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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美琳
    “一百多年没出来走动了,那他实际年龄又是多大?不成了老妖怪了么?”李文彩心头一阵悸动,知道这个老人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福叔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颤动,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哈哈笑道:“在一些人的眼中,我的确是一个老妖怪了,事实上我已经二百七十岁了。”



    “二百七十岁!”李文彩再也掩饰不了內心的平静,惊叫起来,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福叔竟然可以看透他的心思。



    “是啊,二百多岁了,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但是世上没有不老的容颜,不朽的躯体,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终将化作一堆黄土,沉寂在无尽岁月中。”福叔叹道。



    李文彩不语,自从在神之遗地遇到徐福以后,他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福叔接着道:“或许你会感到奇怪,像我这样高龄,修为一定深不可测?”



    李文彩点了点头,他几乎敢确定福叔就是传闻中的李家老祖。



    “孩子,到了战王之境,也算是打破了人体的极限,但是远非如此,极限就像一处处蕴藏在地底的宝藏,战王之境就好比其中的一座,毎开启一座宝藏,收获也是无法想象的。”福叔道。



    李文彩对现今大陆上的修炼者实力等阶划分也有了解,从凝气、战者、战师,到战王已经是划分的最高标准。传闻五级战王直通极限之境,一身修为令人难以想象,可以武破虚空,逃脱生老病死,永生于这个世界。



    难道在此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九十年前,我就达到战王之境,可是身体衰老的不成样子,难以再有进步,为了延续生命,不得不散去修为,用来滋养肉体。”福叔苦涩地道。



    李文彩终于明白,李家遭遇灭族之灾时,福叔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福叔看出了李文彩的忧虑,道:“強敌大举来犯,出于种种原因,我却未能施以援手,说来惭愧。”,福叔叹了叹,然后露出了笑意,道:“柳家这次吃了大亏,某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两天他应该会来的,不过你放心,他也讨不到便宜的。”



    能让福叔忌讳的‘他’,当然是柳家的老古董,李文彩看到了福叔眼中的自信,同时也在为他坦忧着。



    “孩子,你的成长让我吃惊,短短两年时侯就有五级战师境界,距离战王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遥,令人难以置信啊!”福叔惊叹,他见证了一个被称之家族废物的崛起,同时也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李族振兴有望啊!



    要说平白无故多了一身修为,这话说出去谁信?李文彩坦白了在神之遗地的经历,当他说到徐福的时候,有些犹豫,又忍住了。



    福叔没有多问,谁没点隐私,小孩子还有自己的秘密呢?



    “战王之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殊不知世上功法万千,修炼永无止境,好比这辽阔的大地,世人只知有南疆北域,东临大海,实际上不过是边陲小地,修炼亦是如此,没有站在那样的高度,无法窥豹一斑。”



    “所以说战王之境又是修炼的另一个开始,据我所知,上面还有战魂、战主之境,甚至还有更高的层次。”福叔鼓励地道。



    李文彩对地区比较敏感,按照书上所述,南疆北域地大物博,分布四座城市,生活着百种不同种族,由三大家族各自掌控。他吃惊地道:“外面还有其它城市?”



    “不错。”福叔点头,“北域位于战气大陆边缘,临近海岸,南疆外面便是连绵不断的山脉,那里绝对是凶险恶地,没有人敢踏足山脉深处一步,可怕之处绝不下于大海的深处。”福叔感叹。



    “既然沒人涉足其中,您又怎是怎么知道的?”李文彩反问道。



    接着福叔说出了一个令人骇人的讯息,李家无数代以前,就有一个老祖就走出了南彊,若干年后归来的时候,已经是重伤之体,临死前他向后人透露过外面的世界很大,南疆北域不过是战气大陆的一隅之地。



    李文彩心头充满了震撼,张开的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的精神力非常强大,修炼过魂动?”福叔不解地道。



    “魂动?”李文彩一头雾水。



    “魂动是一种精神力量。”福叔打量着李文彩,又摇了摇头,没有这个话题多作纠缠,道:“火属修炼之法不同于其它属性功法,难度颇高,威势也是其它属性功法不能媲美的,就算是一些大的家族也难以搜罗几本,李家的火属功法几乎失传了,我修炼的是木属功法,不适合你,所以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现在修炼之法很特殊,特别是那刀技。”



    福叔没有让李文彩出言,道:“别误会,我只是为你感到骄傲,仅仅而已。”



    “修炼者的战力也非取决于修炼者的境界,特别是有些神秘的种族,施展的战技可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福叔临走时告诫。



    此番,李文彩和福叔聊至深夜,也向他请教了一些修炼细节,受益非浅。



    送走了福叔,李文彩来到了一处屋檐下,屋内亮着灯,显然主人还没有睡下,李文彩轻轻地敲了敲门,良久,屋內沒有反应,暗忖:难道走错了门,又望了望门号,没错啊!李雁告诉他女子叫美琳,住在第八号巷口。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吱嘎一下响了。



    “是你?”半开的门缝里,露出一名女子的身影,女子围着浴围,胸前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浑圆的大腿,引人遐想。



    她一手扶着门,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拭擦头发,湿漉漉的长丝还滴着水珠,面上露出一丝惊诧。



    紧接着门缝下面又挤出了个小脑袋,凝惑地道:“阿妈,谁来了?”



    女子愣了愣,脸上惊过一抹红霞,很是尴尬。



    这个坚强的小女孩,只有五岁大,但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她看到是李文彩时,眼中流露出迷惑的神色。



    “打扰了,我下次再来拜访!”李文彩尴尬的道。



    “你先等一下,我换一下衣衫。”女子飞快地闪入门内。



    李文彩向小女孩招了招手。



    小女孩胆怯地缩了缩脑袋,没有回应,“我是你阿妈的朋友。”李文彩蹲下身,作出了拥抱姿势。



    “骗人。”小女孩闪动着睫毛,终于开口了,用力地吞了吞口水,道:“我见过你。”



    “对,我们见过,就在今天上午。”李文彩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你是那个花花大少,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坏蛋。”这次,小女孩很是警惕地看着李文彩。



    李文彩暗汗,用手挠了挠头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眼珠子一转,横着眉毛道:“冒昧地打听,你不觉得很不礼貌?”



    李文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时美琳打开了门,小女孩则躲到了一旁。



    客厅里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两边都是一排排木架,上面放着瓶瓶罐罐,注明着蝇头小字,散发着一股药味。



    “你是药师。”李文彩问道。



    “怎么了?”美琳淡淡地道。



    “有些意外,未想到李家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李文彩讪讪一笑,沒想到美琳会是一名药师,在他眼中药师应该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或是悬壶济世的行者。



    “请将外衣脱掉。”



    “啊!”李文彩吓了一跳。



    美琳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衫的血渍,李文彩这才醒悟过来,道:“你误会了,这次来访,是想继续下午的话题。”



    这次轮到美琳惊讶了,然后蹙着眉毛,不悦地道:“你是怀疑我的医术?”



    “你不觉得自已胸部的膻根穴和乳根穴隐隐作痛么?”



    “你怎么知道?”李文彩惊奇。



    “你的左臂肱骨碎裂,五脏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以致淤血堵塞了你的颈中神经节,三叉血管破裂,我可以用银针疏通你的淤血,当然效果不会很明显,必须得配合一些药丸内服外敷。”



    仅观察伤者的气色,就能推断伤者的伤情,可见美琳的医术之高。



    “好吧。”李文彩当然不会反对,脱掉衣衫,身上的伤口他简单地处理过,用一块纱包裹着,此时破烂的血肉与纱布粘在一起了。



    美琳替他拆下纱布,惊呆了。



    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她忍不住要呕吐起来,太可怕了,道道伤口就像屠夫剁骨用的案台,纵横交错,皮骨翻卷,有的露出骨茬儿。



    “你不痛么?”美琳声线颤抖。



    “痛只是一种感觉,当你对自已说不痛,自然也就不觉得痛了。”李文彩带着笑意的脸上皮肉抽动,很不自然,心里却在暗道:你这么大力的扯动纱布,能不痛么?



    “呆会下针,可能会有点痛。”美琳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盒子里放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短的银针。



    美琳似乎看到了李文彩的窘态,道:“你是个坚強的男子。”



    “啊!”李文彩一声惨叫。



    这是…可能会有一点痛么?



    美琳一脸平静,安慰道:“心头想着不痛,自然就不痛了。”她又取出了第二根银针,准确地刺进了他另一处穴位。



    李文彩又是一声惨叫,当他听到美琳后面的话时,差点没咬到舌头。



    “快了,针灸十八道穴位就好了。”美琳娴熟地拈动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