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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冰霜障
    裴钰恨极了,也怨极了,看着宋灵枢在屏风里的身影更加来气。



    待宋灵枢走出来的侍候便察觉到周围的气压似乎不对。



    她下意识便想开门出去,所幸她披着衣物,也不至于伤风败俗。



    可她的手才刚搭上那门扣,她已经被人从背后抱住,裴钰将她抗在肩头,恶狠狠的丢回榻上。



    事实上只要裴钰一发狠,宋灵枢就怂了,她战战兢兢的半坐了起来,讨好似的想要拉住他的手,“太子哥哥……”



    裴钰却不为所动,看她的眼神依旧很冷,捏住了她的下巴,“宋灵枢,你爱孤吗?”



    宋灵枢不明白他今夜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拒绝他,难道他因为这个恼了?



    “我若不喜欢太子哥哥,此刻就不会躺在这儿了,你到底怎么了?”



    “孤不信——”裴钰反倒委屈起来,“你惯会说好听的话哄骗孤,以后你的话孤都不会信了。”



    裴钰将她压在身下,手抚上她的心口,“孤要你这儿只装着孤一个人,你可敢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弃于孤?”



    宋灵枢不知他又发什么神经,也不想继续哄他了,叹了口气,将他推到一旁,裹上被子就要继续和周公约会。



    宋灵枢这样在裴钰眼里,便是心虚的表现,裴钰哪里肯这样就放过她,又将人强行压在身下,行那周公之礼。



    宋灵枢想着刚才的剧痛,怎么也不肯让他得逞,小脸上都是不情愿,“你、你……”



    宋灵枢想不出任何词语能形容他,只能嗔骂道,“你有辱斯文!”



    裴钰不为所动,“孤不只有辱斯文,还能伤风败俗,你信是不信?”



    宋灵枢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眼眶立刻一红,委屈道,“太子哥哥,我疼……”



    裴钰果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从宋灵枢身上离开下了榻,不知去了何处。



    宋灵枢翻过身就想闭上眼继续休息,可脑子里总是刚才裴钰古怪的举动,宋灵枢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可现在他……



    宋灵枢莫名其妙又开始担忧起他来,最后睡衣全无,强撑着身子出去寻他,宋灵枢刚推开门,裴钰已然又回来了,正站在门口要进来。



    四目相对之下,宋灵枢只觉得自己好像偷情被捉奸在床那般,痴痴的看着他,“太子哥哥……”



    裴钰脸沉得快要滴出墨来,小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她以为自己真是禽兽吗?她都这样了还会强迫于她?



    裴钰二话不说,将宋灵枢抱回床上,却又不能将她怎么样,只将人囚禁在怀里,顺便替她拉好被子,“闭眼休息。”



    宋灵枢见他到底没在和自己别扭,扭捏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的睡过去。



    黑暗中裴钰又睁开了眼,再多的怒气也被宋灵枢此刻毫无戒备软糯模样轻而易举的击败,只是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



    “宋灵枢,孤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裴钰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怀中的人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裴钰也闭了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宋灵枢起床的时候,裴钰已经不在她身旁了,她只觉得神清气爽,除了有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事情外,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裴钰正在院子外练剑,宋灵枢梳妆时,隔着小窗便想伸直脖子去看他,被金枝拉了回来,“姑娘在耐心等等,奴婢给您梳好发,您可以到廊下去大大方方的看。”



    宋灵枢觉得金枝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从前她还总觉得不好意思,如今再次尝了男女之事,心想这男子女子也不过都是如此,所幸裴钰是她未来的夫君,她就看看又如何了?



    宋灵枢梳好了发,便坐到廊下看着裴钰舞剑,裴钰早就察觉到了她,却装作不知,只是舞了一套极其赏心悦目的剑法。



    宋灵枢不懂武,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变化,只觉得她家太子哥哥当真是称的上一世无双。



    裴钰又卖弄了许久,这才收了剑,宋灵枢欢喜跑到他面前,拿出手帕要替他拭汗,裴钰却别扭的挡回了她的手,径直往屋里走去。



    宋灵枢自然知道是为了某人这是还和她别扭着,只好继续讨好的跟了上去,不过宋灵枢明白,他这是要去擦洗更衣了,于是很乖巧的坐在外面等着他。



    其实裴钰是不介意小姑娘跟进来的,然而他知道小姑娘脸皮薄,这种并可能性不大。



    果然不出所料,裴钰换了一身衣裳出去,宋灵枢乖巧坐在外面等他,一见他出来讨好似的甜美一笑,裴钰忍住脑子里想要亲近她的念头,无视她走了过去。



    之后的一天,裴钰用膳,宋灵枢便贴心的给他布菜,他要批阅公文,她便在一旁研磨,他随手拿了一本古籍翻阅,宋灵枢便给他煮茶。



    这殷勤的样子,哪怕是裴钰下定决心要冷一冷她,也不忍心真伤了她的心。



    好在杨学山为宋灵枢和麻释天办了庆功宴,遍请幽都官眷名流,其实也有向裴钰赔罪的意思。



    裴钰耍性子是一回事,这样的场合他还是要和小姑娘一起出席的,等回来了,在和她赌气不迟。



    宋灵枢见他一口应下,自然知道了他并不是真的恼自己了,随即便欢欢喜喜的去换了衣裳。



    宋灵枢到底年轻,底子又好,虽然熬了这些时日,但将养一两日气色又回来了,哪怕不施粉黛,换身衣裳,也美若神仙妃子。



    宋灵枢特意先等着裴钰换了一身月白色织暗龙纹的锦袍,自己便挑了一身白玉兰散花纱衣套上,主动走过去牵住他的手。



    裴钰却打量着她,紧锁着眉头,到底还是金枝懂了,又回去拿了一件乳白色披风给宋灵枢搭上。



    两人便这样去赴杨学山的宴会,羡煞了无数人,宋灵枢一到人前便端起了架子,虽算不上冷傲,但总归也是疏离的。



    这样的场合,宋灵枢自然不能一直看着裴钰,只能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和杨学山杨夫人寒暄,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嘴角早就扬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