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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以前总觉得如果换个环境一定比现在好,但结果其实也是一样的。”

    总是经历过才会知道结果到底是如何,香香这么说秦风并不意外。

    香香继续强调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下人,所以对于香香来说,只有不干活的主子,却没有不干活的下人。所以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可以安安静静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干活,如此而已。”

    “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秦风似醉非醉的说道。

    香香一愣:“还真是这样,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果然是最好的,比什么都好,比起来许多人还得不到呢,能有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可是马上就明白了,就忍不住看了秦风一眼,此时秦风的眼神介于迷糊与清醒之间。忍了许久还是小心的试探道:“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秦风没有开口,从他涣散的目光里看不到他任何的情绪,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有的只是与年纪不相等的深沉,香香没有想太多,到底是少女心性,见秦风不愿意提起,索性闭口不言。

    秦风挣扎起来,又跌坐回落,香香赶忙去扶,秦风挥挥手,好面子的说道:“没事,我自己可以,只是有些晕罢了……”

    结果秦风努力了许久,总算是站了起来,才走了一步,整个天就压了过来,这一脚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个不稳,整个步伐剧烈晃动起来,看着他左摇右摆得样子,香香不敢大意,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秦风摇晃了一番,勉强好了许多。

    几步就来到小院的门口,正要开门,又是一阵眩晕,赶忙伸手,手一落刚好在门栓上,触手的冰凉顿时让他舒服了许多,可是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就扑了上去。

    “公子,小心……”香香惊呼。

    如果就这么上去秦风一定会被撞得桃花朵朵开,眼看着秦风的脸就要贴到门上,就见秦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脚下一顿,接着前扑的力道,就将身子转了过来,听的咣当一声,秦风后背就贴在门板上,缓缓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看着眼前的影子,秦风幽幽的说道:“香香你有没有特别恨过一个人。”

    “有啊!”香香有些不敢肯定,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我恨过我的父母,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不过现在不了,我想不管什么结果,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天底下有那个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但是心里香香却知道,秦风的心里有一根刺,那就是孙管家的背叛,其实不是事实发展到那个地步,都很难以看出孙管家居然是那样的人。

    “是这样啊!”秦风的眼神越发的迷离,“对于你的父母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香香想了想:“很模糊!”

    秦风说道:“你是好孩子……”

    香香噗嗤一声乐了,“公子也是一个孩子呢!”

    “谢谢你香香!”

    香香一愣,顿时明白了:“公子客气了,香香只是气不过罢了。”

    “孙管家有他的难处。”

    “公子还替他说话?”香香不忿道。

    秦风吞吞吐吐了一番最后还是说道:“当年我义父主持皇陵修建,孙家不过是一个石料商人,因为一批料子出了问题,义父降罪于孙家,确实不该。那场风波后,只活下来孙管家和他的弟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竟然是这样?”香香诧异道。

    秦风笑问:“难道还有别的版本。”

    香香点点头:“我听来的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公子一说我明白了,没想到孙家和秦家还有这样的纠葛。”

    说着就将秦风抱了起来,秦风连忙挣扎,怎奈香香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比他得力气大多了。

    香香抱着秦风原路返回,路过刚才吃饭的地方,发现无名已经不知去向。

    因为四五月的大水,白马县已经不能住人,因为一连下了两个月的大雨,山体造成了滑坡,原先白马县已经成了一个大湖。

    现在此地是白马县的新住址,其实原本旧地址就修建在新地址,由于底壳变动,白马县连同周围一大块地方全部塌陷,皇陵工程顿时扼杀,秦大海和方宝山一同遭到御史弹劾被罢官夺爵。

    而早在修建皇陵之时,先帝就有过打算,等皇陵建成后,皇陵外的这大片土地是会奖励给秦方两家的,这也就是秦方两家分江而治白马县的由来。

    虽然此时皇陵工程被迫停止,先帝依旧履行了当初的承诺。表面上被罢官夺爵,可秦方两家的恩宠并没有减少多少。

    可是一场大水,一切都成空。秦方两家虽然是多年的对手,既然知道会大水,也不会坐视人间惨剧发生,还专门告知过。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方家除了几人之外还是不幸遭难。

    而两家互相争斗也因这份地契,这是一份十六米长的卷轴,上面画着山川地里,中间有分界,左边是秦家右边是方家。

    如今这地图合二为一完全成了秦家,不过为了合法,秦家还是支付了一定数额的钱财作为够买的支撑,并由白马县开具文书地契,以及双方亲笔画押已经承诺书。

    为了文书的合法性,秦风可谓是绞尽脑汁。

    “你父亲虽然久不在朝堂,但多少还有些关系。”

    秦风一时间没有明白其中的关键,只听秦王氏说道:“娘知道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方家有朝一日反悔,又或许是别的。但是娘知道,任何人的承诺都比不上皇帝的承诺,所以……”

    秦风这才明白,当即接口道:“您的意思是要父亲去京城,亲自求见新皇?”

    见秦王氏点头,秦风仔细盘算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白马县远离京城何止万里,这一路舟车劳动,我担心父亲吃不消。

    而且娘也说了父亲毕竟远离朝堂,到底有没有人愿意为秦家张目还两说。关键新皇是什么样的人,性格如何我们都不了解,如果就这么贸然去京城,似乎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