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坐在灯下,仔细的翻阅从内务府调过来的卷宗,这里全部记载着皇帝临幸后宫的记录。
她替南宫霞挡了避孕汤药后,就吩咐李公公把南宫霞那次侍寝的时间登记在册,这样南宫霞若是有了子嗣,孩子才能有名有份。
她记得那一天是傲月给她送来云鹰消息,并且孟丞相刚刚失去了嫡妻才怀上的子嗣,卷宗上记载的日期的确是这一天没错。
那一天到今天正好满一个月。
慕容月眯着眼,眸子藏着光,回想着刚才故意装作不舒服,把御医叫来给她看诊,御医说的话。
“娘娘,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房事频繁,身子有点虚,喝点补汤就好。”
“那就给我下个汤补单子。对了,今天看御医在给南宫昭容请喜脉的时候,似乎有点症结的地方,是有什么不妥吗?”
“这……”
“御医,事关皇家子嗣,本宫必须要慎重。你有什么话据实说出来,否则本宫从别人口中或者日后知道,可不会饶你。”
“娘娘赎罪,臣也是有些地方不太确定,所以没敢乱说。南宫昭容的喜脉似乎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但是昭容娘娘好像服用了什么药物压制了,所以从虚浮的脉象来看,只有一个月。”
乾元殿内一片寂静,传来轻巧的走步声,那步子轻轻的抬起,轻轻的放下,带着熟悉的旋律。
慕容月扭头看去,果然是武立轩,是以为她睡下了,怕吵醒她吗?
武立轩对上慕容月的视线,一愣,冷酷的脸上,就像慢慢绽放的花朵,露出笑容,“月月怎么还没有睡?是在等朕吗?”
“是。”
武立轩本来是故作轻松的调侃,本就没有指望慕容月回答他。
这几日就是这样的,她不能阻止他来见她,面对他的强横她无力招架,可是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基本就不回应的他的话。
乍一听见慕容月回答他,还是在等他,武立轩心里涌上一抹狂喜,伸出胳膊亲昵的就要拥抱慕容月,却被她反手一挡,挡在一臂距离开外。
“坐下,我有话说。”
武立轩乖乖坐下,“好,你说。”
只要月月肯离他,不管说什么他都愿意听,哪怕是骂他一顿也成。
慕容月把内务府的卷宗推到武立轩的面前。
武立轩一看卷宗,挑眉,擒着一抹笑,“月月,你是在看朕一个月宠幸你多少次吗?是嫌弃朕宠幸你的日子太少?这可不怪朕,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你都不理朕,也不见朕。不过,我可以今天晚上把之前欠的全部补回来。”
说着,长臂一伸,就要去搂慕容月。
慕容月快速的出手把他的手打掉,翻了个白眼,御医都说房事过频弄的她身子虚了,还要来?还要把那半个月补回来?她又不是想要死在他的胯下。
“我是看你宠幸南宫霞的日子。”
慕容月咬牙切齿的说,冷着一张脸,冻死他不偿命。
武立轩脸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愧疚又不安的轻轻偷瞄慕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