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粒伸手抱起小木头,看着他昏睡的脸,心里恨不得在死去的几人身上补几刀。
“你们还真追来了。”女人慢条斯理穿着衣服,对自己白花花的**毫不在意。
“多谢你留下的线索,帮我们节省了时间。”女人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挑挑眉,
“无所谓啦,那时候碰巧我心情好。”
“跟我们回去吧。”张一粒认真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轻视和厌恶。
“跟你回去?”女人走近张一粒身边,轻佻地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
“不怕我勾引你情人?”一双眼风情万种地瞟向霍东升,霍东升厌恶地转开眼,
“哟,还是块真金呐,”女人的眼中闪过嘲讽,“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我这把火来炼。”
“这女人不能带回去,她就是个祸水。”刘有田气喘吁吁地跑进门,
“瞧见没,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女人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精心地补起妆来。
“何必这样糟蹋自己,跟我们回去,做回你自己。”女人拿着口红的手一抖,糟蹋自己,她竟然看出来了?原来世上还有人相信她不是天生淫荡,相信她也是有苦衷的。眼泪沿着眼角热热滚下,冰冷的心有了点点活气。
“回去你养我?我除了一张臭皮囊什么也没有。”女人声音颤颤的,似是试探,又似破罐破摔。
“好,凭你的义举,我养你。”女人转回脸,一双剪剪水目中不再是玩世不恭的轻佻神情。姣好的脸庞上散发着夺目光彩。
“要养,就养我一辈子。”
“你做梦!”霍东升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女人。
“曹老大,你胆子够大,竟然院门大开。”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张一粒凝神细听,低声说道:
“10人,至少4人会武功。”她眼神看向刘有田和那女人,“你们留下,看好孩子们。”
话音落下,门被关上,人已不见踪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间,女人看见那个阴沉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透着杀意,呵呵,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最可恨。
“不好了,老大……”
“嗖!”院子里,打头的男人大睁两眼被张一粒一刀毙命。身后高壮男子迅速向旁边黑暗处躲避,
“硬茬子,掏家伙!”一声枪响,子弹划过张一粒耳边,几乎同时对面隐蔽在暗处的男子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躲避在曹余身边的肥胖男子压低声音恨恨地问道:
“你他妈把什么人引来了,连人影都没见就死了俩兄弟。”曹余不吭声,盯着客厅的阴毒目光转向隔壁的卧室,他悄悄示意身边的人朝卧室窗口摸去,那人刚刚抬头,一颗子弹正中眉心。胖子头上汗如雨下,
“他妈的,这些人是幽灵吗?”霍东升站在张一粒身后的阴影里,竭力压抑着嗜血嗜杀的兴奋感,一股寒意笼罩全身,最怕的还是跟来了。
“噗!噗!噗!”三声消音枪的声音过后,躲避在院中的歹徒倒下三人。
“他们从院门打进来了!”胖子身边的歹徒抖成一团。院门口处,翻过客厅窗口而来的侯启立和胡芬妮轻松干掉三人,这样的战斗超过五分钟,就是对他们特战队的侮辱。
“右前两点半处,左前九点处,你左我右。”
“噗!噗!”两声又是两人倒地。曹余被杀红了眼,拔出枪站起来一阵乱射,
“妈的,都去死——”亮光一闪,匕首插入他的嘴巴,一颗子弹紧追着射入他的脑门。
“别打了,我们投……”胖子的话留在喉咙口,子弹“噗!”的深入他的胸口处,他身边的伙伴连声都没出,就大睁两眼见了阎王。
“两分半钟,有进步。”鲍有余从客厅隐蔽处走出来。
“‘惑主’,9mm卢格弹,他们的枪不错。”侯启立手里把玩着一把轻巧的手枪。
“他们这些人不缺钱,他们缺的是良心。”半路上,张一粒给每个孩子喂了半瓶水,见孩子们醒来后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看见霍东升脸色很不正常,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
“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有些不习惯。”这男人显然在说谎,前世跟在自己身边,竟然说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她没有再追问,谁心里没有不愿告人的秘密?
这次被偷的孩子一共有8人,5人是东屏村的,3人是西屏村和附近村子的。见孩子们全须全尾的回来,村民们十分感激,5家家长都拿着礼物去张一粒外婆家表示感谢,外婆正搂着小木头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小姨也在一边后怕地说道:
“以后可得把孩子们看紧了,现在孩子越来越金贵,偷拐孩子的事只怕越来越多。”
“你说得对,现在村里人都把孩子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你士荣表弟的婆娘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差点疯了。”外婆边擦眼泪边叨叨着。
“那孩子死了?”
“村长去他家后不到半个月就死了,大伯嫌丢人没往外声张,自己偷偷把孩子扔山林里去了。”张一粒虽然预测到结果,但真听见还是为那个婴儿感到可惜。
刘有田领着孩子回到家,脸是白的腿是软的,那一刀一条人命,一枪撂倒一个的狠辣劲儿吓得他心惊胆战,那个女人竟然趴在窗户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真是变态哪。他哆哆嗦嗦地嘱咐自己的儿子:
“石仔啊,以后和小木头玩,千万别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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