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箫很快就压下了自己心头浮动的思绪,微微屈身,朝着夏天睿与太后行礼
“臣妾拜见皇上,拜见母后,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与太后恕罪。”
夏天睿闻声,放下扶着额头的那只手,转头望了云箫一眼,神色略显疲惫,那向云箫投来的目光也说不清是哀伤更大,还是疑惑更大。
云箫见状,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太后,立刻就不擦“眼泪”了,直勾勾地盯着云箫,皱眉问道
“原来皇后才刚到啊,哀家还以为皇后早早的就到了平日里皇后为皇上管理后宫,总是夙兴夜寐,伺候皇上也是亦步亦趋,怎么到了皇嗣这种大事上,反而落后了莫不是因为皇长子的缘故吧”
太后话中带刺,似乎意有所指,夏天睿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冷
“丽妃与皇后素来不睦,每次去中宫请安,不管皇后说什么,丽妃都听不进去,今日之事牵扯到丽妃,若真的是丽妃做的,那便不可能是皇后在背后指使的,但若不是丽妃做的,皇后深夜风尘仆仆地赶来,显然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皇后是这宫里最后一个知情的人,难道还能成为幕后主使”
夏天睿三言两语便将云箫的嫌隙撇清,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句,这样的信任,莫说太后未曾在先皇那里得到过,便是放眼整个前朝后宫,她也找不到第二例,在她看来,这夏天睿简直就是疯魔了,当年,先皇喜爱柔贵妃,也不至于袒护到这种程度。
如此,太后的脸色便也没有多好看
“皇上是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些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皇后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吗”
夏天睿懒得跟她争辩,他转头望向低眉站在底下的花倾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母后,婧妃是喝了丽妃送来的养身汤才小产的,现在,丽妃就站在底下,人也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审了”
太后见他转移话题,便也失了兴致,她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干涩眼角,叹着气道
“哀家可怜的皇孙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会说没就没的呢”
夏天睿瞟了太后一眼,便示意云箫坐到自己身侧来。
云箫心里依然惴惴不安,她凝神望着底下的花倾若,似乎有不甘也有心虚。
耳边,传来夏天睿冷冰冰地声音
“丽妃,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你在养身汤中下的滑胎药”
花倾若微微抬首,道“我没有下什么滑胎药,今天可不关我的事是婧妃自己说,她难得怀上龙胎,可是,她娘家的人却不给她脸面,所以,她若是不能生个皇子,就会让高家里的某些人看她的笑话,也不知道她是听谁说的,她肚子里怀的有极大的可能是位公主,她见臣妾生的四个皇子,于是,就来向臣妾讨要生皇子的秘方,臣妾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可她实在是太烦了,还说要为以前的事情,在我公里向我下跪赔礼道歉,她怀着身孕,我能让他在我宫里下跪吗臣妾实在没办法,就只好给她了,谁知道,她喝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小产了”
说到这里,花倾若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皇上,臣妾是不喜欢婧妃,可是,就她那等出生根本,便是生下了皇子,也威胁不到臣妾,臣妾犯不着害她的孩子,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婧妃在自个儿宫里肚子疼,她的侍女居然没有第一个去请御医,而是去向太后和皇上禀报,这是个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