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们兄弟的命就是你的了。”周四方走过来对张一粒说道。张一粒拍拍他的肩膀,
“说这些作什么,战场上我们一起并肩作过战,你们曾经舍命相救过我的队友。”
“你们帮我们队长报了仇,我们一直想说声谢谢。”陆松感激地说道,他的身后跟着郝运来,眼中同样充满感激。
“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话不必说了。有力气以后我们比武场上见分晓。”胡芬妮看着郝运来说道。两人因为都擅长近身搏击,部队时就多次交手,彼此都不服气。
“听见了吗,队长,人家在给我们下战书。”郝运来搂着周四方肩膀,笑眯眯看着张一粒,“大队长,请你批示我们接下战书。”
“你叫错了,我们‘惑主’是总指挥,你可以叫她张总或张指挥。大队长是鲍有余。”胡芬妮话音刚落,就被张一粒瞪了一眼,
“瞎叫什么,以后不许再叫‘张总’。”一路跟着张一粒的神枪队员,捂嘴偷乐,悄悄对胡芬妮说道:
“她说叫她‘张总’,让她想起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我们可以叫她‘张指挥’。”胡芬妮‘噗嗤’一笑,周四方几人都看过去,
“刚刚口误,我们‘惑主’不是‘张总’,而是风度翩翩的‘张指挥’,你们记住了。”周四方几人不理解她为何发笑,但仍旧敬重地开口喊了一声“张指挥”。
“鲍有余竟然混到大队长了,我们有时间一定比试比试。”周四方两眼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张一粒看着他身后几百名青壮年,想起19特战小队精湛的‘双枪神技’,笑着说道:
“我们两队之间各有绝技,以后切磋的机会肯定不少,我期待我们能共同进步。”
李百花因为正哺乳三个月大的儿子,有机会在客货轮上和村里几个哺乳期妇女住在一个房间。指挥丈夫把东西搬进房间后,她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靠着栏杆,她看见张一粒在湖边,与几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说说笑笑,她的心里一阵不舒坦。
从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心里住着一个魔鬼,看不得任何人比自己强。小时候姐姐李百合因为长相可爱,没少受她陷害欺负,长大后也处处被她压一头。成年后不管姐姐看上哪个男人,她都会勾搭到手,不感兴趣了就扔掉。
张一粒进村后,她的目光盯上她,处处巴望她被村民排挤,厌恶,最好被赶出村子。但是事实让她心里的嫉恨日夜疯长,张一粒在村里的威望一天天升高,嫁给的男人有财有貌,身边的朋友忠心耿耿,哪一样都让她嫉妒地发狂。
她勾搭李坤海,一方面是看中他长得好看,另一个目的是想通过他,挑起别墅区几家的内乱。没想到那个男人那么不中用,竟然被杀了。她眯起眼睛盯着远处,不管做什么,只要能让那个活得恣意的女人不舒服,她都乐意。
王伟业兄弟俩把铺盖收拾好后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杨美兰和秦璐。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惯你。”秦璐首先开口说话,“不过,我们既然住在一个房间,不能互相照顾,也不要相互为难。”
“嘁,我都不知道你脑袋里天天在想啥,我虽然看不上你,但也从来没想过为难你。”杨美兰不屑地挑挑眉,“我现在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没时间为难别人。”秦璐松口气,其实和这样粗俗的女人打交道,反而比和宁美玉相处舒服多了,不需要耍心机,有什么说什么,干脆透明。
“你了解这间房里的其他几人吗?我们六人住在一起,最好能和睦相处。”秦璐主动示好。
霍东升陪着叔父和几位专家布置好各自的房间,下到第一层客厅时,看见余百子正小心翼翼扶着妻子黄敏往医务室走去,
“余厂长高兴坏了,她妻子多年生病不能怀孕,来到我们这里没多久就怀上了,一个劲说东屏村是块福地。”梁为天的夫人和身边的李源起夫人闲聊道。
“说不定真是块宝地,你看村里结婚的小年轻,几乎都怀上了,我看东升你媳妇也像怀上了。”李源起夫人笑着说道。
“您说什么?”霍东升猛地回过头紧盯着李夫人,
“我、我媳妇怀孕了?”
“我看着像,余厂长妻子不是妇产科医生吗?让她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我这就找她去看看。”霍东升急慌慌跑走了,几位专家一起笑起来,仿佛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经过黄敏诊断,张一粒果然怀孕了,刚刚6周。
“你不能这样忙碌了,孩子还不稳定。”外婆紧张地看着张一粒的肚子。
“听外婆的没错,你现在需要休息。”霍东升掩不住满脸喜色,米粒的怀孕对他意义非凡,这一次他一定做个好父亲。
村子里,到处都是来来回回穿梭不断的身影,村民们收拾好自家的东西,提到村口的大货车上,准备送到映月湖的船上。收拾东西的主妇们,看见什么都舍不得扔下,零零碎碎塞得大货车满满当当,冯百万在驾驶室内不耐烦地说道:
“黄阿婆,你那破棉絮都发黑了,扔了算了。”
“使不得,这给我当垫被好着哪,不能浪费东西。你没见村外胡东婆娘,因为一件破床单和她大姑姐打得头破血流。”冯百万当然知道,他还知道胡东十几天前突然疯了,见到自己两个孩子拿刀就砍,说是要杀死作恶的鬼怪。他一点都不同情他,就像东升哥说的那样,背叛村子的人,活该。
“肥虎,听说你和你爸都住进轮船了,高不高兴啊?”冯百万闲得无聊,逗着站在一边吃东西的肥虎。
“嘿嘿,高兴。”肥虎呲牙憨笑,别人说什么他听不明白,他只知道有东西吃就高兴。看见儿子高兴,王泽眼里闪过欣慰的光,他没想到鲍队长通知他们父子住进轮船里,他大概是沾了儿子的光,儿子这是憨人有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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