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的话让宁小凡和秦不三都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小就在这片山里长大,以打猎为生。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但是恕我直言,你们的地图恐怕早就是
好几百年之前的了,不仅落后,而且有几处地方甚至都画错了。比如”
老吉随便指了个地方“这里,是通往焚天楼的必经之路,叫断魂渠。为什么叫断魂渠呢,据说是前几任的一位苗师在这里
被自己的弟子暗杀,他临死之前释放了全身所有的毒咒在河水里。任何人试图通过去,都是必死无疑。”
“苗师”
宁小凡疑惑地问“什么是苗师”
“苗师有点像其他部落之中的大祭司,祭天求雨之类,自然也有一些术法。一个苗师的修为,大概也跟武道密宗差不多了,
再加上防不胜防的咒术,即便是半神也可以一战。如果出其不意,没准神境也会被他伤到。”
秦不三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宁小凡点了下头,又疑惑地道“那不对啊,如果这里是通往焚天楼的必经之路,那这也应该是焚天楼的人出黔贵的必经之
路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焚天楼的人是怎么经过断魂渠,对这些小门派进行追杀的”
“用人命趟啊苗师的亡魂再怎样也就是一个人而已,他能杀多少每次过断魂渠,都是几百个人一起过,过去的能有一半
,剩下一半就死在河水里了”
老吉后怕地道。
“焚天楼的人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送死谁愿意送死啊”
这种情况就跟古代都是排列军阵互相对冲对撞的,刀枪林立第一波冲锋基本上站在前几排的士兵都是死,而且几乎是十死
无生,那怎么安抚前排士兵谁愿意做前排士兵
那就是倒霉了,谁倒霉被安排了谁就死呗。
但是你如果勇猛杀敌,没死反而活下来了,那加官进爵的几率也就是大大增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过不去谁就倒霉呗。”
老吉道“而且,只要过河了,那就可以扯旗为王,面前的人见了你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那种感觉让所有人都几乎疯狂了,
拼命的也要踏过断魂渠,这个时候生死反而就不重要了,谁倒霉算谁的呗。”
宁小凡默默点了下头不说话了。
秦不三道“咱们不能这么办,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绕路”
老吉很果断地摇头道“绝对没有。这断魂渠,就是苗师报复自己弟子的,所以才投身河水,将河水诅咒变为一条充满了恶
毒咒语的河流,任何人试图过河都是死,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所有人”
“我们是望族,华夏正道巅峰,绝对不会做出什么用人命去填的蠢事。我意已决,大家不要再劝了。”
“那你决定怎么办”
秦不三问。
“强攻。”
宁小凡道。
两日之后,望族子弟集结完毕,向着断魂渠进发,准备剿灭焚天楼。
不过,焚天楼内倒是一片歌舞升平,完全不担心望族可能打过来的事实。
焚天楼主还大笑着道“他们谁敢过来就是个死那条河谁都过不去,要多少死多少”
他为什么敢这么狂妄因为他早已在断魂渠的另一侧将道路完全堵死,仅剩一条小径。望族子弟虽然人多,但是也无法利
用人数优势冲过河水,只能一排地涉水过去,有多少去多少,都会被全部吞噬
手段歹毒,极为卑鄙
宁小凡和秦不三走在前面,这几天他已经招募了一批以老吉为首的与焚天楼有深仇大恨的苗人做向导,被埋伏和袭击的事
情大大降低,而且望族子弟早已发下命令,再敢做探子直接击杀毫不留情。
鬼火帮已经被剿灭,断魂渠以西再无敌人,至于断魂渠另一侧
先能过去再说吧
从鬼火帮出发,经过了一上午的急行军,在中午时分,大家抵达了一条不是很宽阔,但是却深不见底的河流。即便是在大
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宁小凡依然看见,河水之中隐隐约约地冒着黑气,而且河水的颜色也比较浑浊。
这条河果然有些古怪之处
这是宁小凡的第一反应。
可是,这条河就这么横亘在自己的面前。
它没有任何的鬼魂咆哮、攻击。
好像就是一条颜色有些污浊的河流,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老吉,恐怕连宁小凡都要上当。
“秦少,太热了,咱们不过去的话,能不能在河边乘个凉”
秦煌带着一波望族子弟,太阳毒辣,他们脸上的汗不断滴落下来,口干舌燥的。
秦不三看看天,的确日头毒辣,别说是别人,他都热的难受了。
温度高不算什么,温度高而且还没有风,那种闷热的好像把你装进烤箱理那种窒息感才是真的难受。
秦不三点了下头“注意警戒,发现不对的就立刻撤回来”
“是,秦少”
秦煌带着一队望族子弟朝着河边的阴凉处走去。
他们一去,其他人都叫苦不迭起来,秦不三道“大家不要急,每一队休息十分钟,秦煌带着人很快就可以回来,到时候轮
换着休息,我和宁少在这思考一下过河的对策”
众人这才不说话了。
而秦煌则带着数十个望族子弟,朝着河边走去。
“实在是太热了,你说这天是怎么这么热呢,这帮苗人怎么在这生存的,我都佩服他们,是真的厉害,要是我早就被晒化了
”
秦煌等人来到河边,一边乘凉,一边端起军用水壶喝水解渴。
“离河边远点,这条河有古怪。”
“河边凉快嘛,要不是有禁令,我都想跳下去洗个澡了。”
一个望族子弟道“其实这河边我也没看出什么古怪来,无非就是稍微浑浊了一点么,哎,你说到这也是真挺奇怪,太阳这
么毒辣,河边却凉爽异常,好像河水根本没什么温度似的,你说这是为”
话音未落,河里忽然窜起一道黑影,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连人带影一起重新坠入了河水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