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相信了,她说要跟假面见一面,而且她身上有假面要的云牌。”李归同样的目视前方,从慕容月和宁海的角度来看,两人就像是没有任何的交谈,直接进了城主大人的马车内。
“好,我会通知假面,你里应外合,到时候把慕容月拿下,把全部云牌拿到手。”副城主蹲在城主面前,让李归给城主号脉。
“现在下手是不是早了,据李振传回来的消息,风云古书显现,那就是说慕容月身上已经有三块云牌。加上假面身上的,才四块。差了两块。”李归伸出手给城主把脉,脸上一片静思,露出一抹惊讶。
这是什么情况?城主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也就是说已经死亡了,可是他竟然查不出来死亡原因。
急病发作?没有。完全没有急病发作时,身上应该呈现的状态。
中毒?也不是,他查不出来是什么毒素。
“不早,只剩下两块了,我们再慢慢找。再撑三年,我们云鹰王就能占领云之巅,取而代之,现在拿下慕容月,一劳永逸。真是没有想到,慕容恪那个老匹夫竟然还真的孕育出了云之巅下一任的主人。”
副城主明显是可以做决定的那个,他说完没听到李归的回应,侧头扫了眼李归,发现他一脸纠结不断的查看着城主的身体。
“怎么了?可有不妥?”副城主扫了眼远处已经走过来的慕容月和宁海,立刻重新把标准的沉稳忠厚摸样摆出来,提醒李归,低沉的说,“大夫,我家城主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样的?来使您也来了?”
李归还沉浸在对城主症状的研究中,不应该啊,到底是怎么死的?
完全没有伤口,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不过李归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中毒而死,但是这种毒非常的隐蔽,连他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一抹惊骇闪过李归的眼眸,与副城主对视一眼,缓缓的摇摇头,“非常抱歉,副城主大人,这种情况本人医术有限,看不出来,不若您想办法把城主大人的尸体保存,找更有名望的医者查看。”
李归的潜台词就是说,这种死因非比寻常,让他想办法把尸体第一时间运到假面那里,让假面看看。
副城主自然明白李归的意思,心生警惕,李归的医术他是知道的,比假面差不了多少,李归都说看不出来死因,那就是对方太高了。
是不是他一不小心,也会这样突然就毫无预兆的死掉?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副城主头一次有了害怕和危机的意识。
“这样啊。那多谢大夫了。”副城主忠厚的脸上难掩失望和悲戚,送李归下马车。
“副城主,你看,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城主大人的尸体也要尽快处理才好,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在京城城门口汇合?”慕容月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异状,对于屡次杀她的人,她丝毫也不会同情,更不会觉得自己不应该还击。
要知道,她要是不还击,下一次,难保一个不注意就着了城主的道,三番五次的击杀,还有嫁祸,已经够了。
这是她忍耐的极限。
“不用了。我会另外派人手,安排城主尸体的事情,我们还是一路随行吧,否则不好跟我皇交差。”副城主委婉的拒绝了慕容月的提议,把马车门关上,格挡住众多的视线。
“既然如此,那就半个时辰后前行吧。”慕容月也没有再坚持,对着城主大人的马车,礼貌的躬身,表示哀悼之意,便转身离开。
“宁海,派人尾随跟着,看看他们把城主的尸体是不是运回临江?”慕容月回到自己的地方,又下了个命令。
随即很快,整个部队再次前行。
一辆马车和一队人却往临江的方向而去,看起来是要把临江城主的尸体,送回到临江安葬。
“主子,发现怪事。那辆前往临江的马车在昨天的休息点,拐到另一条小道,而休息点却有一辆跟这个马车一模一样的马车顶替上,随着那只队伍继续往临江方向而去。”
宁海在大部队前往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上前来禀报。
“掩人耳目,他们要把临江城主的尸体运往何处?继续跟着。”慕容月的声音透过马车传出来,马车内的她正在看着宁海送上来的关于假面的所有资料。
这些资料很少,几乎才有一页,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基本上,之前李归都告诉她了。
抓着这张资料,慕容月揉揉额头,从头到尾再次看了一遍,想要从中找到些什么。
那边跟着拐到小道马车的宁波,带着五个人,不近不远的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还是平稳的速度,一路前行。
路面越来越窄,行到一处两旁有林子的路面时,马车停了下来,像是停下休息一样。
宁波等人就躲在隐蔽的地方,停下来,跟着马车的节奏。
过了有半个时辰,宁波正在纳闷怎么休息这么长的时间时,马车再次扬鞭前行,这次的速度很快,像是休息够了,有了体力一样,急速前行。
宁波等人施展轻功,才勉强跟上,只是路越走越不对,前面眼看就是一处断崖,可是马车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全速前进,赶车的人还嘹亮的架起马鞭驱赶马匹加速。
就像是去扑死一样,整个马车连同马匹一起冲向断崖,跌落下去。
搞什么?
宁波大惊,费这么大劲,把运着临江城主尸体的马车调包过来,是为了坠崖而亡?
有没有搞错。
宁波不淡定了,也顾不上隐藏身影,立刻飞身上前,来到断崖的旁边,入眼望去,眼前是深不见底的崖底。
忽然,一根长鞭毫无预警的从断崖下面伸出来,以凌厉的速度,袭击向宁波。宁波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此时再防备已经错失了时机。
只见长鞭缠住宁波的腿脚,往断崖下一扯,宁波的身体一个趔撅,跌向断崖。
宁波伸出双手,一手狠狠拍向长鞭,试图把长鞭拍断,让自己的身体获得自由,一手抓住断崖的边缘,阻止自己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