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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那新娘子终是按捺不住,自行去了大红盖头,脸容羞涩过来,娇声唤他就寝。



    他神情冷淡,刷的一声拔出剑来,横在那绣着并蒂莲花的喜床中央。



    在那拼命压抑的嘤嘤哭泣声中,他说:“情势所迫,言明作假,你便勿要当真。”



    婚礼第二天,他接到手下的汇报。



    这次计划失败是必然的,他却没想到会这样糟糕,那帮潜入皇宫的手下没有找到要救的人,却遇到萧冥的亲卫,为了掩饰密道的入口,选择了极其惨烈的方式,永守秘密。



    得不偿失,还打草惊蛇,萧冥对这所谓刺客的来路很是狐疑,但因为没有抓到活口,倒也没怀疑到他身上来。



    此后他愈发小心,终日待在皇子府,就算偶有进宫,都不曾往她的方向踏近半步,所有的思念都深深埋在心底,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是时刻警醒,拼命压抑,不敢叫她的名字,唯恐被有心人听了去。



    再没人帮他,母后阵前倒戈,叶容容也变了个人似的阴奉阳违,在这一场抗争之中,他孤军奋战,艰辛异常,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只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既然程十三已经在苍岐露面,肯定也在四处活动,想方设法搭救她,他知道程十三在苍岐有些江湖人脉,届时他便会秘密传讯,教其知晓这逃生密道。



    而救人时间,他考虑再三,确定为两月后南越皇室的传统祭祀。



    且先安静一阵,待他大哥疑虑打消,程十三带人闯宫,他的手下暗中接应,就在祭祀当日动手。



    这一回,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唯一庆幸的是,萧冥说话作数,如约给了她第三次的解药。



    但当他问及那最后一次的解药,萧冥的回答,让他的心寒凉如冰。



    萧冥说:“你和容容生个孩子吧,这样我也就真正放心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叶容容跟大哥说了什么,才使得萧冥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开始觉得,找叶容容来帮忙当挡箭牌,有可能是下了一步错棋。



    孩子。



    这辈子,他只想要他跟她生的孩子。



    但萧冥的态度十分坚决,条件只此一项,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秦元熙那边有那名乳母在,他倒还不太担心,他担心的是她,那剧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她的身子,日益衰弱,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必须尽快拿到最后一次的解药。



    利弊权衡,纠结于心,他终是在萧冥面前低下了头。



    起初,他想的仍是作假。



    自大婚那夜起,喜床就由他那柄脱鞘的长剑横置中央,一分为二,他在这头,叶容容在那头,楚河汉界,不得逾越。



    并不是没听到叶容容的哭泣声,但他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跳动一下,就如他对他母后所说,心里除她之外,再容不下旁人。



    纵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他心里,终归还是个旁人。



    他想,既然洞房可以作假,那么,孩子也能。



    他开始着手安排,并打算跟叶容容继续联手做戏,不管之前如何,事到如今,他愿意不计前嫌,再信其一回,却没想到这一夜,当他劳累不堪进门,叶容容竟是浓妆淡抹,笑颜如花,朝他奉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焰哥哥,口渴了么,快趁热喝吧……”



    他是何许人也,南越二皇子,自幼在宫廷内苑长大,又在别国皇宫隐姓埋名生活多年,那后宫女子争宠的伎俩他见得多了,外表温润谦和,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是如此,若说玩心思,没几人能比得上他!



    参茶他从小没少喝,见得叶容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心如明镜,只低低一嗅,果然觉出茶水中的异味来,是媚药。



    如此媚药,当是南越皇室惯用之物,最有可能便是出自他大哥萧冥之手。



    这个盟友,果然是找错了。



    “多谢美意,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来,一起喝吧。”他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着痕迹调换了茶杯,漠然看着他那皇子妃眉开眼笑,一口饮尽。



    很快,叶容容就眼神迷乱,失了常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极尽媚诱之事。



    罗裳轻解,玉带中分,在他看来不过是场恶心的闹剧。



    不顾其低低娇吟,苦苦求欢,他拂手而去,却被院中夜风一吹,倏然站定。



    解药……孩子……



    心思转动,他又退了回来,并召集了三名身强力壮的手下一并带回。



    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焰哥哥,哦,焰哥哥……”叶容容扯着他的衣摆,温婉不再,声声乞怜。



    “你想要孩子是么,行,我成全你。”



    想算计他?



    呵呵,怎么可能。



    他指着地上不住扭动难掩痛苦的女子,朝来人淡淡道:“今晚的任务,就是她了,大家卖力些……”



    那三人都是他的死士,他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好,他就真的造出个孩子来!



    一连数夜,他都守在门外,听着那里间传出的吟哦低吼,面色沉静,心冷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