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齐子馨轻笑出声,“我也同意云简的看法,嗯,嗯,送入洞房!”
慕容鹤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就拿本公子寻开心吧,算了,虎落平阳被那啥欺啊!”
自己的心早就丢在馨儿那里了,怎会与上官语娇再扯上关系?方才只是不想看到上官语娇无缘无故的自虐,才冲过去救了她,没想到此举竟使得馨儿误会更深了。唉,冤枉啊,真冤枉,慕容鹤奇在心中大呼着冤枉。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本皇子明日便帮你小子准备聘礼,去上官丞相府提亲。怎么样?本皇子够朋友吧!”赫连云简拂袖,大笑着说道。
“滚,本公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小子来管了,你是本公子的老子吗?休要在这装孙子。”慕容鹤奇被气得头冒青烟,连连对着赫连云简急声怒吼。
齐子馨无奈地摇了摇头,低眸望了一眼小男孩,见他并没有被闹声惊醒,遂将心放了下来。
她将小男孩抱到了自己的软榻上,对着众人说道:“都散了吧,不要影响小宝贝休息。”
闻言,慕容鹤奇如遭雷击般,立时跳到了榻前指着小男孩说道:“什么?他?小宝贝?”
“怎么了?他不是小宝贝,难道是大男人吗?”齐子馨正忙着帮小男孩盖上丝被。
“呃……,馨儿,若我说他是个大男人,你信吗?”慕容鹤奇小声的嘟囔着。
“嗯?什么?慕容公子肯定是累糊涂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等他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齐子馨着实想不明白,慕容鹤奇会对这个小男孩如此纠结,总是一副要吃了他也不解恨的样子。
“算了,总有一天馨儿会明白本公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子馨打了一哈欠,向众人轻挥着小手,说道:“好了,不要再说此事了,都散了吧。”
慕容鹤奇轻咬着唇瓣,跺了一下脚,再不作声,转身便倒在了赫连云简的软榻上。
“喂,你小子怎的占本皇子的床榻啊,你小子赶紧回家去,睡你的大床去。”赫连云简不满的大吼道,伸手去揪慕容鹤奇的衣领。
“别烦本公子,堂堂天陵国九皇子殿下,难道连个受伤之人也要欺负?本公子可是累坏了,先睡了。”慕容鹤奇举起那双包扎的跟粽子似的双手,在赫连云简面前晃了晃。
而后,慕容鹤奇再不多言,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不消片刻,便传来了均匀的鼾睡声。
赫连云简冷哼一声,“哼,算你狠,你小子就装吧。”说完,只见他“咕咚”一下,砸在了慕容鹤奇的身上,躺倒在了榻上。
“啊。”只听慕容鹤奇痛呼一声后,再无其他动作,片刻后,又传来了他的酣睡声。
“你们两个不怕挤死吗?”上官语娇语带酸意的说道。
心中暗道:这两个人宁肯挤在这张又小又硬的榻上,也不肯离开馨儿半步。何时自己能有这般的福气,有这样相随不离的朋友呢?
“关你屁事,上官大小姐还是打道回府吧。嗯哈哈,这里可没有上官大小姐能睡得下的软榻。”赫连云简闭着眼睛,还不忘贬损上官语娇几句。虽是这样,仍解不开他心中的郁结。
“你们不走,本小姐为何要走,况且,本小姐的主子还在这里没走,本小姐更不能走了。”
只听“咚”的一声,上官语娇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木椅中,木椅被她压得吱嘎乱响。
“哼,没有合适的软榻不要紧,本小姐在这里坐上一夜就是了。”
“爱坐你就坐着吧,只要你不半夜起来装梦魇,把本皇子,哦不,把慕容鹤奇这小子给强了就成。”赫连云简不怕死地说道。
“呸,把本小姐当成你小子那样的下流坯子了,你小子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本小姐不会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就算本小姐强了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会强了你的。”上官语娇满面通红地冷斥道。
“呵呵,不会就好,不会就好啊。本皇子担心的还真不是自己。”赫连云简也闭上了眼眸,再不言语,不多时,也传来了他均匀的酣睡声。
“夜深了,上官大小姐还是回丞相府比较好,惜月有我照顾,你也不必担心了。”齐子馨觉得上官语娇要在椅子上坐一夜,这个方法真的很不可取,遂出声劝说道。
“放心,本小姐不会妨碍别人的,本小姐今夜在这里坐定了,馨儿主子。”上官语娇别扭的说出“馨儿主子”四个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自出生以来,都是自己命令别人,何时低声下气的称别人为主子过?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很,赌约虽未成,可谁让她是自愿为奴婢十年的呢?
“哟,上官大小姐,可折煞小女子了。您千万不要叫我主子,我可无福消受啊。至于那个赌约嘛,咱们也没有真正的比试,就当是个玩笑便好。”齐子馨听到上官语娇叫自己主子时,下巴差点儿没被惊掉。哪位高人敢收了上官语娇这样的奴婢,那真是嫌命长了。
“不行,本小姐说你是主子,你就是,再无更改。”上官语娇语带坚定的说道。
“真是笑话,依本皇子来看,上官大小姐说出的话,反倒更像主子。”闭着眼睛早已入眠的赫连云简忽然冷斥道。
“滚,有你小子什么事?你不是睡着了吗?”上官语娇怒吼道。
“哼,本皇子想睡便睡,想醒便醒,关你屁事啊。”赫连云简不屑地冷哼道。
齐子馨抚额长叹一声,“唉,孩子大了不好管啊。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要睡觉了。”说完,她再不理会众人,合衣倒在了小男孩的身边。
“哼,睡就睡。”上官语娇冷哼道。
“好,都听二皇嫂的,本皇子也睡下了。”赫连云简柔声说道。
“都随你们吧。”只觉眼皮发沉,话刚说完,齐子馨便睡着了。
整个屋子立时安静了下来,摔倒在地上的泽明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见馨儿主子睡着了,他便静立在原地,守起夜来。
天陵国珉安县驿馆中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轻啄着窗棂,室内的白衣男子立即打开了窗子,小白鸟一下子冲进了白衣男子的怀里。
白衣男子眸中光华潋滟生辉,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迅速地挑开小白鸟脚上的信筒,将手中的信笺展开。
随着眸光扫过信笺,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地变换成了如万年寒冰般的冷意,眸中怒火升腾。
当他将信笺上所有的内容全部看完之后,手中的信笺立时化为一片灰烬。
小白鸟原本还得意的轻啄着翅膀上的绒羽,等待着主人的奖赏。当它的小眼睛瞥到白衣男子手中的信笺化为灰烬时,吓得它立即抖起翅膀冲向窗外,飞出了好远。
小白鸟哆嗦着小爪子站在窗外高高的树枝上,小眼睛眨呀眨的,心里暗道:主人好可怕啊,等下自己会不会变成主人提起过的烤火鸟呢?
半晌过后,白衣男子转身来到桌案前,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只听得“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笔已然断成了数截。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断笔,重重地掷在了地上。将桌上刚刚写好的信笺,折成了一个小纸卷后,向窗外的小白鸟,轻勾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手指。
小白鸟见状,先是摇了摇小脑袋瓜子,而后眼珠转了几转,怯怯地向窗子内慢慢地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