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汪澜得分,比分追到了9:10。
情形对陆滢并不利,现在汪澜还有一个发球,要是利用这个发球再追上一分,那这原本还算是明朗的局面顿时就不那么好说了。
曾经几次大赛都是陆滢握着优势却又是被汪澜翻盘,大赛心理陆滢不如汪澜,只怕是这最后的几个球会很难打。
胜利的天平一度向汪澜倾斜,哪怕她比分还落后。
陆滢擦了下球拍,她还是讨厌那个擦边球,今天的比赛中出现了好几个擦边球,像是运气都站在汪澜那边似的。
汪澜发球,陆滢回球没过网,比分顿时拉平。
叶天祺紧张,她还是希望陆滢赢呀,看滢姐的名字里都带着能赢球的意思。
“小叶子,你能不能出息点?”这才哪到哪呀,紧张成这样能成大器吗?
不过该陆滢发球了,要是能处理好发球,她还是有机会的。
汪澜脸上脸上又是出现了那种甜甜的笑,大概是因为最近又胖了点,所以她脸上酒窝越发的不明显了。
陆滢余光看到她,发球的时候很是果断,一个短球,汪澜正手回球两人进入相持阶段。
“陆滢这个球打得比较聪明,你看她现在这个球敢打敢拼,虽然落点没有汪澜那么讲究,可是把汪澜全台调动起来就是一个比较聪明的打法。”蔡涛刚说完,陆滢的一个反手回球失误,球被打上了天去。
女主持人笑了下,“不过陆滢还是得多一点耐心。”现在汪澜拿到了赛点,陆滢的优势荡然无存,而且又是多次输给了汪澜,只怕是心理压力巨大吧。
蔡涛没想到自己刚夸了句陆滢就是自己失误了,他也笑了下,“还有一个发球,看是比赛结束还是再进行一会儿。”
陆滢这个发球发的是汪澜反手,她这个发球也不是很舒服,不过让汪澜更不舒服那自己就还有希望。
前三板汪澜没能拉抢强攻得手,这个关键球顿时进入了多拍相持阶段,汪澜的这个回球比较刁,陆滢跑动救球重心有些不怎么稳。
“哎哟,这球……”
这球还是被救了起来,汪澜有一点意外,这球没处理好,陆滢却是把握住机会,一个正手快攻让汪澜没能接起来,比分扳平。
这个球很是惊险,当然也跟汪澜有些大意有关,被动之后第一次拿到赛点,她没能把握住,不过该她发球了。
汪澜擦了下球拍,动作有点慢,因为比赛的过程中出汗可能落在球拍和球桌上,这些都会影响出手的质量,乒乓球本身就不重,这些微的重量影响是很大的。
陆滢现在心里头很平静,她就是来冲击这块金牌的,输了她还是她,赢了的那就是赚了。而且她觉得汪澜压力比自己大,赛场下她们是师姐妹,她敬重汪澜也亲近汪澜,可是赛场上就不讲这一套了。
接发球的时候陆滢强攻,走的是汪澜前三板凶猛的路子,两人都凶狠起来,一下子打起了远台球。
远台球并不是很好控制,尤其是女乒运动员的跑动能力跟男乒的没法子相提并论,陆滢略微占点优势,因为她比汪澜高了七八公分,跑动起来还是挺有优势的。
汪澜再度拉抢,不过这个球出了界,12:11,陆滢再度拿到了赛点。
汪澜脸上还是带着笑,可她压力的确很大。这次亚运会输的太惨,她现在最后一枚金牌都可能保不住,这些天慢慢调节好的状态又是出现了起伏。
回球的时候汪澜扑了个空,球蹭着球拍边沿飞了出去。
13:11,陆滢很是曲折地拿下了比赛,也终于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笑脸。
“滢姐这模样,真的好别扭。”和假小子没什么区别的头发上夹着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发夹,一笑就是露出那一排小白牙,真的好别扭。
叶天祺吐槽了一句,连忙伸手看向方柳苏,“柳苏姐,记得你回头得请我吃饭。”她赢了的。
方柳苏拧了下叶天祺的耳朵,“你不怕我告诉澜姐说你不赌她赢?你们可是一个省队的。”
“不带你这样的。”叶天祺急了,汪澜那小暴脾气,女队有几个不怕的?“你说了保密的。”
“可是我请你吃饭总得有个理由吧。”方柳苏笑了笑,看着急了眼的叶天祺她觉得自己要适可而止,“好啦好啦,不骗你了,回去之后再请你吃饭,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
吃的东西是又贵又难吃,还是回家好,过会儿就是男单比赛,比赛结束后她们乒乓球的比赛就是彻底结束了,她们也能打道回府了。
不过,回去之后肯定得受惩罚就是了。想到这方柳苏有些郁闷,可别像是齐澄那样被下放到养殖场。
比赛结束后陆滢在球上面签名,这是惯例。
记者要进行采访,因为都是中国运动员,所以冠亚军是一起采访的。
“陆滢,这场比赛你觉得能给自己的表现打几分呢?”按照惯例,首先要提问的还是冠军,哪怕在汪澜身上能够发掘出更大的新闻。
“及格吧。”又没说几分制陆滢没办法,“我有两局比赛打得不是很好,好在后面调整过来了。”
汪澜帮她整理了一下领口,记者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刚才还比赛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怎么看着像是女双组合,而不是女单呢?
记者还是有些刁难汪澜,问题都不怎么带好意,不过汪澜也是打了那么多年的球,应付起记者来还是挺有一套的,“我觉得这场比赛最重要的不是打败对手,而是战胜自我。乒联改制后我比赛成绩一直不是很好,这次亚运会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和之前我赛前准备不足有关,我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
男单比赛中孟洋拿到了金牌,而中国乒乓军团在第二日就是返程回国,提前结束了亚运之旅。
比赛前就是打算退役的林嘉再度递交了退役申请书,她的腰伤严重,这次亚运会占了一个名额,然而并没有拿到什么成绩,林嘉也是有些灰心丧气。
同时提交退役的还有梁晴,她从去年全运会后就是打算退役了,只是正好赶上乒乓球赛制改革,当时对于赛制改革教练组意见不同,所以挽留了梁晴和苏珺,可是两人在十一分制的比赛中表现都不是很好,队里老带新的打算算是全盘落空了。
再加上亚运会的刺激,梁晴再度提交了退役申请书,苏珺也不例外,这两年她一直没什么好成绩,到了她这个年龄,单打是练不出来了,双打的话梁晴退役后自己估摸着也找不到太好的配手,索性退役再说。
女队算是掀起了一波退役的小□□,林彦文有些犹豫,林嘉今年二十六了,想要再打出来只怕是没希望了。前面有汪澜一路压制,现在又有陆滢后来居上,她比这两个都要大几岁,再加上伤病,想要再拿到什么好的成绩估计没什么希望了。
梁晴的话,她重点一直都是女双,女单是没练出来也可惜了的。她比林嘉小了一岁,比汪澜还要大一岁,现在对十一分制不是很能适应,产生退役的心理也很正常。
至于苏珺,比陆滢大一岁,今年也才二十二岁,想着退役,更大的原因是奥运会失利后就没能调整过来。
“既然这局面已经这么乱了,索性推倒重来。”翟天临的一句话让林彦文吃下了定心丸,也罢,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着手培养新人吧。
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已经为国家队奉献这么多年的青春了,想要过自己的日子他也不好阻拦。
这次退役的主要是女乒的几个人,所以并没有什么退役仪式,而且因为这一届亚运会惨败,将乒乓军团的大赛成绩弄出了一个历史最低水平,所以不光体育总局,全国民众也对这个成绩很是不满,几个人退役的新闻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
反倒是林彦文这些天来一直都过得不安生,男乒拿下了男团和男单冠军,起码两个金牌在手,女乒就惨了,多年优势一夜之间似乎荡然无存,汪澜收到了不少球迷的来信。
安慰的有,不解的有,而更多的则是责骂。
“澜姐,别看了。”陆滢看着那一摞还没拆开的信封想要抢过去,只是被汪澜拦住了,“没事,你忙你的就行。”
原本定下的军训并没有如期到来,因为月底有中国公开赛,也没几天时间了,所以军训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从朝鲜半岛回来后国乒就又是开始在训练局训练,不过这次陆滢没有去参加比赛,因为亚运会夺冠,杂志要对她进行一次专访,正好安排在了后天,和明天就要进行的比赛时间冲突。
这是亚运会后就收到的消息,陆滢拿不了主意,孙谦替她做主,“那就别去了,采访的时候注意着点,别胡说八道。”
公开赛机会多的是。可是亚运会为陆滢正名,加上之前的禁赛事件,所以还是采访更重要。
要采访陆滢的正是她上次在上面公开做检讨的《乒乓月刊》,这一点都不是个好消息,而且陆滢也不是那么擅长对付媒体,比赛的时候记者们采访多是几个问题就罢了,可是杂志专访的话那问题可就多了去了。
陆滢心里很是没底,她坐车回家去,只是下了公交车后陆滢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边的老房子早就卖出去了,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家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陆滢笑脸顿时没了,今天又是工作日,她姑姑和陈叔叔都在上班忙,即便是去他们家估计也是扑了个空,想了很久陆滢才去了动物园。
她有很久没来动物园了,这个时候的动物园不是很热闹,陆滢轻车熟路就是找到了大熊猫馆。
饲养员看到陆滢的时候惊讶了下,他这次算是认出来陆滢了,“你喜欢大熊猫呀?”他抱着熊猫宝宝给陆滢打招呼,可惜熊猫宝宝太懒,懒得搭理陆滢。
不过这并不阻碍陆滢继续喜欢它,“它怎么不长大呢?”她半年多没见到这个熊猫宝宝了吧,怎么还那么小只。
“有点挑食,不过最近好多了。”饲养员笑了笑,“现在动物园的动物可以领养,你要不要领养它?”
快寒假了,好快,夏天回家热死,冬天回家冻死,然而这也是最后一个寒假了。
孙晋江不解,自己还能接什么旨意,可是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他发誓他是跪的圣旨,而不是苏德海那小人。
“皇帝诏曰……孙晋江仪容芳华上佳,与杜府三郎天作之合,朕成人之美,特赐婚约,择吉日完婚,钦赐。”
孙晋江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苏公公不满孙晋江愣神,咳了几声道,“孙小姐打算抗旨不遵吗?”
孙晋江犹豫了,结果杜慎却是接过了苏公公手中的圣旨,“麻烦公公了,忠伯你送苏公公回宫。”
过河拆桥这么快的,苏公公觉得杜慎绝对是第一人,顿时老大不乐意的离开了。他真不该跑这一趟的,既没有银子可拿,还要被杜慎冷嘲热讽,简直是倒霉透了的表现。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忽然赐婚?”
薛二公子的消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既然杜慎说了他在众皇子争储之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那么驸马肯定会是他的了,乾元帝也定是默许了的。既是如此,为何忽然又有这么一道赐婚的旨意?
“若不如此,我的小娘子岂不是要逃跑了去?”杜慎笑了笑,这道旨意损了他一些筹码,不过也值了。
小娘子?孙晋江蓦然一惊,难道杜慎知道了当初他救的就是自己?
“你想多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孙晋江极尽所能的岔开话题,却不料杜慎很是打蛇随棍,立马顺着道,“那就有劳小娘子回头多给我做些好吃的,补一补身体,如何?”
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孙晋江无言以对,良久才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道,“你不是不能现在成亲吗?怎么还请了这道旨意?”
这道圣旨,是他如今的护身符,乾元帝不会自打嘴巴杀了自己的,因为圣旨一出,他孙晋江如今已经算是杜府的人了,若真是株连的话,就连杜府也不能幸免。到时候朝廷怕是掀起的波澜之壮阔,是乾元帝也不能控制的了。
只是……孙晋江觉得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万一他决定鱼死网破呢?”
若是乾元帝执意要处置了自己,甚至因此牵连杜府,到时候该怎么办?
杜慎笑了笑,“他不会的,放心,生同寝,死同穴,我绝不会丢下你自己的。”
杜慎的釜底抽薪之举让杜太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整个太傅府都不再安静,就连老夫人那里都不敢出气逆鳞,偏生杜慎又不在家,老太傅诱惑没处发,整日里寒着一张脸,最后实在忍不住刚要去那别院去找杜慎,却不料杜慎自己回来了。
“你个逆子!”
杜太傅劈头盖脸一巴掌让杜慎险些跌倒,只是他却并不觉得疼似的,倒是看着杜太傅说道,“父亲年纪大了,注意这些,别伤了身体。”
杜太傅闻言只气得哆嗦,“逆子,逆子!”
只是却还是给了杜慎几分脸面,去了书房里。
“父亲这出戏儿子演的恰到好处,只是这一巴掌,父亲可是要多给些银子才是。”
杜太傅闻言笑了,哪还有方才半点气急败坏模样,倒是多是无奈了。
“你个逆子,吃的喝的哪样不是你爹给你的,竟然还敢跟我伸手要银子?”
杜慎不以为然,笑了笑道,“我可是记得前不久父亲刚从我这里拿走了几幅画,貌似那该算是我给父亲您的吧?”
父子间这笔糊涂账,杜太傅不想提,只是脸色倒是平和的很,“那小丫头稳住了?”
杜慎微微皱眉,他家父亲大人提及小丫头三个字的时候那眉宇间的温和可是比提及自家宝贝孙子还要深了几分。
“晋儿的事,父亲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杜太傅愕然,他怎么越听这话越觉得儿子在吃醋似的?没想到那小丫头还真有本事,不过自家儿子吃醋这等情况着实罕见,说什么他也不能错过。
“这是哪里话!孙丫头丧母,父兄又不在身边,你们是未婚夫妻怎么能同一屋檐下?不如把她接到府里来,正好你去那边别院潜心读书,来年春闱也好成亲!”接到府里来正好,他还真是怀念那小丫头的手艺,真是合自己口味,没的说。
杜慎断然拒绝,“成亲之事,待我和晋儿商量了再说,不过府里人多口杂,还是谨慎些好。父亲,那边还有些事,儿子先告辞了。”
说着,竟是扬长而去。
杜太傅傻眼了,这醋也忒酸了吧,简直是老陈醋嘛。
杜慎很恼火,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自家老爹不过是想要霸占他媳妇儿吃点东西,可是他就是不想松手。
何况,要是答应了,岂不是要很久不能见面?
再说了,他家小娘子也不喜欢热闹,不是?太傅府里太乱了,不适合,不适合。
寸心一路上只觉得公子的眉头紧皱,甚至都到了别院的门口还似乎在喃喃自语,劝服自己似的,他不由好奇道,“公子,怎么了?”
杜慎恍惚了一下,看到熟悉的门扉这才恢复了正常,“没事,银子可曾带齐备了?”
谈及银子,杜慎就觉得后怕。当初,为了让孙晋江回孙府,他故意在银子上面苛责她,后来果真如愿让她回去了,可是自己到底是心底里空落落的。
后来,他又回了这别院,已经是人去楼空,说什么这次也不能那样了。
杜慎暗暗下了决心,听见寸心禀告道,“公子放心,夫人把银子都给了我了,而且忠伯也说过两日就会送一趟肉蔬米面来,不用愁生计的,只是公子,要不要再找几个厨子丫环来伺候着?”
“不用。”他家小娘子才不喜欢那么多人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杜慎挥斥了寸心,“要是多事,你也不用跟着我了。”
寸心顿时怕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腹诽自家公子过河拆桥没商量,只觉得自己遇上了黑心的主子。
孙晋江一眼就瞧见了来人,不由笑着招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可是没做你的饭。”他可是小气得很,竟然用圣旨把自己留下,他就是不给他饭吃!
果然,桌上只摆了两碗饭而已,菜也不多,但是杜慎看见却是觉得五脏庙都不安生了,只是却还是死要面子道,“我已经吃过了。”
他话音刚落,寸心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埋头吃饭的红袖咯咯直笑,杜慎面色不改,呵斥道,“就告诉你别吃太多,看又把自己撑着了吧!”
真是撑得厉害,可是公子,面子这东西真的不能当饭吃呀!寸心欲哭无泪,撒开小腿跑了,他不要这样的公子呀,一点都不可爱!
“既然是吃饱了饭,不如请杜公子帮我收拾收拾如何?这院子实在是荒废了太久了,瞧这灰尘落的,简直不能住人了。”
杜慎张了张嘴,结果啥都说不出来了,他一贯风流自诩聪明无人能及,却不料竟是被眼前这人一再使了绊子还不能回过去,着实有些难受。
可是看到四周这浩瀚的工程,杜慎觉得自己的肚子也许更难受几分,他忽然间也想学寸心撒腿跑开,只是看到孙晋江含笑吃饭却又舍不得。
只能心底里哀叹一声: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呀。赶着被使唤,他杜慎也是二十年来头一遭呀。
孙晋江很得意,虽然每日里都要给杜慎变着花样做饭,可是杜慎却也没拘着他,甚至还带着自己去外面逛了一圈,只是进了冬天,这天越发的冷了,他早已经裹了一圈厚厚的衣服,胸前不用垫软布棉花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他自然不能一直穿男装,虽然那样子能让杜慎习惯些,将来也好接受自己一下,可是总是如此,孙晋江也怕露出马脚。
杜慎不知道什么事情被召回了太傅府,孙晋江自己吃着饭菜忽然觉得没意思,刚想要让红袖撤了,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小姐,杜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孙晋江点了点头,只是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要喊住红袖,却不料红袖已经打开了院门,声音中带着惊恐,“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
孙乾!他竟是回来了!
孙晋江连忙走了出去,却见孙乾一脸风霜模样,眼睛直直望着自己,半天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这般风雪,哥哥回来,也不怕吗?”
孙乾似乎没听懂他话中含义似的,目光凝聚在孙晋江身上,良久才开口道,“跟我走。”
那声音似乎和漫天飞舞的冰雪一样寒冷,孙晋江闻言却是失声笑了出来,“哥哥,我又有何处可去?”
孙乾似乎恍然未闻,只是忽然间拽住了他的手,“跟我走!”
孙晋江狠劲儿要甩开,却不料根本挣脱不开,倒是一旁红袖着急上火,却又怯孙乾威势,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