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桐一直淡定的脸色,终于变了。
“魏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这还不明显么”
魏崇双手插兜,霸气十足地走上前来,站在金山豹身旁,“今天,你朱家,必须要开放天河渡口”
“你们做梦”
朱秋桐咬牙冷叱。
“我的天哪,今晚有大戏可以看了”
陈安妮粉唇微张,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想到金山豹和青州的魏崇,竟然搞到一起去了。”陈姓富豪眉头紧锁,“从今天这阵仗来看,两人密谋已久啊。”
“哼,我看他们是在找死。”李雁梅抱臂冷哼,“传闻中,朱老爷子可是武道通神的存在,再加上朱家在天河市的势力,他们今天恐怖是有来无回了。”
“没错,朱家传承百年,势力居于江南上游,绝不是金山豹和魏崇两个临时联盟能够撼动的。”周扬也眼露精光地分析。
“幼稚。”
宁小凡冷哼出声,鄙夷道“这两个人,都是一方大佬,干这种大事之前,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朱家的状况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出手,打草惊蛇”
“小子,你给我闭嘴”
周扬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你懂什么你知道朱家有多强大吗”
“就是”李雁梅也是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几斤几两啊”
“爹地,你看到没他就是个大傻子,你还想撮合我俩你难道想让你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毁了吗”陈安妮怒气冲冲瞪着那位陈姓富豪,
后者满脸尴尬,道歉道
“安妮啊,不要互误会,爹地没有那个意思”
“”
宁小凡摇了摇头。
场上形势越来越严峻,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朱秋桐抵御不住之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迅速扭头,惊喜道“爸”
“秋彤,辛苦了。”
一位身材修长、脸庞压抑着怒火的高瘦男子,
冲她点点头。
高瘦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年入杖朝的白发长衫老者,淡淡道“秋彤,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管了。”
“是,爷爷。”
朱秋桐对着白发长衫老者一点头,站到了两人身后。
朱家二少朱天铭也站在旁边,笑道“放心吧,姐,爷爷能处理好。”
“嗯”
“这就是朱家掌舵人,朱奉先”
“这气势,泰山崩于额前而不变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朱老爷子,有一种仰望山川高峰的感觉,深不可测啊”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奉先身上。
毕竟,朱老爷子几乎是一位活在传说中的大佬,除了一些天河顶级权贵,寻常人根本见不到他的面。
“朱老爷子。”
金山豹和魏崇,也都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然后金山豹道“嘿嘿,老爷子半天不露面,我还以为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呢”
“放肆”
朱奉先身旁的高瘦男子,暴喝出声,手掌鼓起团团激荡的白气,似乎下一刻就要雷霆出手,将二人轰杀。
这人,大家都认识,正是朱家家主朱望江。
“望江。”
朱奉先摆了摆手,淡然道“我来吧。”
“父亲,这两个人狼子野心,对我朱家的天河渡口觊觎已久,今日绝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朱望江咬牙切齿。
朱奉先眯起双眼,审视二人。
两秒之后,他似乎看穿了什么,“就凭你们两个,根本不够资格入老夫的眼,有什么后招,直接亮出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哈哈”
魏崇直接笑了,“好,不愧是朱老爷子,眼光就是毒辣齐先生,看来还是要请您出手啊”
话音刚落。
魏崇身后的几十号保镖,纷纷让开,让一个穿着白色蜈蚣扣衫的鹰钩鼻老者,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下。
这鹰钩鼻老者,约莫七十多岁,满头银丝,周身覆盖着淡淡的冰寒之气,距离他五步之内的人
,无不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而极为恐怖的是,这位齐先生,脸上布着一条极长的刀疤
蜿蜒而狰狞,从下颚,一直延伸到发际线,连一只眼睛都瞎了。
“朱奉先,你,可还记得我”
齐先生阴森双目,噙着一种恨意滔天的目光,死死瞪着朱奉先。
朱奉先望了两眼,瞳孔骤然暴缩
是他
朱望江也是神色大骇,用手指指着齐先生,不
可思议地道“齐韬,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呵呵,拜你们朱家所赐,我齐韬从梅花岭坠落,重伤,毁容,在山中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二十余年
我苦练武功,日夜不休,为的就是这一天”
齐先生眼中盈满刻骨的恨意,他释放出一股逼人的冰寒煞气,令众人纷纷退避。
太冷了
这股饱含仇恨的气息,弥漫过来,似要侵入人体,将血液都冻僵。
“姐,这齐韬是什么人啊”朱天铭不解地问道。
“齐韬,齐韬难道是那个人”朱秋桐脸色微变,咽了口唾沫道“二十三年前,我们朱家在天河市,曾经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对手齐家”
“齐家从来没听说过啊”朱天铭挠挠头。
“齐家掌握着一门上古邪丹的炼制方法,可以将活人一夜之间变成衷心不渝的死士。天河市,曾因此掀起过一股血雨腥风,最终,还是爷爷和齐家家主决战于梅花岭上,将其轰下山崖,才解了此危局。
而齐家余孽,后来也被我们朱家赶尽杀绝,再无半点声息这些,我都是从家族古书里看来的
”
朱秋桐语气急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
“想不打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个齐韬,居然还活着”
齐韬,是来复仇的
“朱奉先你灭我齐家,杀我妻儿,此仇纵然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净必须是血,只有鲜血能够平息我的怒火”
齐韬目眦尽裂,一嘴的牙齿近乎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