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夏言痛哭的扑到他的怀里:“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我爹他就是种了几亩地,有钱了,找女人了,去**七天七夜没有出来,那啥死的啊...”
“...”
“...”
“...”
“胡说,夏兄为人耿直憨厚,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况且他已有家室,更...”“呜呜呜,我没有说谎啊,我娘得知我爹死了,一时兴奋的笑死过去了,转眼间我就成了孤儿,没有爹,没有娘,我爹临死前留下遗嘱,最后那几亩地都不给我继承,就让我来找你...呜呜呜呜我好惨啊...”
“...”
“...”
“...”
“嗷呜——”大老虎学了一声狼叫,一溜烟的跑进树丛里没影了。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其实陈世美和夏金莲的兄弟情也没有多深,就是小时候他俩是邻居,那时候夏金莲是家中独子,家里又有点小钱,陈世美就不行了,家境贫寒,无父无母,就连每日读书,都是自个一人想尽办法去努力,最后在快饿死的时候,被夏金莲一个快要放发霉的馒头给救了。
陈世美重感情,就因为这个发霉长草的馒头捡回了一条命,一直认为夏金莲是他的再生父母,印象里,原主的爹妈死的时候,确实是没说让她找陈世美的话,这只不过是夏言自个瞎捏想的。
如今身份,玉佩一作证,陈世美把对夏金莲的恩情,全转加到她的身上了。
和他同乘一顶轿子回府,回府之后又是山珍海味,金银珠宝的给她吃,给她穿,简直是把她当了亲女儿对待。
陈世美原本没有想认她当女儿,但奈何她叫的欢,无论走哪都叫他爹,慢慢的,他习惯了,他与夏兄年纪相仿,更何况这又是他的亲女儿,叫声爹,也不算为过。
陈世美任四品知府,按理说,俸禄应该不少,但他府中却不见得奢华,就连他穿的衣服,脱去官袍,也是素雅至极,唯独在对她时,把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身上砸了。
吃饱喝足了,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夏言打算去勾引陈世美的计划浇灭一半,好奇心作祟,先提着裙摆,跑到了外面。
结果就撞见一个人,脑袋砸上去,撞上那人纹丝不动,她一个被砸的踉跄,直接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
从地上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夏言抬头,瞪着韩琪那张冷酷生硬的脸,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疼的眼泪鼻涕横流:“你特么从小吃铁长大的啊,走路不知道看眼睛啊——呸,长眼睛啊!”察觉到自己说反了词,她狠狠的一吐吐沫,改口。
看到她这样,韩琪看待她的神情更显厌恶:“这条路我每天都走。”
言下之意,我闭着眼都知道路在哪。
夏言咂舌,哼一声,热闹重要,哪里管的上他。
只是还没跑几步,衣领从身后被人提起来,她大半个身子脱离地面,在半空中扑棱:“我靠!你干嘛啊!!非礼啊!!再这样我告诉我爹爹去!!!”
“你究竟是谁?”
“韩琪!”
身边传来训斥声,韩琪手上一惊,赶紧松手。
夏言惨叫,以为自己要被扔在地上,最后却是砸进了一个温润的怀抱里,她抬起头,正对上陈世美那双隐含担忧的眸子,他把她抱在怀里护好,俊美的脸上闪现不悦:“言儿以后就是这里的小姐,怎能对主子无理。”
“大人,属下一直跟着你到现在,从未...”“夏兄和他人不同。言儿与他们也不同,你怎能拿她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只是...”
“没有只是,还不快向言儿道歉。”陈世美声音中多了不耐。
韩琪罕见大人对着他发火,他脸上一冷,不情不愿的看着夏言:“小姐见谅,是属下失礼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家小姐我大度的很,不失礼。”夏言嬉皮笑脸的对着他笑,硬是把他气的牙根痒痒。
外面的响动与人声传来的也是越来越大,夏言横躺在陈世美的怀里。
“大人,外面的那些人都说与你有关系,非要吵着闹着来见你。”
以前大人没做官的时候,他们就跟避瘟疫一样,谁都不愿看大人一眼,如今大人考上功名,当了官,成了当今圣上器重的人,他们一个比一个来的快,巴结的紧。
起初还好,一两个,念及是同乡,大人不好拒绝,给了些他们好处,慢慢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把知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大人每日关心百姓的事,光是审理案子就够累了,这些人,还这么胡搅蛮缠...
韩琪本来脸色就是极其的臭,这下好了,完全就是一黑炭脸,让夏言见了都觉得渗的慌。
然而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竟还有一个女人,不知廉耻的说是大人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这荒唐的事,让他愣是不好意思当着大人的面说出来。
“以后再有这事,就让刘管家全回绝了吧。”
“大人明鉴!”
韩琪目露惊喜,大人早就该这么做了,要不是大人为官清正善良。
“爹爹还未娶亲吗?”
韩琪走后,夏言还窝在他的怀里不肯下来,期间被他扒拉几下都没扒拉下来,最后他干脆也放弃了,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为虎为怅。
如今听到她问,他俊朗的眉峰蹙了一下:“暂时还未娶亲。”
“那爹爹还打算娶亲吗?瞅你这年纪,怎么说也快奔三十了,难道平日里就不想的慌?”
“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爹爹也老大不下了,该给我找个后娘了。”
“我是个可怜的孩子,很想体验一下父母健在的温馨感觉。”说到这,她硬是把眼珠子瞪的老大,直到眼珠子泛酸才流出几滴的泪来。
系统提醒:(男主对原宿主好感度增加10,目前男主对原宿主好感度为百分之十。)
陈世美看她的神情复杂,难懂。
良久之后,才听到他的声音近乎叹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言儿这些年受苦了,以后我会代替夏兄好好的补偿你。”至于娶亲,他一心都在百姓上面,还从未想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