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飞雪,周围的气温瞬间就降了下来,明明天气已经回暖,可这一刻看起来就像是暑九寒冬一样,秦风实在冷的受不了,才从牛车上跳下,来到秦王氏带车厢的马车上。
“我儿,往后切不可胡言乱语,即便你不信,也应当对上天常有敬畏之心。”
许久秦王氏在结束她神神叨叨的话,看她得样子似乎刚才真的和上天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会晤,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因为秦风没有从秦王氏脸上看到任何的担忧。
这种话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排斥,可是发生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正式,熟练的动作看的出来她不是第一次。
“孩儿知道!”
秦风有些担心,可是这种事情不好劝阻,他知道这时候的秦王氏忤逆不得,因此变得无比温顺。
不管一个母亲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出发点永远将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当心里的那个重要的人开始变成秦风的时候,这是每一个母亲也是每一个女人不会改变的。
今天红眼睛的人很多,芈胜的眼睛格外如此,只是比不惑飞烟稍微差那么一点,秦风离开后就拿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啵的一声打开闻到沁人心脾的酒香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寒风和烈酒这是一对完美的组合,在能把人冻死的天气里,烈酒就是救命的良药,喝一口酒气就随着血液变成热气开始升腾,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但是芈胜一点都感受不到。
秦风再次回来的时候,芈胜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连酒被秦风拿走也不知道,依旧忘我的自说自话。这个过程从铁龙壁死得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并不知道铁龙壁会死,但是却在那一刻预感到了。
秦风探了探芈胜的鼻子,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下,右手的三个手指更是搭在他的脉搏上,见他的生命特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看着紧闭眼睛的芈胜,秦风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他之后也没有管闭着眼睛的芈胜是否明白,把酒端到鼻尖闻了闻,虽然二次蒸馏得酒还无法和后世比较,但就从色泽和感官上已经有了名酒之姿。
想必假以时日定能名扬整个天下,他不知道大明帝国的人喜不喜欢,至少这种烈酒在雄鹰帝国冷血帝国一定会有市场。因为雄鹰帝国比大明冷,但是冷血帝国比雄鹰帝国还冷,前者是草原,后者则是冰天雪地。
酒是好酒清澈甘冽,轻轻晃动就荡起一条水线,秦风大口吞咽着,接着周围就响起了一大片如出一辙的声音。
抬抬眼秦风就看到了一大群如饥似渴的眼神,这些人虽然没有靠近牛车,虽然站的很远,但是在巨大的诱惑下,明显的渴望已经跨越了时间空间。
放下酒葫芦,立刻换来唉声一片,拿起酒葫芦的时候,大家又变得希翼起来。
说实话秦风比他们还馋,可是当看到秦王氏那双眼睛的时候,终于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把那好奇压了下去。
他还小秦王氏绝对不允许他胡作非为的。
终于有个大汉忍不住大家劝阻走了过来。别看他们粗鲁但是能活到现在就没有一个傻子。他们一定是看到秦王氏的动作才走了过来。不然就是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另一个原因就是秦风还小不适合饮酒。
“你想喝酒。”
没有等对方开口,秦风率先说道,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人的眼神,好像只要秦风不答应,就视死如归。
他瞪着一双别人欠他两百万的眼睛,秦风开口的时候他仿佛还被吓了一跳,粗大的手指更是紧紧抓在一起。
“酒!”
鼓起勇气最后在秦风不耐烦的时候才说出一个字。仿佛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劫难,痛苦般的额头都见了汗。
“你叫什么名字?”
“酒!”
秦风心想怪不得能,叫这样的名字不嗜酒如命才怪。
话刚落,那汉子摸一把汗水,就说道:“回少爷的话,小的叫木头……”
得嘞,秦风也不计较那么许多,压根两人都不在一个维度。只是这种偏差也太大了吧。
“你想喝酒?”
“是的!”有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感觉秦风也并不是那么凶神恶煞,几句话后他也不那么紧张:“兄弟们拜托我来问问,少爷若不嫌弃就把酒赏给小的喝吧。”
秦风默默的看着木头,空气都有些紧张,就在木头都要放弃的时候秦风才开口。
他问道:“一些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头放心了,脸上顿时露出满意,并灿烂的笑了起来,还回头和其他人打了个一切可以的收拾,回头就等着秦风做出最后的决定。
秦风也笑了笑,却是说道:“我还小,如果我在大一点,那轮得到你们。”
木头忙点头:“多谢少爷体恤,您还小,等大一些弟兄们一定陪您好好喝。”
他相信这些朴实的汉子,可事实不是这样:“话虽如此,可是想喝酒的不止你一个人,酒就这么点,我要是给了你,别人想喝怎么办,所以啊我只能夺情了。”
木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苦笑着哀叹连连。
“你也不要灰心,机会还是有的,就可以喝,但是少爷我的酒可不白喝。”
木头眼睛一亮:“请少爷示下。”
“简单!”秦风顿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只要多干活,少爷我不会吝啬的,正好我这里有活,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去。”
“愿意。”
“好的是这样……”秦风解释道:“你放心不要你们去死,就是捡一些干的柴木来,报酬就是一葫芦酒。”
说着秦风就将酒扔了出去,可是木头的手已经够快了,但是还有人比他的更快,在木头接住前,一只白皙的手掌就伸了过来,稳稳的将酒葫芦接住。
“好酒!”这人赞叹着,说着就对着嘴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葫芦酒就喝的一滴不剩。
“木头是吧?给你半个时辰弄一些干的柴木来,不然军法从事。”来人威风凛凛的说着。
木头哀叹一声只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