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时候,李嘉才真正瞧了瞧这位少女,凹凸不平的身材的确显然,更关键的是,这位少女性格颇为主动,或者说活泼果断,没有以往汉人女子的顺从。
说献身就献身,就脱衣服就脱衣服,说,就坐下了,温婉这东西,完全不在她身上。
对此,李嘉倒是问了一下,吴锦儿一边穿衣服,一边反驳道
“若是这般女子,在安南活不了多久,安南的女子,抛头露面是小事,耕地纺织打猎,个顶个的能手,你是锦衣郎君,不晓得我们安南的辛苦,哪怕是王宫中,时不时地还能见到长虫,恶心的很,不会一些腿脚功夫,哪能长久……”
于是,半主动的,李嘉就来到了吴昌文的房间,进行拜会。
有了吴锦天在一旁,李嘉的态度刘更谦和了一些,毕竟睡了他女儿,些许的愧疚还是有的,不过若是想通过这些让自己割舍利益,那是万万不能的。
索性吴昌文也是个人精,送个女儿出去,也只想找个依靠,为自己一家人的安危找个保护伞。
所以,这番谈话倒也是是畅快,翁婿两人一时间把酒言欢,快活得很。
而吴锦儿则很安分地坐在李嘉身边,倒着酒,微微笑着。
一路平安,有了美人在侧,李嘉舒服了不少,不过,他的脑海里却被一股愁绪给笼罩。
这位安南的统治者,似乎想让自己的女儿,拥有名份,或者说,李嘉的未来,已经在他心里一清二楚了,甚至开始谋划后宫的位置了。
对此,李嘉却有些左顾言他,区区一个吴家,自然配不上将来大唐的后位,尤其是吴家势力还算雄厚,与李嘉理想中的中产之家不符,所以他一直思虑着
到底谁配得上自己呢?
结婚确实是必要的,尤其是自己已经二十来岁了,脸上特意留的胡须,已经有半指长,拥有一个子嗣,确实重要……
回到番禺后,留守的几人确实能力不错,在他南征后,一切都很安稳,尤其是皇宫那位皇帝甚至不清楚李都督去打安南了,还好奇地问李嘉做了什么?大张旗鼓的。
对此,李嘉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这位年轻的皇帝虽然有些变态,但却不值得死了。
他也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李嘉不就落下一个弑君的名声?刘氏在岭南安稳了几十年,民间的名声很差,但重文的政策,却让他们在文人眼里很是不错。
哪怕,刘鋹最后荒唐到阉割进士。
李嘉信守诺言,让宰臣们议论了一下吧给予吴昌文交国公的爵位,至于是否世袭罔替,还是减等世袭,都没有说明。
吴昌文也不在意,在这个时代,王朝更替太快,哪怕许诺了世袭的爵位,换个皇帝,就变了。
吴昌文带着一家老小,还有许多文武百官来到番禺,别的不提,番禺的物价,一下子就涨了数成。
吴家待在安南几十年了,身家岂止不是不菲,哪怕舍出许多犒劳了汉军,但变卖了许多土地房产后,依旧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文武百官们也捞无止境,家财万贯,来到了番禺后,一个个置办了家产和田地,番禺的田价,一下子翻了一倍。
这倒很好的刺激了番禺的市场,想来赋税能多收上来不少。
朝廷上,对于这些降臣不以为意,反而开始讨论如何给予李都督奖赏了。
有功不赏,寒了功臣的心,更何况,还是一条猛龙,若是不如意,这个恶果,谁也担当不起。
此次朝会,依旧是在南宫中,在京的朝官,几乎都到位了,把宫殿堵地满满当当,从上望去都是人头。
天灰蒙蒙的,还未及大亮,高坐在皇位上的刘鋹,也忘记,时隔多久才有如此多的人,一时间有些呆了。
李嘉则没有发呆,他穿着一品的官袍,佩戴者金鱼袋,穿着长筒皮靴,头戴厚实的毡帽,这十月份,岭南天气也冷了,比后世冷了许多。
许多低阶的官吏们手持竹制笏板,只能站立在陛下,笏板冰凉凉的,握着难受,又吹着寒风,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抖得太明显,因为那群御史大夫们可眼尖的很,一个殿前失仪的弹劾总是免不了的。
御史大夫们一丝不苟地握着笏板,袖中藏着笔,双目不断地横扫着文武百官,想在自己的笏板上记录上一个,明日好弹劾。
站立在宫殿内的,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上的朝臣,双手所持着是象笏,瞧着这上百号人,李嘉不由得心惊。
这些人都是象笏,用象牙做成,加在一起,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朝廷耗费太大,难怪清朝要废弃,官服上有宝石,再供应象笏,开支太大了,国库真供不起。
心态一正,对于这种端严肃穆的场合,李嘉分外的适应,或许是已经成为掌握规则的人……
“臣请命,李都督讳嘉,南下安南,收复高祖之时故土,理应奖赏,以不寒功臣之心!”一个小官员抢先说道。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这仿佛是个信号一般,噼里啪啦的,朝堂上一大片人附和着,李嘉站立在前方,感觉这气势惊人。
毕竟,那几位宰相,也很识趣地低头附和。
李嘉都如此,高坐在皇位的刘鋹自然更是心惊胆颤,吓得脸都白了。
“李都督收回了故土,自当嘉奖,不知该如何?”刘鋹颤巍巍地问道,目光飘向了李嘉。
“自当封王,无以王爵,难以奖赏——”
此时,存在感一直薄弱的潘崇彻潘副都督,立马瞪大了眼珠,又撇向了老神自在的李都督,未曾想到,这位年轻人竟然把控朝堂到如此地步。
到现在,还未有一个忠臣进行驳斥,先帝啊——
这时,政事堂首相钟允章站立出来,令潘崇彻虎躯一震,精神抖擞起来,国家还是有忠臣的。
“臣,附议,王爵之赏,甚是妥当——”
噗呲!
潘崇彻喉咙一甜,这老匹夫,竟然忘却了先帝之恩……
“既然如此,就封以王爵吧!不知何号为妥当?”一直处于弱势的刘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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