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的真挚令蓝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意图跪在地上认错——
“没有对不起,女皇,是蓝烟不对,蓝烟不应该对女皇无礼”
羽芊雀当然不会和蓝烟计较,反而,从蓝烟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种痛苦的挣扎,令人着实心疼。
羽芊雀认为,在蓝烟的内心肯定藏着许多苦楚,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还有他脸上的疤痕,虽然他没说过,但是这疤痕毕竟是从身体上到心灵上的创伤,想要抚平,肯定不会那么容易!
羽芊雀仰着头,看着蓝烟的眼睛,手托自己的皇冠——
“蓝烟,以后不要总低着头,你看,就像我一样,如果我低头了,王冠就会掉下来了其实啊,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王冠,为了不让自己的王冠掉下来,要永远地抬起头来啊”
仿佛三月的春风拂面而过,蓝烟心湖上的冰一点点瓦解、融化,他抬头看羽芊雀的时候,她正双手拽着长裙,小跑着去上早朝了
今日早朝气氛沉闷,依然是没有人奏本。
这样的状态其实持续几天了,这些大臣们就像喂了哑巴药一样,只要上朝,就是缄口沉默。
以前有虞风朗在这儿还好,他就和一个上课积极回答问题的孩子一样,带头发言。
可最近虞风朗去“下乡”忙着修水渠和灌溉了,就仿佛这朝堂上的灵气都被他带走了一般。
大臣们个个死眉塌眼,就像谁欠了他们的账似的!
羽芊雀的不满由内而外,他们这么排斥自己,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本来她的后宫就不安生,再加上朝中大臣对她的排挤,她这女皇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你们真的没有谁和本宫说些什么吗?”
羽芊雀抱着一丝希望问。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你们是在向我默哀么!”
羽芊雀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的厉声。
“臣——不——敢——”
这一次是整齐划一的拉长声音回答,羽芊雀觉得自己就好像进了幼儿班。
“好!好!好!”
羽芊雀连夸三个“好”字,谁都知道,她咬重了读这三个字的含义。
“许国卿,您说吧!琼王告了病假后,这朝堂上唯有您的官衔是最大的,源羽国目前的国内形势和与邻国的形势怎样?有哪些存在的问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措施?”
许国卿年过六旬,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貌似一个慈善的老头子,其实却是老奸巨猾。
之前琼王有令,在他修养在家的时候,任何朝臣不允许向女皇进言,许国卿是琼王这边的,当然无条件地服从琼王的命令。
万一逆杵了琼王,肯定会遭到三更半夜被暗杀的命运,他人虽然老,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他还想多享几年晚年的清福呢!
“女皇,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一派祥和,更,源羽国与邻国关系融洽,睦邻友好往来,全国上下,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可言,也没有哪一点需要改进的”
真是个老狐狸!
羽芊雀暗忖。
“方才许国卿说‘睦邻友好往来’,本宫怎么觉得不是呢!”
“臣不懂女皇的意思!”
许国卿装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