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本事就乖乖认命吧,国公爷要是不舍得苏灵,哀家也可以效仿周夫人的手段,重演一下当年的情形。”叶卿说出这话,已经是明显的警告了。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次性毁了三个人,还导致苏家和纳兰家这两个世交的家族决裂。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周氏在里面推波助澜。既然苏宏章舍不得,那她这回就扮演一次周氏的角色,将苏灵这颗重要的棋子彻底废掉。苏宏章死要面子,她就不信那老东西会留着一个毁了家族名声的女儿在府上继续养着。“你敢!”“哀家为什么不敢。”跟苏宏章周旋了半天,叶卿早就没了耐心,她冷哼一声,说话更加客气了,“苏宏章,哀家不止是你的女儿,更是北唐的太后。苏家向来是礼仪世家,你这个家主可别带头坏了礼数。”苏宏章见叶卿软硬不吃,也不愿意呆在这受气,不耐烦地拱了拱手。“微臣告退!”苏宏章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秋雁拿着冰袋走进来,他一腔怒气便直接发泄在秋雁的身上了,“狗奴才!”“太后,您没事吧。”秋雁上前去将冰袋搁在叶卿的脸上,替她细细地敷着。看着叶卿那肿起来的脸,秋雁的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看来她有必要跟王爷好好地说一下,让他教训教训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不过是倚老卖老而已,随他去吧。”叶卿满不在乎地说道。比起那个无足轻重的苏灵,她更关心的是她腰间那个玉笛。刚刚苏宏章看着这个玉笛的眼神名单。看来她有必要会苏家一趟,好好查一查这玉笛的。叶卿换了一身黑衣,悄悄地潜入了国公府。凭借着以前的记忆,叶卿绕开那群奴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苏家老太太的房间里。“母亲,儿子尽力了。”“苏丫头是怎么说的?”听到自己母亲的提问,苏宏章只能将叶卿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这是在断我们的后路,灵儿是不错,但是她性格太张狂,嫁到犬戎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似乎是嫌弃不够,苏宏章锤了一下床沿,恨铁不成钢地道:“这逆女如此嚣张,都是孩儿教女无方。”可谁知这回老太太却是站在叶卿这一边的,“太后娘娘说得也没错,咱们就听她的吧。”“可是,”苏宏章听到老太太的话,抬起头来想要辩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苏灵虽然任性了点,但是聪明伶俐。他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把她送到犬戎去受苦呢。“只不过是一个女儿罢了,没什么舍不得的。太后娘娘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有道理。我们苏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牺牲这一个不还有别的吗。”老太太倚靠在太师椅上,一双浑浊的老眼落在苏宏章的身上,闪过一丝叹息。叶卿“孩儿知道,可是那个玉笛是云卿留给绾儿的。”白玉笛的重要性他也知道,但是这东西毕竟是自己的亡妻留给女儿的,自己就这么贸然抢过来,也不好啊。眼下苏家秘药的研究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这个白玉笛能不能拿到手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这个白玉笛留着给叶卿。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令牌,叶卿的白玉笛也不碍事啊。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苏宏章的想法,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老太太的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年大媳妇的教训你还没记住吗?你要记着,玉笛虽然是大媳妇的东西,但是大媳妇也是咱们国公府的人。白玉笛是咱们苏家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此时老太太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瘦削的身子嵌在太师椅上,被昏黄的烛光这么一照,几乎都看不见身影了。苏家的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了,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就不见了当年的风华绝代,连满头的白发都稀了不少。这两年老太太的身体差了不少,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平时有什么命令也是由身边的若兰代为传达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位老太太,苏家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是她当年和老国公一起策划的,老国公留下来的机构也是靠着她才能稳定地运转。毫不夸张地讲,老太太要是突然出了意外,苏家在短时间内绝对会陷入瘫痪。苏宏章见老太太累了,也不打扰她休息,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老太太作了个揖,“母亲您说的这些孩儿都明白,叶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以后,苏宏章便静静地等着老太太的反应,等老太太点头了,才躬身退出了房间。他现在要去找军师商量一下,看看叶卿这块难啃的骨头该从什么地方突破。等苏宏章走后,老太太突然睁开眼,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打量了几下,又闭上眼继续休息了。叶卿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朝着当年母亲住过的鹜飞院去了。“孩儿知道,可是那个玉笛是云卿留给绾儿的。”白玉笛的重要性他也知道,但是这东西毕竟是自己的亡妻留给女儿的,自己就这么贸然抢过来,也不好啊。眼下苏家秘药的研究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这个白玉笛能不能拿到手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这个白玉笛留着给叶卿。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令牌,叶卿的白玉笛也不碍事啊。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苏宏章的想法,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老太太的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年大媳妇的教训你还没记住吗?你要记着,玉笛虽然是大媳妇的东西,但是大媳妇也是咱们国公府的人。白玉笛是咱们苏家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此时老太太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瘦削的身子嵌在太师椅上,被昏黄的烛光这么一照,几乎都看不见身影了。苏家的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了,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就不见了当年的风华绝代,连满头的白发都稀了不少。这两年老太太的身体差了不少,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平时有什么命令也是由身边的若兰代为传达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位老太太,苏家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是她当年和老国公一起策划的,老国公留下来的机构也是靠着她才能稳定地运转。毫不夸张地讲,老太太要是突然出了意外,苏家在短时间内绝对会陷入瘫痪。苏宏章见老太太累了,也不打扰她休息,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老太太作了个揖,“母亲您说的这些孩儿都明白,叶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以后,苏宏章便静静地等着老太太的反应,等老太太点头了,才躬身退出了房间。他现在要去找军师商量一下,看看叶卿这块难啃的骨头该从什么地方突破。等苏宏章走后,老太太突然睁开眼,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打量了几下,又闭上眼继续休息了。叶卿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朝着当年母亲住过的鹜飞院去了。“没这本事就乖乖认命吧,国公爷要是不舍得苏灵,哀家也可以效仿周夫人的手段,重演一下当年的情形。”叶卿说出这话,已经是明显的警告了。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次性毁了三个人,还导致苏家和纳兰家这两个世交的家族决裂。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周氏在里面推波助澜。既然苏宏章舍不得,那她这回就扮演一次周氏的角色,将苏灵这颗重要的棋子彻底废掉。苏宏章死要面子,她就不信那老东西会留着一个毁了家族名声的女儿在府上继续养着。“你敢!”“哀家为什么不敢。”跟苏宏章周旋了半天,叶卿早就没了耐心,她冷哼一声,说话更加客气了,“苏宏章,哀家不止是你的女儿,更是北唐的太后。苏家向来是礼仪世家,你这个家主可别带头坏了礼数。”苏宏章见叶卿软硬不吃,也不愿意呆在这受气,不耐烦地拱了拱手。“微臣告退!”苏宏章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秋雁拿着冰袋走进来,他一腔怒气便直接发泄在秋雁的身上了,“狗奴才!”“太后,您没事吧。”秋雁上前去将冰袋搁在叶卿的脸上,替她细细地敷着。看着叶卿那肿起来的脸,秋雁的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看来她有必要跟王爷好好地说一下,让他教训教训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不过是倚老卖老而已,随他去吧。”叶卿满不在乎地说道。比起那个无足轻重的苏灵,她更关心的是她腰间那个玉笛。刚刚苏宏章看着这个玉笛的眼神名单。看来她有必要会苏家一趟,好好查一查这玉笛的。叶卿换了一身黑衣,悄悄地潜入了国公府。凭借着以前的记忆,叶卿绕开那群奴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苏家老太太的房间里。“母亲,儿子尽力了。”“苏丫头是怎么说的?”听到自己母亲的提问,苏宏章只能将叶卿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这是在断我们的后路,灵儿是不错,但是她性格太张狂,嫁到犬戎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似乎是嫌弃不够,苏宏章锤了一下床沿,恨铁不成钢地道:“这逆女如此嚣张,都是孩儿教女无方。”可谁知这回老太太却是站在叶卿这一边的,“太后娘娘说得也没错,咱们就听她的吧。”“可是,”苏宏章听到老太太的话,抬起头来想要辩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苏灵虽然任性了点,但是聪明伶俐。他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把她送到犬戎去受苦呢。“只不过是一个女儿罢了,没什么舍不得的。太后娘娘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有道理。我们苏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牺牲这一个不还有别的吗。”老太太倚靠在太师椅上,一双浑浊的老眼落在苏宏章的身上,闪过一丝叹息。叶卿她可比苏宏章那老家伙要了解公孙恪。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那个小气毒舌的老妖精看苏宏章不顺眼故意弄出来的。公孙恪和摄政王相爱相杀的具体故事她是不知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可远不止公孙恪想要对付苏宏章这么简单。这件事牵扯复杂,往大了说甚至可以牵扯到皇帝的头上,最近两年苏家处事太过招摇,苏宏章为了改进药方广结能人异士,这么大的动作估计早就引起皇帝那个老狐狸的注意了。公孙恪性格乖张暴戾不假,但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没有触动他的底下的话,像苏宏章这种级别的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再者公孙恪的性格也有些固执,选定的事情基本不会去变的。要不是皇帝授意,福陵公主就算自杀一百次也改变不了自己和亲的命运。何况这次连摄政王都缄口了,除了老皇帝想借刀杀人,再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苏宏章这两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点关节都看不明白。“当然不会。”苏宏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叶卿每说一个字,苏宏章那铁青的脸上便更深几分:“如果父亲你舍不得四妹妹这朵解语花,那哀家改天送一个美娇娘给您做侍妾,也好让她早点给父亲您生个小棉袄啊。”刷!叶卿只觉得面前有一道残影飘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宏章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妩媚的桃花眼中倒影着苏宏章愤怒的脸,叶卿的耳边紧接着便响起了苏宏章隐含着狂怒的声音,“叶卿,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不知悔改吗?你可是她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叶卿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水媚的眸子骤然放空。苏宏章看着叶卿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竟一下子失去了力气,那紧紧攥着叶卿衣领的手也不由地松了下来。叶卿推开苏宏章站了起来,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宏章,“国公爷,哀家让四小姐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连一双眼睛哀家都让给她了,你还想哀家让出什么来?性命?还是太后这个位置。”苏宏章被叶卿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他避开叶卿的目光,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三分:“为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苏灵因为意外失去了一双眼睛,他毫不犹豫地请了勾魂使者,把她的眼睛挖出来给苏灵换上。要不是那个所谓的勾魂使替她换了新的眼睛,她就得顶着空荡荡的眼眶躲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我……”苏宏章张了张嘴,没吐出半个字来。叶卿伸手示意苏宏章闭嘴,“哀家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后,没本事让他收回成命。你想救苏灵就自己跟晋王说去。国公爷战功赫赫,跟晋王交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苏宏章还是不愿意放弃,冲她可比苏宏章那老家伙要了解公孙恪。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那个小气毒舌的老妖精看苏宏章不顺眼故意弄出来的。公孙恪和摄政王相爱相杀的具体故事她是不知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可远不止公孙恪想要对付苏宏章这么简单。这件事牵扯复杂,往大了说甚至可以牵扯到皇帝的头上,最近两年苏家处事太过招摇,苏宏章为了改进药方广结能人异士,这么大的动作估计早就引起皇帝那个老狐狸的注意了。公孙恪性格乖张暴戾不假,但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没有触动他的底下的话,像苏宏章这种级别的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再者公孙恪的性格也有些固执,选定的事情基本不会去变的。要不是皇帝授意,福陵公主就算自杀一百次也改变不了自己和亲的命运。何况这次连摄政王都缄口了,除了老皇帝想借刀杀人,再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苏宏章这两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点关节都看不明白。“当然不会。”苏宏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叶卿每说一个字,苏宏章那铁青的脸上便更深几分:“如果父亲你舍不得四妹妹这朵解语花,那哀家改天送一个美娇娘给您做侍妾,也好让她早点给父亲您生个小棉袄啊。”刷!叶卿只觉得面前有一道残影飘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宏章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妩媚的桃花眼中倒影着苏宏章愤怒的脸,叶卿的耳边紧接着便响起了苏宏章隐含着狂怒的声音,“叶卿,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不知悔改吗?你可是她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叶卿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水媚的眸子骤然放空。苏宏章看着叶卿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竟一下子失去了力气,那紧紧攥着叶卿衣领的手也不由地松了下来。叶卿推开苏宏章站了起来,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宏章,“国公爷,哀家让四小姐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连一双眼睛哀家都让给她了,你还想哀家让出什么来?性命?还是太后这个位置。”苏宏章被叶卿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他避开叶卿的目光,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三分:“为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苏灵因为意外失去了一双眼睛,他毫不犹豫地请了勾魂使者,把她的眼睛挖出来给苏灵换上。要不是那个所谓的勾魂使替她换了新的眼睛,她就得顶着空荡荡的眼眶躲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我……”苏宏章张了张嘴,没吐出半个字来。叶卿伸手示意苏宏章闭嘴,“哀家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后,没本事让他收回成命。你想救苏灵就自己跟晋王说去。国公爷战功赫赫,跟晋王交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苏宏章还是不愿意放弃,冲“孩儿知道,可是那个玉笛是云卿留给绾儿的。”白玉笛的重要性他也知道,但是这东西毕竟是自己的亡妻留给女儿的,自己就这么贸然抢过来,也不好啊。眼下苏家秘药的研究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这个白玉笛能不能拿到手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这个白玉笛留着给叶卿。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令牌,叶卿的白玉笛也不碍事啊。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苏宏章的想法,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老太太的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年大媳妇的教训你还没记住吗?你要记着,玉笛虽然是大媳妇的东西,但是大媳妇也是咱们国公府的人。白玉笛是咱们苏家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此时老太太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瘦削的身子嵌在太师椅上,被昏黄的烛光这么一照,几乎都看不见身影了。苏家的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了,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就不见了当年的风华绝代,连满头的白发都稀了不少。这两年老太太的身体差了不少,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平时有什么命令也是由身边的若兰代为传达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位老太太,苏家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是她当年和老国公一起策划的,老国公留下来的机构也是靠着她才能稳定地运转。毫不夸张地讲,老太太要是突然出了意外,苏家在短时间内绝对会陷入瘫痪。苏宏章见老太太累了,也不打扰她休息,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老太太作了个揖,“母亲您说的这些孩儿都明白,叶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以后,苏宏章便静静地等着老太太的反应,等老太太点头了,才躬身退出了房间。他现在要去找军师商量一下,看看叶卿这块难啃的骨头该从什么地方突破。等苏宏章走后,老太太突然睁开眼,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打量了几下,又闭上眼继续休息了。叶卿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朝着当年母亲住过的鹜飞院去了。她可比苏宏章那老家伙要了解公孙恪。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那个小气毒舌的老妖精看苏宏章不顺眼故意弄出来的。公孙恪和摄政王相爱相杀的具体故事她是不知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可远不止公孙恪想要对付苏宏章这么简单。这件事牵扯复杂,往大了说甚至可以牵扯到皇帝的头上,最近两年苏家处事太过招摇,苏宏章为了改进药方广结能人异士,这么大的动作估计早就引起皇帝那个老狐狸的注意了。公孙恪性格乖张暴戾不假,但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没有触动他的底下的话,像苏宏章这种级别的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再者公孙恪的性格也有些固执,选定的事情基本不会去变的。要不是皇帝授意,福陵公主就算自杀一百次也改变不了自己和亲的命运。何况这次连摄政王都缄口了,除了老皇帝想借刀杀人,再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苏宏章这两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点关节都看不明白。“当然不会。”苏宏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叶卿每说一个字,苏宏章那铁青的脸上便更深几分:“如果父亲你舍不得四妹妹这朵解语花,那哀家改天送一个美娇娘给您做侍妾,也好让她早点给父亲您生个小棉袄啊。”刷!叶卿只觉得面前有一道残影飘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宏章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妩媚的桃花眼中倒影着苏宏章愤怒的脸,叶卿的耳边紧接着便响起了苏宏章隐含着狂怒的声音,“叶卿,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还不知悔改吗?你可是她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叶卿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水媚的眸子骤然放空。苏宏章看着叶卿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竟一下子失去了力气,那紧紧攥着叶卿衣领的手也不由地松了下来。叶卿推开苏宏章站了起来,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宏章,“国公爷,哀家让四小姐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连一双眼睛哀家都让给她了,你还想哀家让出什么来?性命?还是太后这个位置。”苏宏章被叶卿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他避开叶卿的目光,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三分:“为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苏灵因为意外失去了一双眼睛,他毫不犹豫地请了勾魂使者,把她的眼睛挖出来给苏灵换上。要不是那个所谓的勾魂使替她换了新的眼睛,她就得顶着空荡荡的眼眶躲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我……”苏宏章张了张嘴,没吐出半个字来。叶卿伸手示意苏宏章闭嘴,“哀家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后,没本事让他收回成命。你想救苏灵就自己跟晋王说去。国公爷战功赫赫,跟晋王交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苏宏章还是不愿意放弃,冲“没这本事就乖乖认命吧,国公爷要是不舍得苏灵,哀家也可以效仿周夫人的手段,重演一下当年的情形。”叶卿说出这话,已经是明显的警告了。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次性毁了三个人,还导致苏家和纳兰家这两个世交的家族决裂。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周氏在里面推波助澜。既然苏宏章舍不得,那她这回就扮演一次周氏的角色,将苏灵这颗重要的棋子彻底废掉。苏宏章死要面子,她就不信那老东西会留着一个毁了家族名声的女儿在府上继续养着。“你敢!”“哀家为什么不敢。”跟苏宏章周旋了半天,叶卿早就没了耐心,她冷哼一声,说话更加客气了,“苏宏章,哀家不止是你的女儿,更是北唐的太后。苏家向来是礼仪世家,你这个家主可别带头坏了礼数。”苏宏章见叶卿软硬不吃,也不愿意呆在这受气,不耐烦地拱了拱手。“微臣告退!”苏宏章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秋雁拿着冰袋走进来,他一腔怒气便直接发泄在秋雁的身上了,“狗奴才!”“太后,您没事吧。”秋雁上前去将冰袋搁在叶卿的脸上,替她细细地敷着。看着叶卿那肿起来的脸,秋雁的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看来她有必要跟王爷好好地说一下,让他教训教训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不过是倚老卖老而已,随他去吧。”叶卿满不在乎地说道。比起那个无足轻重的苏灵,她更关心的是她腰间那个玉笛。刚刚苏宏章看着这个玉笛的眼神名单。看来她有必要会苏家一趟,好好查一查这玉笛的。叶卿换了一身黑衣,悄悄地潜入了国公府。凭借着以前的记忆,叶卿绕开那群奴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苏家老太太的房间里。“母亲,儿子尽力了。”“苏丫头是怎么说的?”听到自己母亲的提问,苏宏章只能将叶卿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这是在断我们的后路,灵儿是不错,但是她性格太张狂,嫁到犬戎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似乎是嫌弃不够,苏宏章锤了一下床沿,恨铁不成钢地道:“这逆女如此嚣张,都是孩儿教女无方。”可谁知这回老太太却是站在叶卿这一边的,“太后娘娘说得也没错,咱们就听她的吧。”“可是,”苏宏章听到老太太的话,抬起头来想要辩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苏灵虽然任性了点,但是聪明伶俐。他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把她送到犬戎去受苦呢。“只不过是一个女儿罢了,没什么舍不得的。太后娘娘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有道理。我们苏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牺牲这一个不还有别的吗。”老太太倚靠在太师椅上,一双浑浊的老眼落在苏宏章的身上,闪过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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