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温依婷那个蠢姑姑范家大夫人是真的蠢,弄不好都不是和父亲一母同胞的。
温依婷这会子浑身的火气就像是遇见了冰水一般,忽然间就都没了,规规矩矩的见礼道:“爹娘,女儿今个想出去,可是裘嬷嬷不让。”
温积淡淡的说道:“婷姐儿你马上就是秀女了,为何要出门子,你可知道若是落下了不守规矩的名声,将来的你要怎么办?”
温依婷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说实话她是真的害怕父亲,所以咬咬唇说道:“爹娘,女儿不是无理取闹,实在是家里的胭脂水粉质量不好,女儿听说京城玉颜坊的胭脂最好,想出门采购一番,余下的一些天在府里安静的做女红,养身子,希望可以进入宫门为我们温家谋福祉。”
温积有点来了兴趣的说道:“哦?夫人你听见没有,婷姐儿要为咱们家谋福祉呢,这可是好事啊,那婷姐儿想着怎么给家里谋福祉呢?”
温依婷脸色羞红的说道:“自然是将来若是有机会就求了皇上,然后给我们家加官进爵,让哥哥有个官来做,我们一家子也有可靠的营生作为支柱啊。”
温积和赵氏相视而笑,这个女儿倒是不白疼,不过温积还是嘱咐说道:“婷姐儿这话日后可不敢乱说,爹今个就告诉你,如果你有机会进了后宫,那么就什么都不要做,见到了皇上也什么都不要说。”
温依婷忽然抬头不解的问道:“爹,为什么?难道女儿为了家里谋福祉不好吗?”
温赵氏走上前几步,拉着温依婷的手坐下,然后解释道:“傻孩子你有这份心,我和你爹就很高兴了,不过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好摆布的人,也不会因为女人而左右了决定,越是有人左右了他的决定,或者要求过多他都是最烦的,”
“你且看那朱妃和李贵妃的结果就知道了,她们两个已经关了马上三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可见圣上多么不待见她们,至于原因,自然是她们经常和娘家一起和皇上作对,你说皇上能喜欢这样的女子么?倒是你若是真有接近皇上的机会,那么就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只让他开心就好,将来你若是有了子嗣,到时候再说话知道吗?”
温依婷害羞的说道:“娘,这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说这些做什么啊?”
温赵氏用手指点点女儿的额头说道:“傻孩子,早说晚说的不都是需要说的吗,若是这次选秀太仓促了,娘都没机会和你说,这些你记在心里就好了,千万不要胡乱的说给别人听知道吗?”
对于这样的事情,温依婷自然是分得清好坏里外的,所以说道:“娘放心吧,女儿肯定认真的记得娘说的话,不过娘,女儿好久没出门子了,能不能去玉颜坊买些东西回来,听说玉颜坊最近出了很多新货呢,女儿想去逛逛。”
温赵氏看了一眼温积然后笑着说道:“好,既然去娘就陪着你,然后带着你的妹妹和其他两房的姐妹,咱们一起去,在叫上你两个婶子,咱们人多,到时候可以享受到单独的接待,你去回去收拾一下吧。”
温依婷这才高兴地走了,娘真的和自己一起去,这个消息非常不错,如此一来自己的荷包就省了很多呢,温依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匆匆忙忙的回房间换出门子的衣服去了。
温家这边貌似还状况不错的,不过温家的打算似乎早了一点,因为京城外已经有很多人家乌泱泱的朝着京城过来了,不管是五月份的选秀还是六月份太后的寿辰,总之人很多很多,京城似乎要热闹起来了。
先不管那些热闹,眼下楚世子急匆匆的打马终于来到了董家村的食品作坊,而打听消息的江明也回来了,海升因为回炉表现不错,所以十天就出来了,当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呸,谁说世子爷身边的大护卫好做,求你们千万过来抢着做才是。
三个人卷起一地的尘烟进了食品作坊,一进来楚世子就说道:“叶沁慧你在哪里?我来了。”
慧姐儿也没客气的说道:“知道你来了,也不用喊这么大声音吧。”
海升那小眼神看着自家世子爷,然后挠挠头,哎世子爷将来若是真的娶了叶姑娘,注定是夫纲不振啊。
你看看这还没怎么样呢,世子爷都输在叶姑娘手里多少次了,每次还都记吃不记打的,最后忘得一干二净的,如此循环世子爷乐此不疲,只是可怜了他这个跟班的。
不过该有的礼节一点不差,海升和江明说道:“海升、江明见过纯慧公主!公主大安!”
慧姐儿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多礼。”
楚世子赶紧过来问道:“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些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赶在肃亲王府的门下钻空子了,叶沁慧你相信我,虽然有时候我们有些小争执,但是我从不在正事上面拎不清。”
慧姐儿说道:“嗯,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相信你的人品,这件事情肯定是和肃亲王府无关的。”
这两句话如同天籁之音一般,楚世子听过之后都要飞起来了,轻飘飘的真美好!
叶沁慧真的相信他,相信他的人品,哈哈哈哈,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和叶沁慧斗了这样久,至少有一样她是认可了,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人品,哈哈哈,今个果然是很开心的日子。
果然楚世子又露出斯文儒雅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阳光下真的很晃眼外加刺眼,慧姐儿看了这小心肝有些不受控制的笑,倒是海升何江明退后了几步,哎世子爷这笑容也忒主动了一些吧。
慧姐儿觉得正事要紧,就带着他们主仆三人到那个红彤彤的水的大缸那块看看,江明唬了一跳说道:“主子,这是什么啊,若是被人看见了,这酱油一点甭想卖出去了。”
海升也吓了一跳的说道:“世子爷这事情也太蹊跷了吧,好端端的缸竟然能出了这样的颜色,难道是有人下毒不成?千万不要让咱们知道是谁做的,竟然出了这样歹毒的主意,下流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