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洞穴深处,霍东升正在指挥一只斑斓大虎与六只云豹厮杀。云豹体态轻盈,矫健灵活,两两结合,突出灵活多变的优势,把老虎耍得团团转。
但老虎终究力大凶猛,一番扑腾撕咬,跳转腾挪后,渐渐掌握主动权。伸出有力的前爪拍飞了两只云豹,虎尾一甩,又撂倒两只,猛地把身子一跃,背上其中一只被甩脱,另一只紧紧咬住它的脖子不放。老虎转头咬住云豹的后臀就要撕咬,
“云一,斑斓,松口!”威严的声音带着一股逼人煞气和不可违逆的强势,让鲍有余很是意外。此刻男人脸上的狂野凶戾丝毫不输打斗中的野兽,和平时那副精致魅惑的面孔大相径庭。
这男人不是表里不一就是隐藏太深,光靠他的‘通感’不足以让生死搏斗中的野兽瞬间臣服听话,他的性格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忍不住汗毛直立,戒备之心油然而生。
“云一,取!”霍东升一指吸附在山洞洞顶的塑料花,云一粗短前肢的肉掌内立刻伸出长长的利爪,顺着洞壁快速攀爬起来,身后又长又粗的尾巴很好地平衡了它的身体,柔韧的后腿关节在洞璧上旋转自如。
到了洞顶,云一倒挂着行走如履平地。伸嘴咬住塑料花,顺着洞璧爬下,在离地面两米时跳跃落地,寂静无声。
“这家伙行动毫无动静,做贼不错。”鲍有余低声调侃道。
“你们来了?”霍东升收起身上戾气,眉目含情地看向张一粒,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鲍有余识趣地转身走开,把空间让给两人。
“训练效果不错。”
“还行吧,现在主要训练它们的执行力。因为是野生,凶猛性和行动力只要稍加引导就行。”霍东升左右看了看,突然贴近她身体搂紧她,低声说道,
“有你的空间水,事半功倍。”
“离我远点。”张一粒退后一步,这男人最近总是花样翻新地贴近她撩拨,真让人火大。
“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霍东升理由十足地冲她的耳垂吹了口气。这一手撩拨手段还是从那个让他厌恶的女人手中学来的,现在用起来让他又爱又恨。
自从在英武镇遇见那个女人后,凭着‘通感’,他立刻发觉那个女人对张一粒心存好感。经历过混乱的末世,他深刻了解以后男女关系的混乱程度,男男女女什么样的感情都可能出现。
因为那女人轻佻的一口吹气,挑起他心底汹涌的杀气。在那女人刚到村里后他就暗中对她下过几次手,受到几次痛不欲生的惩罚,而那女人总能侥幸生还后,他就知道那女人在末世活在他之后,他永远杀不死她。
这股戾气无法排解,他只有通过驯兽发泄出来。他知道他嗜血嗜杀的一面连野兽都怕,这是他使用‘通感’带来的后遗症,当有外物刺激他的杀意,或者看见杀戮场面,他心底压抑的嗜血嗜杀的负面情绪就会伺机汹涌,平时复制的各种技能瞬间爆发,如果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会越杀越兴奋,直到最后不分敌我,见人就杀。末世,这种后遗症折磨得他差点疯魔,这一世他以为能躲过这一劫,但是英武镇一行,让他明白,这一劫他躲不过。
既然躲不过,他就要想办法压制它,无论如何他不想让张一粒发觉他的这一面。
“走,我带你们去看一个新成员。”霍东升此刻心情不错,一场驯兽让他的负面情绪消失殆尽。
“卧槽,卧槽,别、别追我,啊——”一阵鬼哭狼嚎声从另一边的洞口处传出来。
“看来不用我介绍,他们已经见面了。”左边洞口内,胡芬妮和鲍有余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满身黄绿斑纹,三米左右的白尾蟒蛇缠绕在侯启立身上,和他争夺着手里的空间水瓶子。
“霍东升,快让这蠢家伙下来,我快被它缠死了。”
“我劝你赶紧把手里的水给它。它可不是无毒的蟒蛇,它是我国目前最毒最大的一种毒蛇,莽山烙铁头蛇。”侯启立手一抖,赶紧把瓶子塞到毒蛇嘴里。毒蛇得了水,松开侯启立后,卷起瓶子飞快地游走了。
“你这是驯兽吗?你是准备开动物园吧?”侯启立身子还在发抖。
“它既然来了,我就来者不拒了。它是毒蛇中的蛇王,俗称‘白尾小青龙’,一般最长也就2米左右,这一条长到近三米,实属罕见。”
“妈的,我一听是毒蛇,差点吓尿了。”侯启立擦擦额头的冷汗,“好在侯爷我人品好,它竟然没对我下毒口。”
霍东升笑笑,哪里是你人品好,是你身上空间水的味道救了你一命。这里的动物能和谐相处,都是因为空间水熟悉的味道,让它们把彼此当成同一个领地里的同类者,这也给他的训练带来很大方便。
“你能控制那些野兽和人对练吗?”张一粒问道。几人齐刷刷看向她,‘惑主’想干什么?与兽共舞?
“可以。只要看着它们的眼睛或触摸到它们,把我的意念传送过去,就能随心所欲控制它们。”张一粒看向身边几人,
“我们的体能与人练,已经提升不了多少,想再提升,就要剑走偏锋。”
随后一段时间,张一粒五人,经常带着训练后的沃夫、雪獒、黑子还有已经成年的两条藏獒,到山洞里与野兽一起训练,沃夫、雪獒它们变得更加凶猛无畏。而张一粒他们的体能技能都达到一个新境界。
胡芬妮和侯启立几人在与兽对练的过程中琢磨出一套‘云拳’和‘虎拳’,‘云拳’以轻盈狡捷为主,‘虎拳’以沉稳凶猛见长。3人在训练护卫队时,把这两套拳法揉合进去,队员的技能飞速提升。
冻雨之后又下了一场小雪,全村人都出来观看,东屏村几十年没见过雪花了,他们这里冬天最低气温大多是零上五六度左右,今年出乎意外的冷,冷到了骨子里。
小煤窑出的煤不够卖,购买的人排成长队,一时成了紧俏品。宋爸宋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几个月来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为了能早点买到煤,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来找村长走后门,心里羡慕的同时也有几分嫉妒,自己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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