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倘若在此地耽误,只怕到不了矿区,酒中仙心念微动,大手一挥,一只白鹤赫然浮现在两人的身前。
两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只白鹤,但见这只白鹤头小颈长,嘴直而长,脚细长而伫立在地面上,它那白色的翅膀,微微展翅。
让两人最为惊叹的并不是白鹤的外貌特征,而是这只白鹤的气息,竟然堪比天宫境界。
一只天宫境界的白鹤,两人惊叹道。
走吧,酒中仙招呼一声,抬起脚步,驾在鹤身上,叶霖和佛三枯也不再犹豫,登临鹤身。
走吧,小白!酒中仙轻喝一声。
那只白鹤仿若听懂了酒中仙的话,一声鹤鸣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白鹤双翼展开,翱翔于天际。
叶霖只觉得地面的灌木丛林越来越小,很快便只能看到一片蓊蓊郁郁的青色。
约莫飞行了数个时辰,这只白鹤方才降临到地面上,而后被酒中仙收入袖袍间。
我们已经到了矿区最深的地方,酒中仙的目光落在叶霖的和佛三枯的身上,缓缓开口道。
这么快便到了,佛三枯和叶霖惊讶道。
倘若一步步的走下去,的确很慢,不过我不想连累你们被我的仇人追杀,所以用白鹤载着你们,本来需要几昼才能到,但有了白鹤,也就在数个时辰便可赶到。
难道前辈不是来采矿的吗?叶霖疑惑道。
是来采矿的,但却也不是,你们前往前面矿区便可寻到你们的师叔。
说完这句话,酒中仙轻笑一声,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叶霖和佛三枯相视一眼,不由愕然道:“酒中仙可真是个怪人。”
两人步行不到数里,便看到一处大旗,这杆旗帜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矿石!
两人目力所及,前方便已经有不少的修士分割矿区的位置。
由远处向着此地望去,这是一片巨大无比的矿区,矿区中迷雾散去,四周丰富的矿石渐渐裸露出来。
这些石头巨大无比,岩层极厚。
在岩石的四周,是一处处并不高大的小山坡,山坡与山坡相连,连绵起伏。
这里的石头可真多,叶霖看向四周的矿石。
佛三枯点了点头,正色道:“这里是矿石分布最多的地方,石料自然丰富。”
他们这些人在干嘛,叶霖看着忙绿的修士,皱了皱眉头。
分割矿区,这些由仙人组织带领的世家弟子,怎么会白白的来到这种填河的地方,矿石之中,倘若蕴含着极为丰富的元素,那么便不虚此行。
他们可不是简简单单去开采和搬运石料这么简单,而是趁机瓜分这里丰富的矿资源,佛三枯解释道。
这些矿的元素究竟有什么用,叶霖眉头紧皱道。
老八,你是装傻,还是一点世面都没见过,丰富的元素,可以铸造神兵利器,最差也可以打造仙宝以及一些仙家兵器。
你想想看,一件仙宝和仙家兵器对于仙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可对于尚未凝成天宫的修士而言,那就意义非凡。
况且这种吸引力绝不仅仅是对于这些尚未凝成天宫的修士而言,那些仙人,自然也希望能够从矿石中发现稀有的元素,然后进行融合,打造神兵利器。
叶霖一拍脑门,笑道:“倒是忘了这些元素可以成为铸造的材料。”
走吧,我们也得快些寻找到虚真师叔,也好划分出一块地盘。
约莫走了半昼功夫,叶霖和佛三枯才感应到虚真的气息。
同一时刻,那片靠最西边的矿区中走出几人,为首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虚真。
师叔,两人轻轻的呼唤道。
虚真道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人,道:“能活着过来就好。”
与其他五祖贤庭的弟子一一见面后,佛三枯将石灵狮戏珠交还给了虚真。
众人回到矿区内,方才聚集在一起。
你们可是寻找我留下的记号,赶到此地的,虚真不由的关切的问道:“路上可有遇到麻烦事情。”
叶霖和佛三枯将一路上的见闻一一说了出来,众人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替他们担忧。
最终听完叶霖和佛三枯的话,众人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么说,你们遇到了酒中仙,虚真道人询问道。
恩,是他以白鹤载着我们来到此地的,佛三枯补充道。
倒也算是你们运气不错,倘若没有遇到他,你们路过那片沼泽,便难以跨过去。
提及那片沼泽,诸多的五祖贤庭中的弟子面色微微一变。
不过眼下也好,我们在矿区稳定下来,便可专心采矿。
师叔,我们来的时候,便看到那些仙人在争夺矿区,划分位置,为何我们却选择这么偏僻的最西边矿区,一名女弟子有些疑惑打开开口道。
怜梦,那些矿区虽然是蕴含着丰富的元素,但却也是必争之地,倘若我们占据那些必争之地,便无异于将自己放在火架上烤。
他们都是五祖贤庭中选出来的杰出弟子,纵然是历练,也并非是生死历练,虽然你们被派过来填河,可临行前,你们的师尊或者师父都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的照看你们。
对于我而言,你们的生命安危才是首位。
况且,这西区的矿虽然不比那中心区的矿丰富,但却也含有元素,倘若能够得之,便是你们的造化,虚真道人不由宽慰道。
几昼的时间,叶霖等一干五祖贤庭的弟子纷纷在西区边缘采矿,这几日采矿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尤其是矿元素,那简直是稀有的存在。
又过了一昼时间,临近正午,五祖贤庭的一名青年男子鼻青脸肿的跑了回来,他行色匆匆,有些急促的找到众人,一身的血渍,尤其是这男子的脸上,更是露出疲倦之色。
显然是经历了一场血战,有些疲劳。
怎么啦,虚真道人看了一眼有些急匆匆的青年。
那青年重重的喘息着气,他有些泣声道:“云师兄被他们杀了。”
众人一听,面色微变,听这青年口中的云师兄,叶霖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日的那名身形颇为瘦弱,温温尔雅的青年。
是何人干的,虚真道人面带冷凝之色,冷冷的问道。
“是……是苗疆……赵家!”
赵家,虚真道人面带疑惑之色,缓缓道:“别急,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那名青年当即理了理思绪,开口道:“我与云师兄在西区那便的边缘采矿,发现一小块含有元素的矿石,却不曾想那苗疆赵家的人,也正好碰上。”
本来按照势力划分,这块矿石应该是属于我们五祖贤庭的,却不曾想,那几人蛮横不讲理,硬说是他们先发现的。
最终云师兄与他们起了争执,被他们一刀砍死。
我也是见势不妙,想要逃走,却也被轰成重伤。
听着青年的话,众人面带寒意。
一名弟子愤愤道:“我们都已经搬到西区不与他们争执,没想到这些世家大阀的弟子,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师叔,我们冲上去宰了他们,一名年长的道衣青年缓缓的开口道。
众人皆是露出愤怒之色,不由异口同声道。
去到现场看看吧,虚真道人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冷色,道:“若是属实,我定然让他付出代价。”
我们五祖贤庭的弟子虽然不争,是因为我们识得大体,但可不不意味着我们是吃软怕硬。
一行数十人纷纷赶到西区矿石的临界线。
这里,一些山石凌乱,很明显是有一处打斗的痕迹。
在看那远方,有着几缕血迹浮现,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青年口中所说的云师兄。
看到这具尸体,虚真道人面色渐渐变冷,他冷喝道:“苗疆赵家,五祖贤庭虚真特来拜访!”
他的这一声大如雷霆,如同千里传音,传递到苗疆赵家所处的领地内。
不一会,苗疆赵家便有数十人赶到此地。
为首的也是一名道人,只不过这道人穿着红色宝衣,手持拂尘,他轻轻的抚摸着山羊胡子,看向虚真道人,缓缓道:“虚真,你何故叨扰我苗疆赵家!”
虚真道人发出一声冷哼,道:“那血泊之中,躺着便是我五祖贤庭的弟子,你们苗疆赵家,可真是有血性,竟然连五祖贤庭的弟子都敢正大光明的杀害。”
那红衣道人面色微变,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已经逝去生命的青年,面色微变,而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身边的弟子,询问道:“可是你们干的。”
诸多弟子你望我,我望你,皆是摇了摇头。
虚真道兄,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你的弟子死在此地,贫道倒也替他悲伤,不过这种事情应该是他人所为,而非我苗疆赵家弟子所为。
此时,不远处三名青年哼着小调赶了过来。
五祖贤庭中那名受伤的青年激动的开口道:“师叔,便是这三人所为。”
那三人一听声音,便觉有些耳熟,目光朝着边界线上的青年扫视而去,不由面色微变。
就是他们,那名瘦一点的青年出手杀了云师兄,而其他两人则是从旁协助,青年的手指向那三道人影中身边罗衫的青年。
那罗衫青年手持长鞭,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青年,而后看了一眼两旁的同伴,冷冷道:“你们不是说已经杀了这小子,怎么又活过来了。”
那两人低下头颅,却不发一言一语。
那红衣道人看着三人窃窃私语,当真冷冷道:“人可是你三人杀的。”
那名罗衫青年当即缓缓的站了出来,赔笑道:“红云师叔,此事绝非我等所为。”
那红云道人一听青年的话,面色缓和不少,当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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