多副城主和监察长老都被杀了,这些城主已经开始互相商量着事实独立的事情,要完全脱离东武州的管辖和束缚。
就在两天前,他还将整顿边防,防备天州的消息通传给各城的城主,至今无一回信。
他派武策军过去通传,连城主都见不到,只能有执事长老来对话。
这在往日,执事长老就和钦差大臣一样,谁敢不听
不说大排宴宴,起码也是用心烹调的宴席。
现在倒好,一壶清茶就给打发了。
武策军回禀说,城里杀气腾腾,自己也不敢多说。
武策军是金丹高手,但哪个城里还没个金丹高手坐镇
“州官,您昨天要我找双极宫、伏魔教、雪云殿三门派掌门前来议事,商量改组城镇的事情,今天只有双极宫主来了,伏魔教与雪云殿两门派均无消息。”
毋丰昊走进州官府内,对东万海道。
东万海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话的能力,木然颔首“请他到议事厅等我。”
说完,慢慢起身离开了。
犹如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对话的能力,现在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死透的躯壳。
毋丰昊看着这一幕,内心冷笑不已。
片刻之后,东万海起身梳洗完毕,前往议事厅。
而毋丰昊则手一挥,身后两排甲胄一齐冲了进去,立刻将余诗曼和余婉婉击昏带了出去。
随后,两排武策军控制了整个州官府,尚且对东万海还有一丝忠诚的武策军,在昨夜换防的时候就已经被毋丰昊给下药蒙翻后杀了。
“昊兄,东武城警备长老还是东万海那老东西的心腹,而且他是伏魔教的人,咱们怎么办”
一个武策军道。
“不着急。”
毋丰昊大摇大摆地在刚才东万海坐过的那张水晶座椅上坐了下来,手捧着香壶深深地嗅了嗅“先让宫主和那老狗聊聊,等他们翻脸之后,再把这两个小娘们拉过去给他看,不怕东万海不依。
余下的事,听宫主裁决。”
东武州州官府,议事厅。
“见过州官。”
双极宫主见到东万海,躬身施礼。
这一幕看得东万海着实感动,眼里甚至泛起了泪花“如今,整个东武州,也就只有您还当我是个人物了”
这一番话说的双极宫主大为惶惧“州官,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东武州您才是人物,我们都算什么呀
您何出此言”
“唉”东万海对着门口连连扇了几下,几个守门的武策军会意地关门,只留下二人密谈。
“宫主有所不知,自从我派五千武策军征剿天州,却不期与武神门徒撞上之后,东武州对我的非议甚多啊,好多人都以为我是勾结武神山的畜生一齐对天州出手,他们说我是吃里扒外,武神走狗,你看看最近的东武日报就知道了。”
东万海苦涩的一批,他这话能跟谁去讲
和余诗曼说么
早就被余诗曼骂的狗血喷头了吧。
现在,也唯有这个双极宫主肯听自己叨叨几句了“我看过报纸了,上面说的实在是不堪入目。
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宁逍遥无异于是叛逆,在东武州有一个法外之地,这叫什么样子
即便是武神山不灭了他,您也要出手。
出手还分时间么
只是碰巧撞上,也至于如此”
双极宫主的话让东万海感动不已“还是宫主深明大义”
明你奶个腿。
双极宫主心里暗自冷笑,口中道“不过,州官,我是一个江湖中人,按理来说,公门之事我不该插嘴。
但是如今的局势,我也有些看法,还希望您可以”“放心,您尽管说。
今天的谈话只当是朋友交谈,没什么不能讲的,但说无妨”
东万海被双极宫主刚才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说到心缝里去了,对双极宫主现在印象大好,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好感倍增。
既然有这一层铺垫,双极宫主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州官,自从天州事变之后,我一直在思索东武州如今的局势。”
双极宫道“如今东武州,外有海西州、北艺州虎视眈眈,内有天州这只恶狼,吞并了三分之一的地盘,现在的势力范围,还有朝着中部密林逼近的势头。
而且,据说最近,各城的城主也都不是很安分”“唉不堪一提,不堪一提啊”
东万海擦了擦眼泪,也觉得自己窝囊。
“州官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好好一个东武州,怎么就被治理的如此残破”
双极宫主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质问东万海。
东万海蓦然抬头,他意识到了对方话锋不对。
“宫主的意思是”
“大争之世,自该有能者居之,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扭转乾坤,重振东武。
如果您能退位让贤,那自然是东武州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