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少风说让我们来找你,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了。”罗炎依旧焦急不已。
“先不用急,容我慢慢思索。”
罗睺的声音里,隐隐也能听出一丝沉重。
事关三个与他修为相近的存在,容不得他大意。
可当他思索一圈之后。
右手再次抬了起来。
指尖朝着罗睺、百里乐,以及葛万涛三人一点。
三人同时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洗涤了一遍。
“看来,事情也唯有如此了。”
罗睺神色中,似乎有些愧疚的向葛万涛怀里的秦少风瞥了一眼。
这一句话,这一道眼神,均都让罗炎感觉一阵不妙。
却不等他发问。
罗睺就继续说道“这小子收起了毒婆子的尸体,便是我也没办法彻底将他身上残留的气息彻底掩饰。”
“而且星空圣殿的能力,还不是你们这些小家伙所能想象。”
“倘若星空圣殿当真探查,你们四个都会遭受牵连。”
“老夫百般思索后,只能做出这种决定。”
“你们四个一起探索过那个大陆,但是这小子却跟你们分散过一段时间,他得到了什么,你们谁也不知道。”
“什么”
罗炎最是清楚自己的父亲。
且罗睺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就不配做罗睺的儿子了。
“你也不用这么焦急,我这么做,自然也有着我的用意。”
罗睺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急。
遂,缓缓说道“首先,你们破坏了星空圣殿的事,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我虽然有办法帮你们洗涤掉身上的气息,却没办法让圣殿完全探查不出来。”
“如此一来,你们就必然有人要站出来顶这件事。”
他的目光缓缓朝着几人看过一遍,连连摇头“不是为父故意针对他,而是换了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们怎么在星空圣殿的追杀下逃命,包括你”
这一番开口,连罗炎都震惊了。
父亲都没办法保住自己
随即,想想也就明白了。
对方能够杀死综合实力跟父亲相近的毒婆子,还要暗杀星空使者的首脑,那位永恒强者。
他就算有着罗睺保护,也真如罗睺所言,未必就有资格活下去。
“这小子却不一样,他的聪慧完全不是你们所能想象。”
“而且他还有着那个天地生灵,天地生灵的帮助之下,至少帮他一定程度的掩饰还能做到。”
“为父又对他有过承诺,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忙。”
“同时,我也会将这件事跟那个老家伙说。”
“届时,以他的头脑站在前台,我们两个老家伙在后面暗中帮助,他活命的机会将会超过一半。”
“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在暗中真正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那个老家伙,从而制定应有的策略。”
罗睺的话语不徐不疾。
这一番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这么一来,将会给秦少风带去多少的生死危机,他们几乎都能想象得到。
“你们不需要怀疑老夫偏心,你们几个全都中了毒婆子的月光之影。”
“月光之影,当今星空,除了毒婆子,唯有她那个传人能解,我就算再怎么偏心,也不可能看到炎儿中毒而死。”
罗睺把握人心的能力的确强悍。
其他话语解释再多,也不会让他们有所在意。
可是事关罗炎的生死。
仅凭这一点,就能让所有人相信罗睺话语的真实性。
“好,若是我兄弟死了的话,那我这个当哥哥的就陪他一起死”罗炎高声开口。
一天后。
当秦少风悠悠醒转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已经出现在一个热闹的城池客栈之中。
听着街道里熙熙攘攘的叫、卖、之声,让他一阵阵不解。
回头看去。
只见罗炎等人全都等候在房内。
发现他的醒来,才终于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我们这是在哪里”
秦少风刚刚开口,想要问出一些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他的脑海中回响起来。
“小家伙,莫怪老夫心狠”
罗睺留在他脑海里的话语,依旧不徐不疾,仿佛是一位师长在教导弟子一般。
话语简洁,可却依旧很快就将事情解释一遍。
甚至其中还有着一连串计划。
当罗睺的话语结束之后。
又一道陌生的声音,才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小家伙,老夫星空真君,永恒葬天,对你所担待之事深感歉意。”
“你虽是星空使者后期修为,老夫却也依旧赐你星空使者名誉长老身份,此身份除我之外,再无任何人知晓。”
“同时,赐你正统星空使者修炼法门。”
“赐你联络本座之法门。”
“赐你”
一连串的恩赐说下来,几乎让秦少风兴奋的跳起来。
他需要做两位永恒强者放在台前的炮灰是不假。
可他更清楚,有着两位永恒强者暗中守护,自己的安全会得到什么程度的保障。
这么容易得到星空使者的修炼法门。
以及现如今,唯有星空真君,永恒葬天才知道的星空使者名誉长老的身份。
危险,未必就不能碰一碰。
类似的危机他又不是没有遭遇过。
狠狠咬了咬牙。
他不等满脸阴沉,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的众人回答,就立即盘膝而坐,开始吸收永恒葬天给予的传承。
这一吸收,就是足足三天时间。
他自然不会知道。
这三天里,星空世界的暗中,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第一天。
霍谷德终于将自身状态稳定下来。
双手撑地,缓缓爬了起来。
“真不愧是毒婆子,分明已经去到濒死状态,竟然还能临死反噬,爆发出这么恐怖的战力。”
霍谷德自言自语声中,就连续咳嗽起来。
咳嗽声中,隐隐还有血雾喷吐。
“我在这一战中,伤得实在太重了,希望毒婆子的尸体里,能让我获得一些有用的东西,不然这一趟真就亏大了。”
霍谷德依旧在自言自语。
他却在同时,就步履蹒跚的朝着那个深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