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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午门行刑
    这一次,若不是百官劝阻,我早已经将你斩了,不过即使百官劝阻,你以为我便杀不了你是吧!



    我相信皇兄能杀我,既然皇兄已经有证据表明我犯了罪,那便杀了我便是,何必留着我,让这些狱卒折磨我。



    我问心无愧……



    更也没有什么好交代,只求速死,宁致远一字一句道。



    有骨气、有魄力……



    陈恒拍了拍手掌。



    你放心,你迟早会死,等我查出证据后,便灭了你,陈恒冷笑道。



    宁致远不在说话。



    哦,忘了告诉你,当初你母亲的死因,你只怕还是没有查明白吧!



    陈恒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致远。



    一听此语,宁致远的目光立刹落在陈恒的身上,这件事情和你有关,他似是用着质疑的口吻道。



    没错,是我出的主意,陈昭做的,你母亲死前可是受到了*,不过她一个弱小的贱婢,怎么能够受的了陈昭的欺凌。



    看你母亲还有几分姿色,我便将她让给了陈昭。



    我可是记得你母亲死前眼珠无光,衣衫不整的靠在墙边。



    昭弟可是尝遍了你母亲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这种蹂躏和羞愧最终使得她撞墙而死,说完这些,陈恒的身上释放着一股黑芒,这些可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他哈哈大笑道。



    这一刻,宁致远紧握成拳,他的身体几乎想着往前冲。



    他的情绪也在这一刻面临崩溃,牙关紧要,他狠狠的朝着陈恒冲去。



    只是他距离陈恒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旁。



    畜生!



    宁致远嘴里裹着鲜血,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我的好二弟,你现在愤怒也没有用,毕竟你的仇人可不是我,陈昭可是爽了,现在逍遥在外,你要报仇,尽管去找他便是。



    你不是一向镇定从容吗?



    怎么今日听到这个消息,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失去了头脑,现在的你,可不像以前那么睿智,现在的你,看上去就像是个关在囚笼里老虎,愤怒已经让你失去理智。



    陈恒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来一向沉稳的二弟,也有不淡定的时候,我以为你没有破绽呢?陈恒眼中的黑芒渐渐浓郁。



    不过很可惜的是,纵然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你一辈子报不了仇,因为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我要继续折磨你,折磨你这个狗杂种。



    一个贱婢得到父皇一夜的恩宠,便已经是便宜你们,没想到你还对皇位有所觊觎,你可真是不想活下去,陈恒似是对宁致远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



    他将这些年,心中的不满情绪,在这一刻统统的发泄。



    够了……



    求你不要在说了,宁致远精神已经近乎崩溃的边缘。



    哈哈,这些你便受不了,你可知这些年我忍耐了多少。



    身为皇长子,父皇时时刻刻在监督着我,稍有差错,我便会被父皇责骂一顿。



    我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谁能够明白。



    步步为营,我必须以谦卑的态度来面对任何人,装出一副心善的模样。



    这一切我都受够了,陈恒将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往昔的和善谦卑,只有阴暗恶毒、以及残忍而扭曲的面孔。



    好不容易将父皇熬走了,你这个狗杂种和陈昭还不给我省事。



    原本我是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在边关处处立功,回来后又有诸多的朝臣替你求情。



    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天下,到底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难道这不是犯上作乱结党营私吗?难道朕不应该杀了你这谋逆的反贼吗?



    原本朕只想管理好这罪恶之都,做一代明君,将你兄弟两人照顾好。



    现在看来,朕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陈恒自嘲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着朕,朕只有杀了你们,才能稳稳的坐在皇位上,陈恒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宁致远看着眼前的陈恒,只觉得这一刻的他无比可怕。



    被权利熏心,被欲望驱使,他突然觉得面前的陈恒不在是那个谦卑的大哥。



    此时的陈恒,看上去更像是被蒙蔽了心智,这让宁致远的思想与他渐行渐远,甚至他觉得熟悉多年的大哥此时竟有几分陌生。



    这种感觉,就像阴霾一样,让人挥之不去。



    陈恒的眼中黑芒渐渐褐退,恢复了正常之色。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宁致远,道:“致远,你安安心心的在天牢里待着,你放心,你是朕的兄弟,朕一定赐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宁致远不在说话,他低着头,心中只有无尽的伤痛。



    这种伤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内心深处的,对于母亲的死,他充满着深深自责,一直苦苦寻觅的仇人,竟然就是他的皇兄,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暴君。



    看着宁致远这幅模样,陈恒显然很满意。



    对于宁致远,他的心中既是嫉妒又是敬佩,能够如此的隐忍下去,这点与他的性格相符。



    每次他见到宁致远,仿若就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样,是一种莫名的欣赏。



    但转念一想,宁致远只会是他的敌人,他便心生害怕,甚至是充满着嫉妒。



    或者说,他并不自信,自信自己能够通过光明正大的方法击败宁致远。



    毕竟一个能够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身为帝皇,站在他这个位置上,所做的一切便只是巩固皇权。



    没有了皇权,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情感,这些能够割舍的东西,可以一概不要。



    此时的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他的思想已经麻木。



    整理了一番衣襟,陈恒依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的走出牢房。



    母亲,宁致远眼中无神,默默的念叨着。



    次日清晨,罪恶之都的皇城内。



    诸位爱卿,逆贼陈昭见东窗事发,反复无常,欲要攻取帝都,我意,御驾亲征,发兵讨贼。



    只是……这皇城中的逆贼,朕却不得不杀,明日将宁致远逆贼拉往午门,就地正法。



    此言一出,群臣不由的惊呼一声,陛下……



    陈恒用手止住了诸位朝臣的话语,冷冷道:“朕意已决,宁致远勾结逆贼陈昭,其罪当诛。”



    尔等不必在谏言,如有谏言者,朕一并杀了。



    听着皇帝的话,诸多的朝臣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出半日功夫,宫里的话便传遍了整个皇城。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厮缓缓的推开房门。



    叶霖看了一眼小厮,道:“何事这么慌张。”



    陛下决定明日在午门处决二皇子。



    此言一出,叶霖眼中带着几分震惊。



    而后似是反应过来,当即急速的赶往剑昀和枯木道人的房间里。



    二位前辈,这该当如何是好,叶霖当即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剑昀和枯木道人。



    两人眉头紧皱,听后皆是大吃一惊。



    如今玉芙尚未回来,而此事箭却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二人方寸大乱,只想救下致远。



    叶霖点了点头,道:“劫法场也并非不可行之举,只是我们需要商量好,若是商量不好,只怕牺牲性命也是白搭。”



    三人计较已定,纷纷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眼看着明日即将到来。



    次日,午门前已经围观了不少的修士和普通人。



    午门监斩官冷冷的看着台下的众人,不由的冷漠的开口道:“诸位,眼前的囚笼里关押的便是贼臣宁致远,他勾结陈昭,欲图皇城,与陈昭共分天下,你们说这样的乱臣,该不该杀。”



    该!!!



    一声声的喝彩传出。



    听着这一声声的喝彩,叶霖的脸上不由的带着一丝冷色,道:“一群愚民。”



    陛下就要御驾亲征陈昭逆贼,在此之前,特命我监斩。



    监斩官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缓缓道:“午时已到,行刑。”



    监斩官作为案桌前,将手中的监斩令扔了出去。



    那刽子手摸了摸带着寒光的刀,他的手指已然被划伤。



    足够锋利,二皇子,你放心,一刀下去,保证你不痛苦,那名刽子手小声的对着宁致远开口道。



    午门法场上,擂鼓齐鸣。



    很快,宁致远便被押解到行刑的断头台上。



    杀!



    杀!!



    杀!!!



    群情激奋,下方的修士和普通人连连的发出一声声高昂的叫声。



    宁致远看了眼前的这一切,不由的摇了摇头,面临死亡,他心中只有淡定。



    再见了,一切!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刽子手持刀,狠狠的朝着下方劈去。



    刀快速的朝着宁致远的头颅斩去,也就在这一刻,刀即将落下的刹那,刽子手的刀锋一转,狠狠的劈向宁致远的手铐。



    他抬起断头台的铡刀,对着宁致远道:“二皇子快快离开。”



    宁致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刽子手。



    公子,速速离开。



    不好,有人劫法场,来人给我射杀此人,监斩官立刻反应过来。



    顿时,数十名弓箭手统统的围了上来。



    就在这一刻,箭羽咻咻的朝着宁致远射去。



    那刽子手眼看着箭羽即将来临,不及多想,当即挡在宁致远的身前。



    数十道箭羽直穿刽子手的心窝。



    他的身躯缓缓的倒了下来。



    宁致远搂着刽子手不断吐血的身躯,道:“兄弟,你坚持住。”



    就在这一刻,叶霖、黑道人、剑昀和枯木道人纷纷出手。



    他们占据了法场,不断的抵御着这些射来的箭羽。



    二公子,能够为你效忠是我的福分,那刽子手,抓住了宁致远的手,缓缓的笑了。



    他似是想起了以往,以往自己还是奴隶的时候,在他饿的快要晕倒的时候,一名青年给他递上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



    或许,在这青年的眼中,只是做了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但在他的心中,那不仅仅是个馒头,而是救了他的性命。



    从那之后,刽子手便不断的打探青年的消息,终于有一天,他知道的青年的名字——宁致远!



    宁致远,当今长生大帝的二皇子。



    从那以后,他便立下誓言,要报宁致远的大恩。



    终于让他知道,今日法场行刑的正是二公子,他又身为刽子手,自然自告奋勇。



    刽子手的眼中流出一丝安详,他对着宁致远开口道:“谢谢你,二公子。”



    说完,他的手不在动作,他的身体缓缓的从宁致远的怀中滚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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