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检查完牌子的真伪,立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那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李思雨就是你的人了。”
“亚当先生!你这”沙利叶急了,刚才才放出去狠话,这一转眼就被狠狠的打了一波脸,换谁也没办法接受啊。
“怎么,你对赌场的决定有疑问?”亚当说道。
“没没有。”
开玩笑,他沙利叶敢对命运赌场有质疑吗?恐怕现在质疑,下一秒自己就要成为这坦斯立大街的基石。
“既然没有,那这里的事情就算解决了,命运币很快就会发放到你这里的。”亚当显然没有兴趣继续呆下去,潇洒的一甩满头金黄色的头发哦,大背头甩不动。
这也是陈无风不懂的地方,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梳一个大背头出来,发蜡又粘又臭,喷完之后头发比钢丝都硬,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
“走吧。”陈无风轻飘飘的对着李思雨说道,也学着亚当帅气的一甩头,留下满脸铁青的沙利叶和他的两个保镖。
这个时候,陈无风感觉是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又帅又有格调,那潇洒的背影一定迷倒万千少女,当然,忽略掉嘴角还没搽干净的奶渍的话。
思前想后,陈无风只能带着李思雨和露易丝来到了17楼的露天酒吧,实在想不到要带她们去哪。
“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下次再聊。”露易丝很识趣,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一个外人在场的时候,告别后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露易丝走了之后气氛就尴尬了下来,虽然陈无风对李思雨有那种说不清的情愫,可那也是很多年以前了。
现在时过境迁,陈无风会选择救下李思雨,更多的是心中那份在异地遇到家人的感觉,也不认识李思雨给沙利叶那种满肚子流油的大肥猪给糟蹋了。
当然,可能后者比较重要一点,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想喝点什么。”陈无风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太尬了,没看天命都已经趴在一旁睡觉了吗。
“随便吧。”李思雨低着头,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陈无风招手喊来服务生:“先生小姐,需要点什么?”
“两杯牛奶。”陈无风想也不想的说道。
“噗!”声音很轻,但是陈无风听到李思雨笑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没有牛奶。”服务员强忍着一巴掌扇死陈无风的冲动继续说道。
喝牛奶?喝你妹的牛奶?你来酒吧喝牛奶这么高大上的事情是怎么想到的。
“我之前来还有的。”陈无风觉得这个服务生在针对自己,明显是看到自己带了个妹子想要给自己难堪。
“实在不好意思,刚断货了。”服务生回答道。
卧槽?你敢不敢再给个清晰脱俗一点的理由,断货?
“行吧,那给我来两杯随便。”陈无风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不知道先生要的随便是什么?”服务生有些为难,天知道随便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给我来两杯牛奶。”陈无风这一句话差点没让服务生把手里的托盘砸到他的脸上。
“先生,我们现在真的没有牛奶。”服务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深呼吸,深呼吸,这样自己才不会因为忍不住干掉这个混蛋。
“给我们来两杯香槟吧。”李思雨这个时候脸色涨红的开口说道。
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憋出来的,陈无风太能搞了,人家都说没有牛奶了还一直点。
“好的,马上就来。”服务生擦了擦脸上的汗,就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谢谢。”喝了香槟,李思雨的内心也稍微平复了一点,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对着陈无风说道。
“要是真谢谢你就把钱还给我。”陈无风说道。
李思雨:“???”
“开个玩笑的,说这样的话见外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朋友。”
“还是要谢谢你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了陈无风的调剂,气氛也不再那么尴尬,李思雨也开始能放松和陈无风聊天了。
“怎么会来到这里?”
“怎么会来到这里?”
陈无风和李思雨同时开口问道。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又是一个神同步。
“我说我缺钱来这边赚打钱的你信吗?”陈无风还是先说道。
“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李思雨的回答倒是坚定得让陈无风有点诧异。
自己都没这么坚信自己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她就这么相信自己?
“人是会变的,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就不会想要,不会发生。”陈无风感慨道。
确实,他来国外最开始的目的只是好好的读完书,找份工作然后赡养父母,没想到现在会出现在坦斯立大街,有时候人生真的和奇妙。
“可是我觉得你不会,至少现在的你不是这样的人。”李思雨坚持自己的想法。
“别说我了,你怎么会到这里,还干起了接待的活?”陈无风笑了笑,没有反驳。
“我的父母需要我,他们得了癌症,现在也不过是勉强吊住了命,还是没有痊愈。”李思雨的神色黯淡了很多。
李思雨的父母陈无风在很多年前见过,都是做生意的人,父亲很有威严,母亲很贤淑,也是一对不错的夫妇。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的。”陈无风解释道。
“没关系,最难熬的时间我都熬过来了,现在也看开了。”李思雨展颜一笑,仿佛刚才难过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无风心里暗叹,这些年李思雨确实改变了很多,想当初她还是一个小公主,在家里父母宠,在学校老师疼,走到哪都是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如今却能够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一切风雨。
陈无风并不觉得李思雨这样做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价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但同时,陈无风也不会说那种什么你的事情我来帮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一是过了那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年纪了,二是说出这样的话很可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谈何保护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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