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骑士们用楔形阵将农奴起义军们的阵地对穿了个透,但是神恩骑士们将阵地穿透了后,并没有追赶厮杀逃散的农奴们,他们重新整理了队形后缓缓的朝着城堡而来。
“打开城门。”贝墨西公爵立即吩咐道。
吊桥的锁链发出嘎吱的声音,缓缓的将木桥搭在了深深的壕沟之上,铁闸门在绞索的作用下升了起来,骑士们的马蹄踏过了木桥进入了城堡。
在神恩骑士们冲击之后的森林中,此时狼藉一片,到处是受伤的人和残破的尸体,若是布鲁斯在场地话,他一定会说这里就像是被炸弹袭击过一般可怕。
“呃唔。”北方战士躺在地上喘息着,他身上的皮毛盔甲在腹部左侧被划了一剑,鲜血啵啵的从那里流淌出来,他很想抬起身体看看自己的伤口,可是断了的两条肋骨发出剧痛。
北方战士仰着脸看着上方,森林的上方好像一块井口般大小,几只乌鸦掠过了井口,在北方的传说之中乌鸦是战神的使者,每当大战来临的时候,这些使者便会盘旋在战场之上。
“战神,我的引导者和同伴,这一仗我打的并不精彩,但我已经尽力了。”北方战士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知道这是血流的过多的原因。
战场上到处是惨嚎和呻吟声,许多人在受到神恩骑士的袭击后,跑回了白骑士的驻扎营地,可是发现这里早已经空无一人,除了一片狼藉的营地外什么都没有。
“人呢,其他人呢?”回到营地的农奴们,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跑了,他们全跑了,我们被抛弃了。”死里逃生的农奴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白骑士已经带着另一半的士兵们逃走了,而他们完全被当成了牵制神恩骑士的棋子。
“呜~~~。”就在此时,贝墨西公爵城堡上传来了号角声,看见围困城堡的农奴军们被击溃,贝墨西公爵立即下令自己的部队倾城而出,追杀那些胆敢围困自己的农奴们。
“杀啊~~。”公爵的士兵们举着武器冲出,此时任何人都明白,那些围困的部队已经没有威胁。
“感谢你们的援救。”贝墨西公爵站在塔楼前的台阶上,神恩骑士们集合在塔楼前的广场上,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教会的旗帜随风猎猎展开。
“这都是神圣教会的召唤。”为首的神恩骑士的头盔上插着一簇翠绿的鸟羽毛,他从战马上跳下来,对贝墨西公爵说道。
“感谢教会,感谢我主。”贝墨西公爵拿起挂在胸前的宗教项坠,举起来亲吻了一下,对为首的神恩骑士说道。
“感谢主。”神恩骑士们举起手中的剑齐声呐喊道。
贝墨西公爵在城堡中款待这些神恩骑士,不过在单独与为首的骑士相处的时候,他不由的抱怨起来。
“罗伊爵士,你们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强,竟然轻易的便击败了所有的叛逆者,简直如同狂风卷落叶一般。”贝墨西公爵赞叹的对罗伊爵士说道。
“并不是这样的公爵大人,那些叛逆者只有不到一半而已,其他的已经离开了。”罗伊爵士对贝墨西公爵说道。
“离开了,那么说他们并没有被全部消灭。”贝墨西公爵生气的说道。
“是的,他们应该是用一支部队阻拦我们,其他的部队乘机逃走了,当我们穿透阻拦部队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他们的背影。”罗伊爵士毫无掩饰的对贝墨西公爵说道。
“为什么你们不继续追击?”贝墨西公爵诧异的说道。
“很抱歉公爵大人,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击退包围您城堡的部队,并不是歼灭所有的反叛者。”罗伊爵士对公爵回答道。
“什么?”贝墨西公爵听了罗伊公爵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他用十一税的妥协换来的不过是城堡不围困而已,而那一支由白骑士率领的部队并没有被击退,他们很可能会跑到自己其他的领地上肆掠。
“其实说起来神恩骑士的组建是为了应对异教徒,用剑沾上同宗兄弟的血实在让我感到羞愧。”罗伊爵士黯然的说道,虽然对于贝墨西公爵这样的贵族来说,那些叛乱者十分可恶,但是对于这些宗教骑士来说,即使是卑贱的农奴,也是教会的兄弟,同宗相互厮杀实在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可,可恶。”贝墨西公爵铁青着脸,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欺骗了,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却有无可奈何。
白骑士率领的部队离开贝墨西公爵城堡后,一路朝着东边的领地前进,他们虽然有一半人遭受了损失,但是另一半也有数千人,浩浩荡荡的在穿过其他郡领地的时候,当地的领主只敢躲在城塞之中。
“别灰心,虽然我们这一次失败了,但是现在我们有一支军队,迟早会重新夺回您的王权的。”卡洛斯骑在马上,他拿起一个皮革水壶,灌了一口清凉的泉水后对白骑士说道。
“我并没有灰心,这是主神对我的考验,我相信自己拥有合法的权利,我是神的选民。”白骑士骑在战马上,他从面罩中对卡洛斯说道。
“当然。”卡洛斯看了一眼白骑士,点了点头,原本他以为白骑士会因为感情而无法割舍那些被放弃的农奴,但是没有想到白骑士毫不犹豫的便弃营逃走。
也许要成为真正的国王,光有无暇的品德是没有用的吧!卡洛斯在心中这样想着,王者的路是用尸体和鲜血铺垫而成的。
可是那些被他们抛弃的农奴们却命运悲惨,当贝墨西公爵的士兵们冲入营地中的时候,他们毫不客气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和铁剑,将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农奴们杀死,那些受伤的则更为悲惨,他们被拖起来堆放在营地中央,公爵的士兵们点起火堆将他们活活烧死,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森林。
“呃唔。”北方战士被惨叫声惊醒,他拼命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周身被刺的疼痛,不由的想要喊起来,但是一只冰凉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喊,别喊,会被他们发现的。”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北方战士想起来是那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