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团长啊东西送了,没有到你的团,可也没有那么多的装备送给你啊,看弟兄们如此困难,这样吧军服一千套,子弹十万发,一车牛肉罐头,再多就没有喽。”
金参谋长一脸无奈道,从表情上看起来,显得是非常肉疼。
郭小五心里暗暗大骂老狐狸,军需直接缩减到三分之一,比上一次给的更少,看来平静了很久也该出去热闹热闹了。
“卑职多谢参座的关爱,替兄弟们谢谢您了。”郭小五还要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
“好了该做的事儿也做了,听说啊郭团长有一匹好马,何不让金某看看”金参谋长意有所指道。
“谁说的”郭小五愣了一下。
“这就不对了吗郭团长,前些日子听说日军的两个骑兵中队被灭。那个地方鄙人可是只对你说过啊额呵呵呵”金参谋长笑了起来,暗道想跟我打马虎眼,你还是嫩了点儿。
老狐狸啊郭小五内心暗骂,但面容上带着委屈,立即就哭嚎了起来“冤枉啊我一个小小的团长哪儿有那个胆子啊,也不知道谁栽赃陷害卑职,还请参座明察啊。”
郭小五怎么也想不到,金参谋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听到郭小五的话,金参谋长的嘴角一抽搐郭小五的无耻让他有了深刻的领教,但他也不能得罪死这个看起来不要命的家伙,其实比谁都聪明。更何况以大刀团的战斗力,人家还有嚣张的本钱。
整个29军也找不得几个如他一样彪悍的将领,而郭小五胆大包天,亡命之徒不懂圆滑,又狡猾异常,还有那脸皮厚无人能出其左右。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真是软硬不吃。还如同饿狼一样,吃进嘴里就别想让他吐出来。
“看来啊,金某是误会了”金参谋长叹息一声,然而他内心对郭小五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来人啊上酒菜,今天本团长要与参座好好的喝一杯。”郭小五立即喊道。
“不了金某公务繁忙,就不牢郭团长费心了。”说过,金参谋长起身要走。
郭小五一脸恭敬的上前阻拦道“这是哪里话既然来了,如今正是中午,怎能让参座空着肚子回去更何况这次参座过来,给弟兄们送了那么多的物资,说什么卑职也要感谢一下。”
物资听到郭小五的话,金参谋长脸色一变刚刚他就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给他物资。他来的目的就是套郭小五,只要他能弄到一匹马这郭小五就难逃一死。
可惜啊,这郭小五滴水不进对一切都守口如瓶,也让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兴趣。
至于答应的什么物资他根本没有说过,这郭小五还真敢说说出来这简直就是讹诈吗这真是上了这个贼船想下来都不容易。
难道还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成
于此金参谋长一脸难看的说道“郭团长啊现在军需吃紧,金某人又怎敢乱动军需啊这是哪里话啊本你团的军需已经送过来不知道被谁给抢走了,金某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要是你自己有本事,自己去查自己追回来就是。”
好你个姓金的,是故意让俺上套触犯军法啊。郭小五内心一怒,接着脸色就冰寒了下来低沉道“参谋长不是来我大刀团戏弄弟兄们吧这一千套军服,十万发子弹,一车牛肉罐头那可是您说的我大刀团到手了才是发给我们的,你该给的要给,你要是不给,卑职可是会生气的。
至于什么人弄走的卑职不管,那是你军需处的事情。缺的参座无论如何都要补回来的,不然您就这么走了可说不过去吧只要你开口,说物资在什么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郭小五立即命令我团的弟兄上去,敢说一个不字您枪毙了我。”
金参谋长盯着郭小五,看着郭小五突然如疯狗一样的态度,额头冷汗直接就滚落了下来。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此刻他算是明白,他这是与已批饿狼打交道,是讨不了一丁点的便宜的
在金参谋长的内心中,以自己的官威可以压制一下郭小五,可面对这匹饿狼他发觉这官微屁用都没有,还被这郭小五抓住了尾巴强词夺理给威胁上了。
这可是为了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此金参谋长在擦拭额头冷汗的时候说道“金某人想想,哦金某人记起来了,是我给弄错喽这脑子想的事情一多啊,这记性啊就差。
那批军需就在军需库内,金某人这就给你开条子,去军需处把物资拉过来吧。”
这时候郭小五脸色才好起来,变成恭维之色对着金参谋长立即敬礼低头哈腰的,说不尽的感激之情“多谢参座,参座真乃大公无私之人啊。”
金参谋长走了,坐在车上后的他双眼立即冰冷下来,冷哼一声,发誓一定让郭小五死无葬身之地。
郭小五站在指挥部外,凝视着远去的车尾郭小五脸色变得愤怒,接着带着狰狞的笑意。
“团座我们需要的军需很多,军饷更是捉襟见肘。这金参谋长是打定了注意,让我大刀团饿死。”李大柱愤怒道。
“各团都在运送军需回去,姓金的嫡系部队得到的是最好的,别的部队我们可以不动,但肥的流油的他们,我们必须搂一把。”郭小五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杀机。
“我这就集合弟兄们。”李大柱说道。
“记住晚上我们就去拉军需,武器弹药就不要了。不过粮食与军饷要多弄一些。”郭小五嘱咐道。
“明白”李大柱嘴角带着笑意。
寒夜,天空无月厚厚的积雪留下一双双深深的脚印,这脚印排列着,形成一条小路。
北平城内,刚刚装卸好军需的警备团,累了一天后,疲惫的回到营房休息,他们睡得很沉。
新任的团长肥头大耳,正在房间里喝酒旁边是他从请来的头牌,笑声充斥整个房间,昏暗的灯光下,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相互依靠在门口蹲下来各自点燃一根香烟。
无数的人影从这个院子里的屋顶闪过,他们穿着夜行衣,其中领头的揭开了房顶的一片瓦,那团长在屋内的情景被看得一清二楚。
两挺轻机枪在房顶上架设起来,其余十几把步枪枪口对着院子里所有的哨岗。
紧接着又有七八个黑衣人手里拿着短刀,从院子里阴暗的墙角处跳下来,寻着夜色悄悄的摸了过去。
一个个站岗的士兵被捂住了嘴巴,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他们的喉咙,更有的直接被刀刃刺透心脏。
片刻后警备团的军需部变得静悄悄的,但很快警备团团长的房间内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那警备团团长刚刚脱掉上衣,准备上床的时候然而一柄短刃飞来,直接切入他的面门。
“快二十分钟,装多少是多少”领头的发出了命令。
除了警备在房顶的机枪手,其余人都跳了下来停在这里的两辆辎重汽车,被快速的装填。
装卸的有一百多人,发出很大的动静二十分钟后,两辆辎重汽车向城外行驶而去。
坐在辎重汽车副驾驶座上的黑衣人人,呵呵笑了起来,把围着面孔的黑色面巾栽倒,露出李大柱的面孔。
在他命令下,辎重汽车突然停下,弟兄们开始换上军装。当从金参谋长哪里出来的两辆卡车出现后合兵一处,过了重兵把守的城门。
而姚大信此刻拿着金参谋长批的军需条子,赶着骡马车队带着一个连的弟兄浩浩荡荡的进入县城,赶往军需处。
当姚大信到了军需处后吓的连忙喊了起来,跑到军部禀报“军座,我们来领军需,谁想到把守那军需库的两个排还有那个团长都死了。这是条子,是不是金参谋长不想给我大刀团军需啊”
“来人,立即去通知金参谋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军座面色一沉命令道。接着他看了看一脸愤怒的姚大信,暗中冷哼一声摆摆手让姚大信出去。
他很清楚,郭小五又闯祸了不过这次做的高级一些,用了个贼喊捉贼。现在看来,这金参谋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里吞,谁让他招惹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