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老爷和柳先生就在喜堂里面定下了柳纤柔的身份,让一众人哗然一片,没成想这样儿女亲家的事情,在喜堂上就高谈阔论和言辞甚欢的,这也太没规矩一些了吧?
还是根本就忘了,这是在娶正妻的喜堂上,没和朱家的人亲近一下,反而和妾室的父母相处愉快,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最后卢大老爷干脆对卢俊辉道:“辉哥,纤柔这孩子就是你房里的良家妾吧,要好好对待你恩师的女儿知道吗?”
范氏也笑眯眯的道:“嗯,纤柔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得珍惜!”
卢俊辉这才高兴的道:“谢谢爹娘,儿媳会好好的对待纤柔的。”
大家听的是云里雾里面面相觑,那个能打断一下吗?这番话不是对娶妻的朱家三房说的?而是对良家妾的柳家承诺的?这回热闹了,不少人觉得卢家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正妻跟鸡肋似的丢在一边,反而妾室当成了宝一样,卢家的家风真奇特,可见近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欺骗全城百姓说是三十六抬小定礼,结果就只有那么点。
如今又不顾上下尊卑,闹出这多处的笑话,可见卢家是个没规矩的,从今天之后,卢家没少被别人笑话!
只是卢俊辉高兴不算什么,朱五听见这话都要气炸了,你们都当我不存在吗,都没有人问问我的意见!问问朱家三房的意见!
朱五对着卢俊辉大声的吼道:“卢俊辉,你真的是好样的?这就是你说的难忘的婚礼?的确挺难忘的?这样的贱婢你还有几个,不妨一起拉出来,都给我瞧瞧,你是怎么对待新婚妻子的,怎么给我朱五添堵,给朱家三房抹黑的,你们卢家做的不对,又怎么描补颠倒黑白的,你说啊?”
朱五已经要气爆了,冲上前拉着卢俊辉不停的摇晃,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她的愤怒,卢俊辉今个难受了一天了,要不是想着纤柔进门,翠环生了儿子,早就休息去了。
而且眼睛这个位置隐隐作疼,那熊猫眼青紫的更厉害了,而且进门就被泼了一桶冷水,他已经感觉身子发热了。
卢俊辉不想和朱五纠缠,所以他扒拉掉朱五的手道:“春柔,好好过日子吧,莫要再闹了,你看咱们这婚礼都成什么样子了?”
朱五气的一蹦老高,指着柳纤柔,指着柳纤柔的父母和卢家长房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对着在场的宾客吼道:“卢俊辉你把话说清楚,谁闹了?我是你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刚刚进门拜堂,就接二连三的出来这些个贱人,难道你会不知道?不是成心的给我添堵?你让在场的宾客给评评理。”
别看宾客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很积极,这会子真让他们说出个一二三来,都闭口不言了,谁愿意趟这浑水啊。
卢俊辉现在是十分的头疼,这朱五太不安生了,说实话卢俊辉在看到朱五盖头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是真的后悔了!
谁承想他在京城千挑万选的弄一个夜叉出来,还是泼妇貌丑的母夜叉,真是日后别想安生了!
所以卢俊辉拉着朱五道:“够了朱春柔,人都已经来了,也不是我让他们来的,若不是你善妒的名声早就传出来了,她们也不会这样急慌慌的跑来,你自己就不需要反省吗?”
朱五听见这话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木愣愣的不动了,忽然间跳起来对着卢俊辉就抓了过去,“卢俊辉你竟然敢让我反省,我凭什么要反省,都是你惹得麻烦,让我反省,今个我就不能让这些贱人好过了,你记住卢俊辉,你日后的内宅只能有我朱五一个人,谁也不能有,这就是我朱五,你说过你最喜欢这样的朱五的。”
朱五这会子是力大无穷,上去将卢俊辉的脸就抓了三道子血印,一时间喜堂里面就乱了起来,有拉架的,有凑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总之很热闹。
看着喜堂里面超级的鸡飞狗跳,慧姐这心情非常好,朱五终于不装蛋了,开始撒泼了,还得在热闹点才是!
卢俊辉捂着发疼的脸道:“住口,你这个泼妇泼妇,哪有女人打自己夫君的,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我不要怎么了,我朱春柔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你么卢家一个个的欺人太甚,你们不想让我好了,你们哪个都别想安生了,门都没有!”
朱五胸中的烈焰已经不能压制下去了,她现在已经是暴跳如雷了,抓着什么东西都开始砸,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响,给范氏气的脸都绿了,而且盛怒中的朱五根本抓不住。
正好不可开交的时候杨嬷嬷和金枝回来了,杨嬷嬷都要崩溃了,刚才她说留在这里,跟着姑娘收拾新出来的贱婢,可是姑娘说不用她可以搞定,先去查看翠环母子的行踪最重要。
随后金枝也被朱五给支走了,朱五就没想着柳纤柔这个贱婢这么难对付,还以为是个奴婢呢,大不了就是个婢妾,或者贱妾,谁承想弄出来一个良家妾。
所以刚才金枝去看朱五的嫁妆和家具安排的如何了,杨嬷嬷正帮着朱五去打听翠环那个贱人的行踪,可是卢家的人嘴巴挺紧的,没打听什么出来。
倒是刚回来就听见了宾客们的嘀咕。结果她急慌慌的回来,就看到已经闹得不成样子的喜堂了,满地的碎片,杨嬷嬷心里是突突的直跳啊!
五姑娘啊,老奴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脾气怎么就没控制住呢?都说岁岁平安,到底碎了东西就是不吉利的,而且还被姑娘给砸了这么多,今个的如何收场啊?
不得已杨嬷嬷上前用内力抓住了还想发狂的朱五,结果朱五回头的时候,杨嬷嬷顿时吓得不得了,眼睛睁得老大。
杨嬷嬷吓得话都说不全了道:“五五五姑娘,你、你你你、你的脸?”
朱五刚才只顾着生气,这才发现不对的道:“杨嬷嬷我的脸怎么了?”
杨嬷嬷不敢多说,就拿着袖带里面的小镜子道:“姑娘自己看看吧,方才老奴离开的时候,就发现姑娘脸色不好,有些红疹,怎么这会子严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