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准备将雪儿送入孕妇体内进行投胎转世的时候,晴空霹雳炸响,直直的砸在了血月子手中的内丹上。
那可是昆仑雪唯一剩下的命脉,看到此处,就连闵林都忍不住上前两步。
可让闵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血月子竟突然转身,一道霹雳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的身子被震开百丈,却将那内丹护的毫发无损。
闵林喘着粗气看着这一切。
血月子根本没有停顿,他似乎知道,逆天改命者逆天而为,自会天谴降临。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双眼如炬:“天道,我血月子必当着你的面,逆天改命一回!!!”
轰隆!一声炸响,第二道天雷劈了下来,让冉离子都有些震撼的是,那血月子根本咩有躲闪,一拳击出,正面于那天雷碰上了。
“轰隆隆!”一声巨响,血月子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可他却将那染满鲜血的口齿笑开了。
笑的极为疯狂和扭曲,宛若一只嗜血的野兽。
就在下一道天雷猛然砸下的时候,血月子抬手一掷,瞬间半空出现一抹白影,那男子一头黑发,一袭白衣,接过雪儿的内丹朝着投生之出遁形而去。
“留在此星球护她……”血月子喃喃低沉的说道,回头一拳击出,天雷劈开血月的拳风砸在了他身上。
接踵而来的天雷一道道批下来,眼看着三道天雷同时落下,眼看着血月子便要承受这灰飞烟灭的时刻。
那天雷猛然蹲在半空突然消失,一瞬间,乌云撤开,露出万里无云的蓝天,血月子嘴角勾起一丝“奈我何”的弧度。
那一刻,便是花雨诞生的一颗,整个灵山都不知为何会招来天雷,所有的人都不会将目标留意在一只普通的银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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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谷上空,北斗星闪烁着明亮旋转着,复位后消失。
闵林的脸色很难看,他还没有从方才那千钧一发的天雷中清醒过来,最后那三道天雷绝对足以让那个血月子魂飞魄散,可很显然,在那一刻,雪儿转世,天也无奈。
“我知道,若是换了你,你也会这么做。”短短数息的时间,冉离子已经将面前的那碗桃花酒喝了大半,抿了一春唇放下茶碗,十指自然交叉至于膝盖上,继续道:
“五千年前,我曾卜了卦,昆仑本就在劫难逃,血月子是我见过第一个敢与天斗的修者,他不光是救了昆仑雪,还改变了天意,如果不是血月子,昆仑将永无法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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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冉离子果真不是人,竟敢封印他九爷我!”
青玄剑在花雨身后猛烈晃动,剑身出鞘,那九子魔头像是被困了千年的野兽被放出来,上蹿下跳,硬是把冉离子给骂成了孙子。
花雨没理他,若是九子魔头真那么能耐,怎会此刻闹腾,为何不在琉璃谷外大骂冉离子?
花雨的思绪早就被丰雪月充斥的满满的,丰大哥是血月子的分身,怪不得在玄武星的时候,只要有血月子的地方必然没有丰血月。
花雨甚至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眼光去见血月子,师傅?还是……他?
花雨脚踏虚无朝着空谷而去,她要当面问问血月子,做这一切又为了什么?
“雨儿,你回来了?”
南天海直勾勾的看着花雨,眼中露出担忧,她整个人如同一座冰山,没有一丝温度。
“嗯!”花雨只是嗯了一声,脚步没停,直冲那石像而去。
二话不说,神念一动,那青玄剑自天边划过,落在花雨的手中,九子魔头尖锐的嗓音嚎叫道:“主人,要杀谁?”
花雨眯着眼睛看着血月子:“为什么不出来?出来与我说清楚!”
青玄剑直直的朝着那血月子的石像砍去,顿时利刃与顽石迸溅出火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雨儿,你疯了,血月子前辈在养伤,你这样会扰了他!”
南天海一看,那花雨白发迎风吹动,双眼露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嗜血,好像眼前这个人是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必诛之一般。
“他有分身?谁人能杀得了他,说不定,他不止一处分身!”
花雨语调带着浓郁的冷笑,咔咔!,有是一剑,火花四射,那一剑落在了石像的肩膀处,一丝肉眼可见的细腻龟裂从肩头蔓延到了胸口。
“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既然你心系昆仑雪,又何必以分身戏弄与我?”
花雨咬牙切齿的咆哮着,南天海一看,又是一剑准备落下,从身后一把将花雨给抱住:“你何不多等几日,等血月子前辈苏醒之后当面问他?我虽与丰血月交情异样,可我南天海也是人,也想要一个说法!”
花雨眼睁睁看着那石像肩头的龟裂细纹竟毫无征兆的愈合了,连一处剑痕都没有留下。
“我一刻都等不了!”花雨猛然身子一转,将抱住自己的南天海给甩出去十几丈。
“难道,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南天海站稳脚跟喊了一声。
可一切都似乎定格了,因为此刻花雨的剑已经再一次砍在了石像上,确切的说,是被一双手仅仅的攥住,刚好剑稍就点在血月子的眉心处。
那手的主人是一位黑发齐肩,凤眸剑眉的男子,他面如刀削,一脸平静,似乎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能让他的双眼荡漾一丝的畏惧,似乎再珍贵的宝物双手奉上,他都不会垂帘一瞥。
花雨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她本以为他是恨他的,她本以为她能有勇气要一个说法,可一切,都在丰血月出现的这一刻,全都崩溃瓦解。
南天海做了个擦汗的姿势,离儿拎着半竹篮子的河虾已经站在谷口半晌了,看看女子,又看了看突然从自己师傅石像上冒出来的另一个陌生人,目露惊吓,一步步朝着南天海身边挪步。
她不安的将身子考进南天海,仰头看着大叔:“南大叔,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