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的视线紧紧盯着林静。
以前的她虽然倔强,虽然冷淡,虽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也有过温情脉脉,水乳交融的日子。
也曾有过笑颜如花,也曾有过交心以待,也曾有过黯然神伤,但是唯独没有怕过他。
云鹰握着林静的手不由捏的更紧,脸部的线条紧绷,他最不喜欢看到就着她怕他。
林静看云鹰就是捏着她的肩膀瞪她,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略举动,心里稍安,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有就有了底气看着云鹰的眼睛,与其对视。
云鹰也很敏锐的察觉了林静的变化,心里弥漫上淡淡的喜色,面上还是一贯的阴冷。“怎么不欢迎我来?”
云鹰一直不愿意在林静面前称国主,或者称朕,他就只想在林静面前做一个简单的男人。
“不,没有。”林静一口气受阻,憋着闷闷的说。她又不是有受虐倾向,在他的地盘,明目张胆的说不欢迎他,那不是找死。
不欢迎也要说欢迎。
云鹰心里又添了几分喜色,“嗯,为什么晚上睡不好?”
林静略微诧异抬高眉毛瞅了眼云鹰,他怎么稀罕的关心她起来了?
简短的愣神后,林静垂下眼睑,说,“失眠。”
“为什么失眠?”
云鹰像个好奇宝宝,在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紧跟着她的回答问。
林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她要说被他那一日的蹂躏给吓坏了?身子疼的没法安睡?还是说担心他不能守约和慕容月合作?
不过林静经过这几日的仔细琢磨,得出了一个结论,云鹰在每次她提到合约书,或者慕容月的时候,都会无端生气,现在不管她怎么回答,都不能说后面的那个原因,可是说前面的那个原因,她实在也说不话出口。
于是她选择了一个中肯的答案,“身子一动就痛。”
云鹰的脸色瞬间有点冷凝,还带着几分尴尬。
眸底升起一抹心疼,有些后悔那一日的粗暴。
带着补偿心理,云鹰手指尽量的放松,在她肩头轻轻的按压,暗哑着嗓子说,“这样还痛吗?”
“呃,不痛。”林静有点迷离的看了眼云鹰,非常搞不懂云鹰的举动,但是她也不会主动去打破这还算不错的气氛。
这样阴阳怪气的云鹰,还是比暴怒的云鹰好应付的多。
“那你坐下,我给你好好按按。”云鹰把她重新按坐在椅子上,一双手开始在她肩膀尽可能的按摩着。
林静反驳不了,也反抗不了,也就随他了,只是脑神经还保留着几分警醒,随时等待着云鹰变脸或者暴怒。
预期中变脸或者暴怒没有来,云鹰稍有的温和,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给她按着肩膀,按着按着,顺着肩膀开始往脊椎骨按去,覆盖她的整个背部。
一股熟悉的酥麻感慢慢在她的身体内苏醒,一点一点的变得火热。
背后之人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微的凌乱。
林静有点晃神,极力抵抗身体里升起的火热,轻轻扭着身子,尽量避开他的手在她背部停留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