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岚一句‘我会炼丹’叫的张伟眼前一亮。
“你会炼丹?”
林以岚点头:“嗯。”
器道一脉盛行了太久,药道相对是没落了太久,这年头,七界苍生终于是意识到炼药师的重要,东屹山上有位炼药高手,据说他修为并不算高,可一心专研炼药,古昙云门一切丹药皆是出自他手,此人脾气极为古怪,打扮随意却干净利落,他岁数挺大,辈分也高,连掌门鲁峰见了他都得恭敬称一声师叔,东屹山上无人晓得他的姓名,只听过他的名号‘枫丹己’
张伟本想将林以岚随意放在一处峰上,可嫉妒心还在作怪,这会儿林以岚又提起自己会炼丹,便给了他一个理由,将他丢到那人烟稀少的百香峰上,此峰便是枫丹己所掌峰头。
这百香峰人数极少,一是由于枫丹己脾气太怪,二是因为炼药一道没落了太多年,那些个炼丹本事早已是失传了七七八八,尽管炼药越发重要也很少有后生愿意去学,有太多人去尝试,也终究是半吊子水,毕竟这一脉精髓已经失传太多了。
“门中的确有一峰头独属炼药一脉,只是那儿过于安静,人烟很少,想必你不会愿意去。”张伟倒也是实话实说。
他却不知林以岚这会儿一心想着藏起来,尽量不惹人注意,听见他如此说,平淡道:“以岚本就不喜热闹,当下有安静之处自然是最好,还望师兄安排。”
张伟脾性与林以岚之前一样,不喜有人与他争夺美色,见他答应下来,往后定然难在人前晃悠,那些个师妹们还要在他怀中徜徉才对,笑道:“师弟这般性格我很喜欢,其实修仙最为重要一点便是能耐得住寂寞,上百年孤寂才能成就大道。”
林以岚点头,“师兄所言极是。”
“那好,你便去百香峰吧,你暂先在这儿等上片刻,随后我命人领你过去。”说罢,便要将余容厘带去未羊峰。
“张师兄。”张伟要走之时,林以岚将他喊住。
“还有事?”
“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想问我去了百香峰是否还能参加此次收新比试?”林以岚其实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是担心到了时候没人去通知他,以至于错过了这次比试,他不会明着问比试时间,因为那样目的性太过显著。
“这个自然,你放心,到了时间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的。”张伟,“说道这儿,我还有一点要提醒你,百香峰上那位可是个老祖宗,掌门见了都要称一声师叔,并且他脾气古怪的很,你自己得要当心一些。”
林以岚拱手,稍是行礼:“谢过师兄提点。”
“可还有事情?”张伟再问。
“没有。”
“那我便先行一步。”
“师兄请。”
张伟正要迈开步子之时,一旁的余容厘倒是开口了,“我来时听说十二峰上,唯有酉鸡峰首座是位女前辈,并且她座下只收女弟子,容厘方才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去酉鸡峰。”
张伟是个老江湖,听见余容厘这么说并未生气,他知道这种姑娘急不来,当下是满口应允:“师妹心有主见再好不过,其实女子该要有些性格才更叫人喜欢,既然师妹要去酉鸡峰,那不如让师兄送你前去?”
余容厘笑答,眼睛虽是向着张伟,可目光全落在他身后林以岚身上,“有劳师兄。”
仪王朝,承乾宫内。
那些个小太监小宫女全数被林承安赶了出去,当下宫里只有林承安与高得良。
“陛下,奴才无能,竟然叫那罪臣逃到了东屹山,还请陛下责罚。”高得良双膝跪下,匍匐在地。
林承安瘫坐高椅,“罢了,这事不怪你,林甫在世之时便骁勇善战,智慧无双,那逆子虽说花天酒地,可也仅是纨绔,到底有觉醒那一天,更何况身子里还是流淌着林甫的血,到了这个时候多少能激发些潜能,这也正是朕所担忧之处,倘若朕退去王位隐入仙界,那逆子借林甫之名反乱,朕不认为那些个皇子们能敌得过他,届时朕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了。故而不怪你,平身吧。”
“谢陛下。”高得良起身,给林承安添了一杯热茶,“如今他已入古昙云门,不如让奴才安排几个人进去,暗中将他绑回来。”
林承安当下拒绝,“不可,古昙云门那些人可不是傻子,当初林甫为朕打下仪朝江山,在这炎黄地界上确立了大仪之地,其脚步便是被那三大仙门所阻。”
“陛下,当初与今日可不相同,在陛下圣明之下,仪朝百姓安居乐业,朝力日渐攀升,对于那三大仙门,或许我们不用像二十年前那般忌惮他们。”
林承安摇头:“高得,你可不知道当年林甫是有多神勇,朕可是亲眼见过的,一柄离水旗上天入地,鬼怪避之千里,如那般的他可还是不敢得罪三大仙门。”
高得良心急,他更比林承安还想得到七界天行图,当初林承安承若与他共享七界天行图之秘,他才愿意辅佐林承安近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七界天行图的消息,这会儿又是不能有所行动,他可想着借着图中奥秘来恢复自己的下根,重塑男子之身,当下是再出主意:“陛下,如您所言,为今只能去找古昙云门合谈与之共享七界天行图了,如此一来,我们解开图中秘密的机会还能大上许多。”
不知从何时起,七界天行图已变成了万能。
林承安依旧摇头:“当初他们三大仙门找上殿来寻问七界天行图消息,全然被朕一口否决,若是此时要朕找他合谈,你让朕颜面何存?”
高得良面色不好,“那该如何是好?”
林承安默不作声,端着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缓缓放下茶杯,“兴许你说的对,朕不该再像二十年前那般忌惮他们了。”
高得良赶紧接话:“当年仪朝尚未稳定,自然不宜与之为敌,如今陛下乃万民所向,人心所往,不说胜了他们,可至少不用忌惮。”
林承安望着高得良若有所思,“东边是谁镇守来着?”安逸太久了,林承安既然是连镇疆大将都给忘了。
“回陛下,乃是东镇将军徐国威。”高得良倒是记得清楚,再度将林承安杯中茶水添满。
“徐国威。”林承安呢喃,“此人空有一身修行,可胆魄却不足。”摇头,“南边如今是何人主事?”
“回陛下,自从南肃王爷被那罪臣斩了之后,乃是老王爷手下第一大将吴圭骏镇守南域。”
“吴圭骏,这些年倒是听多了他的名讳,传闻此人有勇有谋,堪称当世第二个林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林承安疑惑问道。
“此事多半是谣言,林将军乃是开国重臣,岂是一介藩王手底下的将军能比拟的?陛下认为呢?”
林承安哈哈大笑:“朕认为你说的对。”
高得良深知林承安之心,在林承安心里,林甫的地位无人能够超越,此番又出了第二个林甫,他是很睥睨的,高得良知道他心里所想故而有了这一番评判。
林承安又拿起茶水,这次只是浅浅沾了一口便是将茶杯放下,“那好,就让这个吴圭骏去,传朕旨意,宣林昭入宫。”
高得良面露笑意,“那奴才即刻去让中书省拟旨。”
此回林承安才将刚放下的茶杯端起,摆了摆手,道:“去吧。”
林以岚在云山殿内静静站着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是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进来一人身穿灰衣,他看着林以岚连声道歉:“这位新来师弟,实在抱歉,师兄手头繁忙,被事情给耽搁了片刻,还望师弟莫怪。”
见那人脸上愧疚,林以岚丝毫不在意,“有劳师兄带路,怎敢怪罪。”
“那好,我们也不耽误时间了,随我走吧。”
二人出了云山殿,行在山间,“师弟如何称呼?”
“林以岚。”
那人望着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林师弟可是有何处做的不妥得罪了张师兄?”
林以岚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是毫无头绪,问道:“师兄此话怎讲?”
“林师弟新来,可能不知道,百香峰上那位老祖宗脾气是有多奇怪,在你之前亦有好多弟子前去,可不出三日,一个个是鼻青脸肿跑了出来,纷纷叫道受了非人待遇,你若不是得罪了张师兄,他又怎么会把你安排到百香峰去?我劝师弟还是应该找张师兄赔个礼道个歉,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林以岚言谢:“多谢师兄好意,可这次去百香峰是我主动要去的,与张师兄并无关系啊。”
“啊!”那人不敢相信,“张师兄没与你说那老祖宗脾气古怪?”
林以岚:“说了。”
“啊?!既然说了,那你还要去?!”
“可张师兄还说了,百香峰人迹罕至很安静。”林以岚,“不满师兄,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热闹,我觉得百香峰很适合我,虽然你们都说那位老祖宗性格古怪,可我觉得只要以礼待他,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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