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你有勇有谋。”
薛青鸟眯长双眼盯着夏昱,“高管,你有没有把握黑掉市中心所有摄像头?”
夏昱警惕地挪远一寸。“你想做什么?又想大干一场?”
“不是,就问问。这些摄像头害我们像过街老鼠,如果全部黑掉多么痛快。等天亮找找别的电脑,顺道能研究幕后黑手怎么追踪电脑也好。好,既然高管同意了就这么办。”
“我没说同意。”
“你心里说同意,我听到了。”
“……”他无语,这女人是不是姓赖?
呕吐完的林海晴发软地爬回来,然后无力地躺在地上。三人决定休息一下等天亮,跑了一晚累坏了。
由于十面埋伏,三人时不时惊醒。醒了就窥望窗外,望见外面没有人经过又睡去。
漫漫长夜过去,东方泛鱼肚白。
日出东方,朝霞驱逐残夜,了无生气的城市半昏半晓。
薛青鸟醒来第一件事是摸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身体完好性命还在,她尽情地伸懒腰。另外两人也醒了,夏昱把纸巾湿了擦脸。
“高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他大口灌矿泉水。
“你不戴眼镜看得见路吗?”
夏昱拧矿泉水盖子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地回答“防风镜有路线图,看不清也能认路。”
她恍然大悟。“也对,街道没什么垃圾。”
“我不是瞎子。”他咬牙切齿。
薛青鸟打哈哈地喊他们吃早餐补充体力。她吃边观察房间,原来这是放置储备药物的地方。
就在这时,三人神色一滞。
良久,林海晴怯怯地先开口“你们有感觉吗?我、我忘记学校的名字了,只记得自己在上大学,但是几年级想不起了。”
薛青鸟和夏昱一言不发,默认林海晴的问题。
“所以是一天忘掉一段记忆吗?”薛青鸟忘记自己所在的队伍,很多同僚的脸孔变得模糊。她的语气略显悲凉,“到最后我们会忘记自己是谁吗?”
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三人心头。
林海晴马上翻找背囊找出一支笔,在另一条手腕写上自己的名字、年龄和家人的名字。“我知道这种方法很傻,可是我不想忘了爸爸妈妈。”
说着,她抽着鼻子擦眼泪。
“不要太悲观,我们还有时间。”薛青鸟重拾心情,含魅双眼目光坚定。“目前我们的症状和报道中的市民相似,大部分人都有这症状证明不是巧合,有原因可寻。等会我们翻找医生的病人记录,不信查不到蛛丝马迹。”
“嗯!”林海晴慌忙擦干眼泪。
“我们还要注意有没有人来这个医院,虽然地图标注这是废弃的,但难保有人进来巡逻。”
薛青鸟赞同夏昱的话。“我们不要分开,时刻一起行动。”
匆忙吃完早餐,三人背好背囊和枪准备离开药房。
薛青鸟贴耳在门细听外面的动静,片刻她一手提枪,一手按门边的开关装置。
须臾,门自行往一边缩,原来是道机械门。
走廊积聚厚厚的灰尘,纸张随意撒在地面。两侧的墙壁和房门皆苍白,他们才看清每一道房门一模一样。
三人走成一列,薛青鸟领头、夏昱断后。
她东张西望先找医院的平面图,忽地灵机一动,喊防风护镜扫描医院的布局。没想到成功了,她很快就找到诊疗室区域。
经过医院的弧形大堂,三人的防风护镜同时弹出一个文字框
“什么东西?”林海晴懵了。
薛青鸟缓了缓神,“赌对了,医院有我们调查的信息。一千积分真多,看来任务不简单。”
“那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任务不成功没一千积分罢了,不会丢性命。”
仿佛回应薛青鸟的话,文字框接着显示新的文字
薛青鸟想摔了这破眼镜。
穿过白惨惨的金属大堂,他们找到一楼的诊疗室区域。他们逐个门牌查看,一楼基本是急诊、内科和外科。
“我们该进哪个室?”
薛青鸟想了想,“记忆力衰退应该属于脑科。按照医院惯有的布局,脑科应该在三楼以上。”
“既然来了,我们顺道进去看看再上楼。”夏昱指着内科的门牌。
但很不巧,诊疗室的门禁是密码锁。
薛青鸟回头朝夏昱笑盈盈。
“我试试。”夏昱蹲下观察密码锁,薛青鸟贴心地递给他工具。
通常输入密码错误三次会自动报警,夏昱不会笨到试密码。
他用螺丝刀拆开密码锁的面板,继而庆幸未来世界的电路不比现实世界的复杂。
他轻易拆掉连接开关的电线,密码锁滴滴作响,然后机械门自行开启一条缝隙。
“来帮个忙。”
三人合力拉开机械门。
门一开,朝向大街的窗户正对三人,他们急忙猫腰到门边躲藏。
接着三个脑袋缓缓探出,望见大街暂时没有人经过,他们鬼鬼祟祟地靠近医生的办公桌。
夏昱到窗下,缓慢地合上百叶窗帘,尔后他们长长地吁一口气。
内科室布局简致,只有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和一个书柜,而办公桌上竖立一块薄薄的屏幕。
经过昨晚的教训,他们不敢轻易开电脑。
夏昱和薛青鸟翻找抽屉,林海晴则负责找书柜。
很快两人找到几摞厚厚的病人档案,不得不逐份翻阅,而林海晴找到一本关于金属与人体健康的医学书。
三人各自看各自的,眼睛累了的林海晴东张西望舒缓疲劳。
忽然她的余光处有东西闪过,她煞白着脸看向百叶窗帘。果然她没看错,又有人影走过。
“窗外面有人。”她轻声提醒找得入神的两人。
薛青鸟第一时间回神,轻手轻脚地到窗下。
外面的人影接二连三经过,她微微撩开百叶窗窥望。
霎时,一个又一个穿着纯白衣服的人面无表情地经过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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