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
“有什么寓意吗”
“管他呢,郎君想的,就是好”
在列的都没多少文化,所以摇头晃脑之间,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夸赞确实没错的。
“诸位,海龙是我们的旗号,下设四个舰队,根据郎君的命令,老夫是花号东海龙王,所辖东海舰队,四只舰队依旧归我指挥”
这句话一出,众人脸色凝重。也许是郎君看老范威望大,进行的分权,拢共十艘大船,一分为四。
但,总归是升官了,哪怕手底下没多少船,做官这件事,自古以来就没有人不热衷的,所以此时脸色潮红的并不少。
周奎也不例外,他挠了挠胯下,兴奋得他难以招架,全身上下都痒痒的。
“老范,快宣布吧”周奎火急火燎地喊道。
“目前总共十艘船,从那些捕获的船中挑两个,争取每个舰队三艘船,不要有意见,这是暂时的”
范成大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带着难言的笑意,眉眼微微闭合,但,众人激动的心情仿佛浇了一盆凉水,声音消失了。
“诸位结束了吧那我继续了”虽然笑着,但其威慑却令人胆寒。
这是老海盗的威势,无论是掠夺的船只还是弑杀的人数,都是众人难以企及的,这几日收获不少,无可否认的,这位老海盗的把控,占据了主要功劳。
“杨元,吴庆,你俩归属于李柱,李柱,你的花名是西海龙王”
“彭荣,你是北海龙王,周成,贾根,你俩归属于彭荣”
四海龙王唯独缺南海,周奎眼巴巴地望着,口水都快溢出来了,四大舰队队长,多么好的地位,多么好听的名字。
“本来,这个位置是难以选择的,但,郎君曾言,能者上,次者下,南海龙王周奎”范成大脸上的笑容收敛,沉声道。
“虽然船队一分为四,但目前仍需合作,不听命令的,能力差的,龙王一职也会被罢黜,诸位好自为之吧”
挥了挥衣袖,范成大深深地看了一眼粗手粗脚的周奎,然后快步离去。
“老周,恭喜了”
“请客,必须请客”
“周奎你小子走大运了”
那么多年以来,周奎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第一次当官,这种感觉好极了。
“这太简陋,老子改天请客,让哥几个乐呵乐呵”随意地将鼻屎揩到别人身上,周奎大声嚷嚷着,脸上的胡须都卷成了一朵花。
聊了聊天,周奎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一船近百来人,帐篷都在一起。
“兄弟们,老子当官了,加把劲,多弄些船,谁表现的好,提拔谁当船长”
一回到营地,周奎就大声喊着,一瞬间,营地沸腾了。
第二天,所有人兴高采烈地出海而去,毕竟船长每个月不仅有十贯的钱财,而且还有战利品的分成,每个月何止百贯,光这几天俘获的粮船,每艘船粮食折价,船长都能有数十贯,羡煞了众人。
这天,周奎带着兄弟们,气势十足地巡游而去,一上午过去了,却不见一艘船只,想拿个开门好,证明自己不愧其职的周奎船长,心情甚是不爽利。
“这都到哪了”走了一上午,不见一艘船影,周奎瞧着眼前这座不小的岛屿,问道。
“应该是斜阳岛,后面就是涠洲岛,岛上还有些渔民,咱们可以去补给一些淡水和粮食”大副瞟了一眼,轻声说道。
“怎么到这来了再过去,不就是海门了吗”周奎有些懵了。
海门镇濒临南海,扼练江出海口,是重要的战略要地,曾经刘岩南伐交趾,就屯兵于在海门。
“船长,不只是雷州附近有船啊这海门附近听说也有不少,咱要是不说,谁能知晓”一旁的大副自然立功心切,蛊惑道。
“这大海无边无际,少了几艘船,落几具尸体,谁又能知晓”
“你说的对,老子是海盗,讲究那么多干嘛”周奎拍了拍大腿,直接说道。
于是,这艘八百料的大船,施施然地行往海门镇,旁若无人,横冲直撞,一路上小船避之不及,人人闪躲。
“哈哈哈哈老子才是大海的主人”周奎威风极了,屹立在船头,他的心情极为放荡。
“呔,尔等毛贼,从何而来”正在他洋洋得意之际,耳畔突然传来呵斥声。
只见,前方数百步前,大大小小十来艘小船,约莫三四百料的模样,正缓缓逼近,船头,密密麻麻地立不少的人,穿着铠甲,好似官兵一般。
“你们是何人”周奎心中一沉,直问道。
“毛贼,束手就擒,爷爷可是官兵,你们想造反不成”一个瘦弱的汉子,扯着嗓门,大声嚷嚷着,声音尖细,极为嚣张跋扈。
“现在投降,还能饶得你们一命”
这声咒骂,却把周奎的怒气惹了上来,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命令船舰撞了过去,瞬间,数艘小船直接破碎,成了木板散落在大海中。
剩下的如苍蝇一般乱窜,胡乱的走着,周奎心中怒气不止,趁着自身船大且坚,挨个得进行碰撞,咒骂声不绝于耳。
海中不断地挣扎的人体,让周奎越发的兴奋起来,而随之血液的流淌,吸引了大量的鲨鱼前来,那些光着膀子,在海中挣扎人,一个个惊慌失措。
哀嚎着,惨叫着,残肢不断地在海上浮现,鲜血流淌在大海中,渐渐淡化。
数十头大小不一的鲨鱼,仿佛是在度假一般,一口一个的吞噬着,显然兴奋至极。
凄惨的呼唤声,在整个海面上不断地循环着,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周奎看到这些,人心也是肉长的,怒气渐消,于是开始救这些倒霉的人了。
打捞了半刻钟,才打捞上一百号人,至少一半的人,消失在海里,或者鲨鱼口中。
“呸,畜牲”看着这群恋恋不舍的鲨鱼群,周奎吐了口痰,扭过身问询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媚川都,陛下亲自设立,命令我们潜入海底抓贝壳弄珍珠深入海底数百尺,十人去,五人归,苦不堪言”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悍勇家伙委委屈屈地说道
“好叫好汉知晓,刚才与好汉叫嚣的人,是监军,我们不过是奴隶罢了”
“难怪,难怪感觉声音不对劲”周奎一时间有些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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