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你先告诉本王,嫁给本王可好”谢城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陆景欢的脸颊,动作轻佻,眸中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
只一眼,谢城就清楚明白自己想要她!想要她时时刻刻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陆景欢再也忍不住的翻白眼,如果是在现代世界,她一定以为对方是来骗婚的。
“不好”绯色薄唇紧抿,陆景欢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为何”谢城眸光变的深邃,周围流过冷气,寒意侵入毛孔,空中仿佛被凝固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的寒意带着杀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杀戮之感,让陆景欢好像身处古战场一般,周围都是血腥尸体,嗜血残忍。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陆景欢仍旧镇定自若,如同冰璃美人一般,眼眸平静无波,淡定自若。
突然,谢城笑开来,周围的气息陡然一边,寒冬远去,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暖意袭来,如同百花经历寒冷之后的开出的绚烂之花,美艳夺目。
谢城的红唇如血色一般,脸上带笑的他宛如二月春花,眸光更是温柔的醉人“好与不好,不是都在本王的怀中。”
谢城意有所指道,她同意或者不同意,人都在他怀中,难不成还给她跑掉了不是
“心甘情愿和情非得已,虽然都是四个字,但是语意却是大有不同。”陆景欢回答道,却是一语双关。
这话一来是说她在他怀中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情非得已,二来是示意对方就算她现在是他在怀中又如何,她不是心甘情愿的,总有一天会挣脱开来。
本以为她说出这句话,一定会激怒对方,可不曾想,对方居然轻笑出声,精致的凤眸似有微光流动。
“情非得已本王只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做本王的王妃。”
“无耻!”实在太无耻了,陆景欢气的别过脸,完全不想说话。
见陆景欢如同一个受气包一样,谢城笑意更加醉人,刀刻般的下巴轻轻地放在陆景欢的肩上,面上的肌肤似上等白绸一般,仿佛有波光流动,凤眸黝黑深邃,口若含丹,轻启朱唇道“不要生气,本王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映入谢城眸中的是陆景欢纤细的脖子,脖颈修长,皮肤吹弹可破,一袭简单的绿色长春衣裙,将她衬托的仿佛云间仙子。
远远的看去,两人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互相拥抱,述说爱意。
“对我很好那是不是我要这翼涯大陆,你也将这翼涯大陆弄来送给我”陆景欢翻着白眼揶揄道“话说的太大,容易闪了舌头的。”
“你若想要,本王自会为你去拿。”谢城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闻言,陆景欢不由的仔细打量这个登徒子,白衣翩然,如同盛世谪仙,乌黑发亮的青丝飘逸,用一根月牙白的绸缎束起,气质不俗,带着丝丝慵懒,像是现世的名品黑猫,随性、高贵。
“我只想要你松开我。”陆景欢咬牙切齿道。
看到自己怀中的丫头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谢城心中柔软的不行,才第一次见面,不能逼得太急,来日方才,万分不舍的松开手臂,陆景欢如同一个泥鳅一样,逮着机会就溜了出去。
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连埋尸体都不干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在一个尸体旁边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了那么久,陆景欢心中就一阵恶寒,对方自称本王,那就是一个王爷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如此不讲究的在一具尸体旁风花雪月。
天色逐渐变暗,陆景欢掂量着手中的步襟,墨玉触手生温,上面嵌着一个硕大的明珠,周围还有碎金点缀,雕刻精致,龙形图案,栩栩如生。x
这东西一定很值钱,陆景欢在心中想道。
这个墨玉步襟是刚才那个登徒子王爷抱着她的时候,她顺手扯走的。
她除了一手银针了得之外,值得骄傲的便是这偷术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别人的东西,那只是最基础的入门。
捡起地上小石头,将墨玉一点点的敲碎,拿出完好无损的明珠,陆景欢心满意足的走进街道上的当铺,一番讨价还价,陆景欢成功的从当铺拿走一千两黄金。
买好吃食和换洗的衣服,陆景欢原路返回陆家。
破败的屋中,以冬瑟缩的躲在屋角,看陆景欢的眼神带着惧意“大大小姐,您回来了,奴婢给您拿了些吃食。”
所谓的吃食,不过是些馊饭和发霉的菜。
“不必了!”陆景欢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留下,扭头去了院子。
以冬的害怕她不是感觉不到。
以冬的性子和与原主的性子一样,软弱的令人可憎,凡事总想着息事宁人,却不知自己的息事宁人,只会让对方觉得你软弱好欺,进而得寸进尺的欺负你。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陆景欢鼻尖闻着树木独有的气味,心情也变的好了不少,不知不觉剧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哐当一下被踹开,陆静芸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陆景欢,你给我死出来!”
陆景欢在树上,睡的正香。
陆静芸是陆家二房的三小姐,二夫人所出,身份尊贵,小小年纪就天赋惊人,是陆二房的宠儿。
一般她来陆景欢的院子,就没有好事。
“三三小姐”以冬听到外面的声音跑出来,跪在地上身体发抖,平日里陆景欢挨陆静芸的打的时候,旁边的丫环就会欺负她,看到陆静芸出现,以冬是本能的害怕。
“滚一边去”陆静芸一脚就将以冬给踹开,然后一马鞭挥向半开的房门。
干木脆响,继院子门之后,陆景欢的房门也光荣就命了。
“贱蹄子,三小姐的路也敢挡,你怕是活腻了。”陆静芸身边的石嬷嬷扯着以冬的耳朵,要交切齿的教训。
厚重的手掌高高的挥起,啪的就是一巴掌,以冬的小脸肿的老高。
“石嬷嬷,奴婢没有。”以冬哭喊道,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三小姐,房间里面没有人。”陆静芸身边的丫头,忍着馊臭味道,进去搜寻了一番,确定屋子里面没有人。x
闻言,陆静芸又是一鞭子甩向以冬,本该纯真无邪的脸上带着恶毒“说,陆景欢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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