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块云牌汇聚,云牌上的图腾,慢慢汇聚,最后汇聚成一副完整的地图。
这个地图的整个就是一片水域。
在这片水域中,布满大大小小不同的类似岛屿的地貌。
就整张地图而言,这一片海域中的岛屿陆地,全是被水环绕的,若是这上面生活的有人,就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因为这片地图,举目望去就是**大海,那不同的岛屿就像是漂浮在海水中的木板一样,微不足道。
在这片海域中,有一个类似葫芦形,这个葫芦形竟然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移动的。
而这个葫芦形的东西,正好连接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岛屿。
慕容月的眼一深,这个葫芦形的东西,应该就是入口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岛屿应该就是所谓的云之巅。
现在这个葫芦形正处于蛮荒往祁宏去的方向,也就是说,等他们准备好出发的时候,直接从祁宏找入口。
“来人,找南宫临过来。”
祁宏,是南宫临的地盘,这个入口的地方,他找起来应该更容易。
很快,南宫临就来了,同来的还有孟宇。
几乎是孟宇把东西交给南宫临离开的时候,慕容月让去找他的人也到了。
于是,两人相携一块儿来到慕容月这里。
悄悄跟着的,还有听到动静的南宫谨。
“太子看一下,这个地方在哪里?这就是进云之巅的入口。”
慕容月伸出手,敲敲桌面,桌面上摆着六块云牌,紧紧相连,玉上面的图腾连成一块,绘成一副地图。
这个地图,整个呈现出六国的地貌,在六国之外,也就是祁宏和蛮荒版图之外,有一大片的海域。
“这?”南宫临指了指,微微扬眉,这个地方在祁宏的最西边,祁宏的最西面是一大片海域。
祁宏富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渔产丰富,气候宜人,很多居民扑鱼为生,然后贩卖,所以祁宏的海产相当不错。
同样临近海域,蛮荒却是终日寒冷风雪的国家,临近的水域都结着厚厚的冰。
要想捕鱼,就要撬开厚厚的冰层,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窿里丧命。
同样是临海的国家,一个气候宜人,就有大大的好处,国富民强。
一个苦逼的,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
“对。”慕容月肯定的点点头,淡淡的道。
南宫临眉头轻锁,看着地图,轻轻摇摇头,“这一片海域没有任何这种葫芦形的入口。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到海域的深处,还存活的。”
慕容月听言,凝眉,“你再想想,入口在祁宏没错,什么地方能通过这一片海域?”
上次,在极北之地,她被那个女人从地洞送出来,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一个入口,只是随着时间变换,入口的地方也发生了改变。
那片极北之地的入口,经过沙尘暴什么的,肯定已经被完全掩埋。
现在去找,也找不出来在哪里。
关键是,现在地图所指,入口在祁宏,而非极北之地。
那么会不会也有什么地洞之类的,可以从地底通往那一片水域,就如海底隧道一样。
“没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南宫临对祁宏的整个疆土了如指掌,这样的入口,绝对没有。
“有,哥。”一道娇嗔的女声,透过门缝传进来。
孟宇在女子发出声音的时候,就站起来把门打开,让女子进来。
说话的正是悄悄跟来的南宫谨。
“在哪里?你怎么知道?”南宫临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慕容月才不管南宫临的心思,一听南宫谨的话,二话不说,让了座让她坐下。
南宫谨深深的看了眼慕容月,无视南宫临的不善,眼眸中有一丝梦幻,嘴角却有点苦涩。
要是慕容月知道她是谁,还能这么友好的待她吗?
慕容月不恨的当场杀了她才怪。
南宫谨想到这,下意识的收回自己对慕容月充满复杂心思的眼眸,想要掩饰住自己,不被慕容月看穿自己的身份。
“在皇宫,我的寝宫里,有一条地道,通往那片海域,但是我没有真正的走进那片海域过,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
娓娓道来,南宫谨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把那个地道的入口以及走向画了出来。
“小时候,我很喜欢乱闯乱翻,自己的寝宫还有母后的寝宫我都翻了个遍。无意中,我就发现了这个地道。”
南宫谨说的很详细,等她把地形图完全划出来的时候,俨然就是一个葫芦的雏形。
“应该就是这里。”慕容月立刻点头,“太子,公主,我们马上准备一下,去祁宏皇宫。”
南宫临没有异议,扫了眼南宫谨,兄妹俩一同从慕容月的房间出来。
“你对慕容月的事情很上心。”
南宫临的话非常肯定,一点反问她的意思都没有,那没有温度的双眸,凌迟般扫过南宫谨,最后从她身边走过。
南宫谨被他一句话整的整个后背都在冒着冷汗,直到南宫临的身影远去,冷汗都没有落。
“公主,我国慕容皇后,邀请您单独一聚,品尝她的茶艺。”宁海奉命来找南宫谨,正巧在走廊看到她兀自发着呆。
“啊,哦,好。”南宫谨被下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欣喜,慕容月邀请她。
仔细想想,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跟慕容月聚会过了。
想想那时的美好时光,那细心呵护的友情,她的心都醉了,同时悔恨让她的心抽痛的厉害。
南宫谨心思复杂,既期待又忐忑,跟着宁海往慕容月招待她的地方去。
这次,不是在房间,而是在一个会客厅。
说是会客厅有点牵强,地方很小,也就是容纳一张桌子大小的样子,有点像21世纪的那种小包房。
“公主来了,快请坐。”慕容月微微一笑,拿起泡好的一杯茶水,递给南宫谨,“这是我很喜欢的玫瑰花茶,里面放的有丁香,你尝尝。”
南宫谨接过茶杯的手一抖,这个茶,没有发生那件事以前,她经常泡给她喝。
一层雾霭淡淡的萦绕在南宫谨的眼眶,心,酸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