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能救那个男人......”秦语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秦语认出那是已经昏迷了好久的小绿绿的声音,此刻她也来不及开心小绿绿的醒来,听到这句话,她连忙将小绿绿放出了空间,然后对赵莔说道“小绿绿能救他!”
赵莔是知道小绿绿,第一次她昏迷的时候就是它救的,看到飞在空中闪着绿光的小绿绿,赵莔起身站立说道“小绿绿,你真的能救他?”
小绿绿晃了晃自己的身子说道“是的。”
赵莔一听这话,连忙跪了下来,对小绿绿说道“求你,救他!”
秦语看到下跪的赵莔,连忙去扶起她却被赵莔阻止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对小绿绿说道“小绿绿,拜托你了。一定要救活他!”
小绿绿摇了摇身体,然后很快的飞到夏承的上方,浑身散发着绿光,不断的向夏承涌去。
此时的夏承异常的痛苦,他剧烈的摇晃着身子,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此刻的夏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每一部分似乎都想要脱离自己,它们不断的叫嚣着想要冲出去,体内的血液不断的涌动着,冲击着自己的四肢,自己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想要汲取空气中的氧气,却被那剧烈的疼痛折磨的只能大口喘气。
外界,小绿绿的绿光更加耀眼起来,绿光从一开始的贴近夏承到现在的将夏承的整个身子都笼罩了起来。
就这样,十来分钟后,夏承猛然起身,浑身肌肉不断的抖动着,只能看到一丝幻影,随后,他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那血一落到夏承身上的棉被上立马腐蚀了棉被。
秦语眼疾手快的将棉被从夏承身后拿开。棉被下,是夏承青筋爆起的腿,腿上清晰可见的黑色血管的流动。
夏承吐出一口黑血之后虽然感觉有了一丝好转,但是身上不断涌动着的黑色血却在告诉赵莔秦语还没有结束。
夏承紧闭着眼睛,双手握紧,仰起头,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赵莔看到无比痛苦的夏承,连忙起身扑到夏承身边,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想要给他一丝力量。夏承似乎感觉到了赵莔的用心,挣扎幅度渐渐小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疼痛少了,相反,因为忍耐,因为无处宣泄,夏承觉得更加疼痛了。
此时,小绿绿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它从自己的身体内吐出木之灵,让木之灵飞到夏承的头顶上,为他提供能量。
与此同时,它身上的绿光弱了一些,但是包裹着夏承的绿光却没有减弱,反而有了越来越强得到趋势。
而此时的夏承的体内,已经萎靡了的本身的能量似乎得到了什么召唤,剧烈的抖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冲破了那小小的地方,转而向夏承的全身流动去,其中,大部分的能量团都盘踞在夏承的意识海里。
那团能量在木之灵的加持下越来越大,随后它们分出一部分流向了夏承的全身,与那毒液做着斗争。
毒液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四处逃窜着,这让夏承十分痛苦,他咬着牙,几乎快要渗出血来。
两股能量在夏承的体内不停的斗争着,而有了木之灵的加持的夏承本身的能量一下子就占了上风你,很快就将毒液吞噬了个干净。
而因为一股能量的消失,夏承的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他的身上清晰可见的血管又呈现出了正常的颜色。
一直抱着夏承给予他安慰的赵莔感觉到了夏承的放松,起身看着夏承虽然仍然苍白但是已经平和的脸庞,终于放下心来。
此时一直在夏承头顶的木之灵晃了晃,然后倏地一下就回到了小绿绿的体内。
小绿绿也没有停止动作,它一下子飞到了夏承的头顶上,离夏承的头只有10厘米不到的距离。
它晃了晃身子,然后弯了弯自己的身子,差点碰到夏承的头发,最后它一下子射出一道绿光,直往夏承的意识海所在的地方而去。
夏承的身子一僵,无法动弹,这让赵莔十分担心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脸担忧的看着夏承。
此时夏承的意识海内,绿光追逐着那一团能量,也许本来就是那团能量的地盘,绿光几次都扑了空。最后,绿光停了下来,等待着机会。
那团能量看到入侵者居然不动了,十分大胆的凑了上去,然后被绿光给逮住了,绿光贴近了那团能量,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几分钟后,绿光便倏地一下飞出了意识海,只剩下了十分纯净的能量,开始不断的流向夏承的全身,修复着被毒液损害的血管,肌肉等等。
而修复带来的苦痛和愉悦的双重体验,让夏承一时间昏睡了过去。
另一边,绿光携带着一团看上去不是很好看的十分杂乱的一团东西飞了出来,然后一下子回归到了小绿绿的身体里。
小绿绿似乎很开心,它在不大的屋子里飞了几圈,然后蹭了蹭秦语,兴奋的说道“好饱,好饱~”
秦语在整个治疗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如今看到夏承总算的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蹭着自己的小绿绿,秦语摸了摸它柔嫩的枝干十分诚恳的说道“谢谢你,小绿绿。”
秦语的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小绿绿自然是不懂的,它听到主人居然说感谢它,更加兴奋了。
然而小绿绿虽然不懂,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懂,赵莔扶着夏承躺下,听到秦语这么一说,眼神复杂的卡了一眼秦语,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转过头,看着夏承渐渐红润的脸庞,提着心终于放下了,她擦了擦夏承因为疼痛而出的汗,满脸心疼。
秦语看到专心照顾着夏承的赵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赵莔感觉到了秦语的离开,擦汗的手一顿,随后又自然起来,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