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不知岁月,饿了就拿出东西来吃,不过这只是开始,随着深入,当发现大量得粮食和储备的水后,大家终于明白这里才是秦家真正意义上的粮库。
当然这是从表面上来看,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地上所铺设的砖石,油灯灯身,还有一个个石室,这每一个砖石大小,灯身的长短粗细,以及石室的大小几乎是比着尺子量出来的。
甚至有时候严苛到了极限,比如此时秦风脚下踩的这方石砖得角儿上竟然刻有工匠的名字,这顿时让秦风想起了类似的事情似乎秦朝的时候出现过,需要工匠过手的物件儿都会有工匠的名字,如果不合格是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因此这种苛刻在那时候形成了极为有效的手段。
当然也不是只有惩罚,除此之外定然还有奖励,秦风甚至能想到这名叫石的工匠当达到某种限制得到奖励后欣喜若狂,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庆祝的,和家人分享?或是买来酒肉与四邻庆祝?总之一定有他的方式。
这石砖大小均为长一米宽半米的长方体,表面用纯手工打磨的连蚊子飞上去都会劈叉。直到九百九十九块的时候,才出现第二个工匠的名字。
而这种典范一样的标尺,只有皇家才会出现,而且要求极为苛责,出现在地表那就是皇宫,此时却是在地下,毫无疑问此处原先应该是皇陵!
可是秦家怎会修建在皇陵之上?
至于为什么是原先,则是因为此处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明有改动过得痕迹。
此凡种种,满心怯怯,他真的没有想到秦家居然就修建在大明皇陵的入口。
可是没有棺椁,没有陪葬品,有的只是成堆的粮食和水,还有随处可见的历史尘埃。
他甚至能想象当时在开凿皇陵是多么浩大的工程,无数的民夫工匠一代代为之倾洒着血汗,金银财帛也花了无数,可是到头来却因为一些原因弃之不用。
看着这无声的奢华,秦风的脚步是那么的沉重,长时间待在阴暗中,他觉得不仅是自己变得压抑,甚至他的体能因为这压抑在快速流逝,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坚持不住倒下去,而他胡思乱想也是想转移注意力,不想让这些东西完全占据自己的脑海。
“少爷你还好吧!”看见秦风难受,芈胜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儿!”尽管秦风已经坚持不住了,但依旧咬牙坚持,想着拖着病体的秦王氏可能会在下一秒出现,就说道:“不过芈叔,这里如此之大,我们这样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秦风剧烈的喘息着:“来的时候,我见过月亮,她告诉我一条消息,我想此时我们能用的到。”
“是她?”
“她说了什么?”
“夫人的事儿她是如何知道的?”
“芈叔你不用那么紧张!”
秦风看着芈胜的样子说道:“因为夫人醒来她是第一个看到的,还和夫人聊过天,至于说什么我也没听明白,总之她说夫人和她说的时候,反复提出一个名字。”
“是吗?”芈胜若有所思。
“而且这个名字对夫人很重要,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来这里八成是为他来的。”秦风似乎没有看到芈胜的表情。
继续说道:“我来秦家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有那个孩子值得夫人如此!”
芈胜明显一愣,半响才问:“是个孩子吗?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
秦风道:“乐儿!”
刚说完,芈胜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秦风忙问:“芈叔你怎么了?”
就听芈胜宛如呓语的说道:“是他!是他!没错!如果在的话也该和你一般大了。”
他顿时陷入回忆中,那晚突然下起了大雨,那晚他轮首,可是最后的时候突然有强人出现,立刻与那强人大战起来,那强人好生厉害,他根本不是对手,那晚雨越下越大,到最后他趴在地上亲眼看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他高举与顶狞笑着扔到悬崖下面……恍惚间他又似乎看到了那个夜晚,听到了那孩子嘹亮的哭声。
那个孩子就是乐儿,当时刚刚满了周岁,当然这一切秦风不知道,他只觉的芈胜忽然落寞起来,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像极了舔舐伤口的孤狼。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极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秦风这才发现不对,他一连问了四五人,可是每一个都说不知道,可是秦风明显感受到了敷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方明显有山风吹来,有风说明离出口也就不远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起初风很微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耳里只剩下轰隆隆的声响!
队伍依旧前进着,轮到秦风的时候,眼前的石门半开着,但是足够人通行而过,等所有人通过石门后,一个护卫顿时在墙壁上摸索起来,只见他用手一拉那石门又缓缓闭合。
本来秦风担心长时间处在暗室中,猛的见到光会对视力有损坏,好在出来的时候是晚上。
空气湿度很重,应该是高处或是周围有内河内江之类的,夜晚空气降低水汽上浮,便成了现在云雾的状态,再加上现在天气冷很容易形成高空云雾。
又是一段长长的黑暗,秦风一行人才又再次看到头顶的星光,尤其是当风吹来,众人很珍惜这一刻,是重新自由的呐喊!
果然就和猜想的一样,出口前就是一条峡谷,这峡谷深不见底,左右长也不知道多远,一条铁索桥连接两端,下方却是奔腾的江水,而在这鬼斧神工一般的壮丽下,每个人顿时都生出了自己很渺小的感觉,他们的心也随着奔腾的江水浩浩荡荡的流向远方。
那一刻他们又似乎觉得自己就站在最高处,俯视苍生!
可是如此壮丽只能短暂的在脑海里停留片刻,因为此行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人流继续向前,一个人却是在铺满木板的铁索上来回奔走:“公子有令,过桥后就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