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阳高喝一声,冷哼道“宁兄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就不妨和你赛一场不过我陈阳与人赛马,必须要挂点彩头,否则很没意思。”
说着,他就从身后王巡手里接过一个挎包,一敞开,里面是一沓沓的粉红钞票,至少有三四十万。
“这里有五十万,就当赌注了,不知道宁兄你出不出得起这么多钱”陈阳冷笑不止。
茶娜和吴家兄妹见到这么多钱,顿时脸色一变,知道事情闹大发了。
“五十万,我正好也有。”
宁小去取下一个一直背在身上的旅行囊,拉链一拉,里面也露出大片粉色。这是他刚刚手伸进去的时候,从纳戒里面拿出来的。
“哦”
陈阳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宁小凡还真有钱
颂涛双眼猛然瞪大,一百万的大赌局,在他们毛垭草原上几年都见不到一次。
“宁兄,你真想和我赌”陈阳再次确认。
“哔哔,不来就算了。”
宁小凡撇了撇嘴。
“”
陈阳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下,心想小子你既然上门来送钱,我岂有不收的道理。
“好”
他大喝一声,语气冷冽道“希望待会儿输掉比赛的时候,宁兄不要耍无赖”
百万赌局的消息,很快散播了出去,不少游客都骑着马赶过来观看。
一片相对平坦的赛道上。
陈阳全副武装,护手、护膝、头盔、马鞭、猎服一应俱全,正站在马匹身边热身。但赛道另一侧的宁小凡,却连衣服都没换,依旧是一身休闲白衫,赛马更是不知在何处。
马场负责人汞布赶了过来,满头大汗地对宁小凡道“这位小兄弟,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你确定要比”
他见宁小凡年纪这么小,生怕他耍赖,把他马场的声誉毁了。
“放心,五十万而已,算不得什么大钱。”宁小凡语气相当轻松。
“好吧。”
汞布苦笑一声,对身旁的颂涛道“颂涛,帮这位先生把白乌牵来吧。”
白乌是他们马场三匹纯血马之一,属于热血马种,爆发力和吞弥、格尔僧不相上下。
“不用这么麻烦。”
宁小凡一摆手,转头看向茶娜,笑道“茶娜,你身下这匹马借给我吧。”
“啊”
“什么”
周围众人,震惊满目地看着宁小凡。
茶娜一双灵眸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道“宁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这匹可是温血马”
小姑娘也常年骑马,虽然算不上什么骑术高手,但基本的骑术知识却很清楚。
世界的马种,按照脾性,大致可划分为热血马、温血马、冷血马三种。
热血马性格最为爆裂,赛马基本上都使用热血马。温血马性格温顺,多用来骑乘。冷血马力量最大,主要是用来做拉车的挽马。
她胯下这匹蒙古马体型矮小,爆发力不足,胜在耐力持久;而陈阳那匹吞弥,属于热血纯种马,爆发力十分恐怖,根本就不是蒙古马能够比拟的。
汞布也是无语至极,想要解释,却被宁小凡一摆手驳回。
“我就要它了。”
无奈之下,茶娜只得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脸气愤地看着宁小凡,都不想理这个大笨蛋了。
乔乔也是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场比赛毫无悬念可言。
蒙古马对战纯血马,必输
纵然宁小凡有逆天的骑术也很难取胜。
陈阳骑在马背上,都快笑疯了。
“这小子真他妈是个傻逼,马场还有两匹纯血马不要,非挑一匹蒙古马,脑子进水了吧”
“可能是给少爷你来送钱的。”王巡也是无语凝噎。
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嘲讽声中,比赛开始了。
宁小凡和陈阳分立两侧,蒙古马论个头,矮了纯血马大半截,这让陈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斜视着宁小凡。
所有游客,都觉得宁小凡必输无疑。
乔乔见宁小凡满脸自信之色,原本以为这家伙会是一位骑术高超的大神,想要扮猪吃虎。
但在令旗挥下的刹那,陈阳纵马如箭般射出,一眨眼就冲刺百米之远,反观宁小凡却杵在原地不动,她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宁大哥,你快跑啊”茶娜催促道。
“没事儿,先让他跑一会儿。”
宁小凡表情风轻云淡。
“哼,我看他是知道自己输定了,懒得上场丢人了吧”
颂涛环抱双臂,语气满是嘲讽之色。
“哎,五十万啊就这么没了。”
吴松痛心不已,对他们这种穷逼大学生来说,五十万简直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
明明不是他的钱,他却感觉从自己身上割了块肉一样
“别看了,我们走吧。”
乔乔也懒得再看一眼,500的赛道,陈阳已经冲过大半,宁小凡断无半分胜算。
“哈哈五十万,是我的了”
陈阳满心欢喜,轻轻松松就挣了五十万。
然而正当他要冲过终点线时,后方响起了宁小凡高亢洪亮的声音。
“停”
闻声,只见吞弥发出一声巨大而惊恐的嘶鸣,高高扬起马蹄,砸在地上,死活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怎么回事”
见此一幕,观众们都愣住了,吞弥怎么不跑了
明明就差那么几厘米,一步就能迈过去
汞布、颂涛和茶娜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动啊,给我动啊”
陈阳死命踹着马肚子,拖拽缰绳,最后干脆跳下马来,抵着马屁股往前推。
但无论如何,吞弥都不肯再动一下,如同被孙大圣施了定身法一样。
“该死的这什么破马见鬼,真是见鬼”
陈阳气急败坏地怒骂,却只见宁小凡骑着蒙古马,轻轻踢了下马肚子,以数米每秒的散步速度,朝终点慢悠悠走去。
最终,矮小的蒙古马,在一片震惊诧异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超过吞弥和面如死灰的陈阳,越过了终点。
赛马,宁小凡胜
“赢了,竟然赢了”
茶娜一张秀气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采。
乔乔也是檀口微张,惊愕满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匹纯血马,为什么最后不动了难道这家伙不是什么骑术大师,而是一名驯马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