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谁也说不准接下来的比赛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女团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男团比赛顺延到明天早晨进行。中国男乒和韩国男乒之间的较量,而韩国男团的阵容和去年世乒赛并无二致。
只是女乒的失败让总教练翟天临意识到,即便是整体实力高于对手,可是竞技场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颁奖仪式他没有参加,而是去考虑男乒的排兵布阵去了,让谁上场,怎么打,可能遇到的对手又会是谁,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他不能再拿男乒来冒险,自然是怎么稳妥怎么来。
还有一件事翟天临特别清楚,上面已经给了准话,他年底就是要升上去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出问题。他是乒乓球队总教练不假,可是主管的还是男乒这一块,女乒的失利可以推到林彦文身上,但前提是男乒不能再出乱子了。
颁奖仪式后是新闻发布会,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运动员们还是要参加。林彦文也一起过去了,作为女乒的主教练,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媒体第一个提问的是汪澜,作为一单,又是女乒的领军人物,汪澜一人丢了两分,自然是被媒体诘问的对象。
陆滢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当初捧得有多高,现在摔得就是有多惨”这一惨烈现实。
“第一轮比赛输给了朴惠善后,当时我看林指给汪澜你说了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滢在第二轮比赛中3:0轻取金荷美,无论是实力还是体力金荷美都不如你,为什么在第四轮中还是被她取胜?是技不如人还是其他问题,对于这个比赛结果,汪澜你觉得自己怎么向全国人民作出交代?”
陆滢愣了,这怎么还上升到全国人民身上了?乒乓球虽然是国球,普及度也是国内最高的,可是她从小听到大的是是六十多年前的长征精神,是五六十年代的铁人精神,是八十年代的女排精神,可从来没有乒乓精神这个说法。
陆滢刚想要开口,她慢了汪澜一步,“这次对比赛准备不足,对于困难和对手认识不够,问题出在我个人身上,林指当时给安排的策略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没能执行下来。”说这话的汪澜和拿下金牌后应对记者的时候一般无二。
陆滢松了口气,轻声嘀咕了句,“还好。”还好澜姐应对媒体从来都很得体,不至于落了下风。
再说了虽然团体比赛输了,可是还有单打,她们还要捍卫女乒最后的尊严呀。
陆滢并没有察觉到记者们的用心,不过林彦文还是感觉到了的,记者们最是不嫌事大,汪澜丢了分就是千夫所指,现在拉着陆滢来说汪澜丢分的事情,这是在夸陆滢吗?
不,是在恶心整个女乒队伍。
“这次的比赛我负全部的责任,赛制改革后队员们对于比赛并不是能完全适应,我作为女乒的主教练没有及时察觉这一问题,这是我的失职。”林彦文忽然间自我检讨让几个队员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汪澜,看着林指竟然向记者们鞠躬,她觉得自己的心头都是酸的。
“林指……”汪澜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林彦文一个手摁了下去。
“可是同样是十一分制,陆滢拿下了一分。”记者们不依不饶,林彦文难得的好声好气,“每个运动员的竞技状态是不同的,同样是弧圈结合快攻打法陆滢和汪澜的打法并不完全一样。赛制改革已经将近半年,现在运动员们状态没能调整过来,这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了这话,记者们自然明白,林彦文显然是要把弟子们袒护到底了,他都这么说了记者们也没办法了,毕竟相对于汪澜和陆滢她们,林彦文是一头老狐狸。
老狐狸不狡辩,直接承担全部责任,他们还能怎么办?声讨林彦文让他自杀谢罪吗?
“林指,我能问陆滢一个问题吗?关于女单比赛的。”女记者忽然间站起来提问,林彦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没办法把记者们全部回绝,毕竟乒乓球需要宣传,需要媒体帮忙扩大知名度。
“首先恭喜陆滢,你在比赛中表现很好……”林彦文看了一眼女记者,女记者却好像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继续说道:“不知道对于接下来即将进行的女单比赛你有什么样的看法,这次有希望拿到冠军吗?”
陆滢怔了下,她觉得这个记者像是在给自己挖坑,而且还挖的特别明显,就像是看着傻瓜似的等着自己往里面跳呢。
可是她有那么傻吗?
“竞技体育一切皆有可能,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怎么样,不过我相信我还有我的队友们都会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更好,不辜负全国人民的期望。”鬼知道她的表现和全国人民什么关系,可是刚才提问的男记者都说了全国人民,她干脆一并还回去吧。
林彦文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是满意陆滢的回答,得体而且又是表了决心,那女记者不是省油的灯,这提问很明显还是搅局,好在陆滢还是有集体意识的……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林彦文示意队员们回去休息,明天男团比赛结束后就是男双和混双决赛,再然后就是女单和男单的比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可是得时刻准备着。
“输了就是输了,事实如此你们没办法改变,检讨什么的回国后再做,现在要做的事情,回去休息,明天比赛的时候给我打起精神来。”
陆滢看了眼时间,然后弱弱提醒了一句,“林指,已经十二点半了。”
所以哪还有明天呀,单打比赛最早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了。
陆滢忽然间这么插科打诨的,离开新闻发布会后一阵寒着一张脸的汪澜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陆滢的脑袋。
林彦文原本严肃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知道陆滢是在活跃气氛,现在这死气沉沉的气氛,不活跃还真是不行。
“就你鬼机灵,行了行了,回去早点睡吧。”
陆滢不知道为什么林指会无奈的瞪自己,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呀。
这次比赛陆滢和汪澜依旧一个标准间里住着,“澜姐,你先去洗澡吧。”
“不……”看着乖巧的陆滢,汪澜笑了笑,很是勉强,“那行,我很快就洗好的。”
国乒队伍里历来有尊老的传统,不过她们这一代平日里都是没大没小惯了的,退役去进修的梁国征,现在还在队的巩新杰这些都是自己的前辈,不过哪有前辈的样子?自己也没个晚辈样就是了。
国乒队伍里尊老爱幼这一点做的最好的大概就是陆滢了。
汪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陆滢趴在那里写什么,大概是听到自己的弄出来的声响,她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汪澜也没看清楚。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汪澜随口问了句,比赛输了之后她心情一直挺沉重的,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
陆滢把东西收了起来,“没什么,我去洗澡了。”她其实就是把那东西往自己枕头底下一塞,汪澜要是想看还是能看得到的。
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边角,汪澜瞄了一眼,估摸着是日记本。
拿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汪澜直接倒在了床上。
陆滢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汪澜已经睡了,她愣了下,不吃晚饭了?
因为要准备决赛的缘故,她们半下午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怕吃多了会影响状态。
晚上状态比较好,运动员容易兴奋,可是观众们很少知道兴奋的运动员差不多都是饿着肚子打球的。只是看汪澜这模样,显然不打算去吃点什么东西了。
陆滢也不饿,干脆也是躺床上睡觉,虽然今天只打了一场比赛,可是陆滢觉得自己很累,没能拿到冠军谁心里都不好受,可是就像是林指说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去想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单打,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向来会失眠的陆滢很是难得的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反倒是汪澜一直躺在那里没能睡着,她一直在想比赛,和朴惠善的那一场,和金荷美的那一场。
关键时候丢了的分数,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现在脑子里格外的清晰。
一晚上,汪澜都没怎么睡,四点多钟外面天开始有点亮了,她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亚运村餐厅的伙食很是不好,主办方的亚组委丝毫没有为其他国家和地区运动员考虑的打算——吃不惯?不好意思,那就饿着;要么就自己去找吃的,我们只提供这个。
陆滢她们带来的泡面早就吃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只能去亚运村餐厅里抢吃的。
真的是抢吃的,因为汉堡供应特别少,相对于本地食物,汉堡还有国乒队原本带来的方便面那都属于相当美味的。
“澜姐呢?”看着陆滢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来永超连忙追上问了句。
“还在睡觉呢。”
亚运村的汉堡窗口是定时供应的,运动员们不像是春运时候的农民工提前很久排队,所以陆滢运气相当不错,她拿到了三个汉堡,这也是单人购买的数量上限。
来永超不喜欢吃汉堡,只不过看到陆滢竟然买了三个的时候她愣了下,“你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
“你管我。”陆滢一阵风似的又跑走了,汉堡凉了就不好吃了,亚运村餐厅距离她们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所以陆滢一路风风火火跑回去的。
“房间里着火了呀跑那么快?”方柳苏刚开门就是看到陆滢风一般地跑了过去,而且这人还没搭理她。
房间的门开着,陆滢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汪澜已经起来了。
“澜姐澜姐,我给你买了……”
“小心地滑!”汪澜听到陆滢的声音连忙提醒,可是已经晚了。
她就听到一声闷响,夹杂着陆滢那虚弱的声音,“……汉堡。”
汪澜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拖把,她起床后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所以就开始打扫卫生,里面的地已经拖的差不多了,瓷板砖都变白了不少,外面洒了水还没等着拖,哪想到陆滢这个时候回来了……
陆滢劈了个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举着那三个汉堡,那画面显得格外的滑稽。
“急什么呀。”汪澜连忙去把陆滢拉起来,“腿没事吧?”
“没事。”陆滢大咧咧地笑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柔软,竟然还能劈叉,这是一字马吗?”她伸了伸腿,还走两步给汪澜瞧瞧,“你看没事吧。”
“就贫吧你。”汪澜后怕,万一真的扯着了腿,那陆滢接下来的比赛怎么办?好在没事,她心有余悸,“下次小心点,什么事情不能慢慢的来?”
陆滢笑了笑,“可是我怕汉堡凉了不好吃,你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元旦快乐,不加更啦(我太理直气壮了),详情见作者有话说。我写完修改了的,可能还会有错别字什么的,见谅啦
红袖有些不明白,小姐不正常,为什么少爷也跟着不正常起来了?
孙晋江更是不明白!
他不是每日里都要忙的焦头烂额的吗?怎么会有时间陪着自己一同出去闲逛!
难怪刚才他都不反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不去了。”孙晋江恼了,他不就是想出门看看京城繁华吗,那冷面神干嘛这样子跟自己作对!
他声音没有压抑,显然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屋里红袖闻言不由浑身一颤,小姐这算不算是逗少爷玩的呢?她怎么觉得这像是自寻死路?
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异常,“也罢,只是从今往后别想再……”
“不去了?怎么可能呢?”威武不能屈,他不是大丈夫呀,老天爷。
孙晋江半带着讨好的笑意飞速奔了出去,“哥哥听错了,是红袖说的。”
“我……”被冤枉了的红袖无奈地低下了头。
孙乾冰山脸微微融化,低头看了下去。
孙晋江连忙把手撤开,表示自己很清白,“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吧。”
孙乾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上被孙晋江扯出来的褶皱,指腹在衣袖上微微停留,这才慢慢跟了上去。
“公子,这是上等的昆山羊脂白玉,要不是看在小公子面善的份上,小的也不敢拿出来呀。”
孙晋江笑了,他还倒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和面善扯上边儿。
这人想要坑你的时候,可真是什么好话都能说得出呢,“多少钱?”
小摊贩儿瞧着眼前这人的通身气度,咽了口口水,然后伸出三个手指,“这个数。”
“三两?那么便宜。”
小贩闻言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小公子这是逗小的玩吗?三两银子,连个玉渣子都买不到。”
“是买不到昆山羊脂白玉的玉渣儿,不过你这……”孙晋江掂量了一下,笑得狡猾,“还要我说出出处?”
明明是这么个俊秀的人物,怎么说话办事却都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意思?
小摊贩儿傻眼了,半晌才道,“八两银子,少一分也不行。”
瞧了眼一直默不吭声的孙乾,孙晋江甩手是大,“哥哥,你觉得如何?”
淡淡扫了一眼,孙乾是何等眼色,一语中的,“贵了。”
小摊贩儿哭了,他做个买卖容易吗?
这俩人是摆明了来耍他的吧!这是客大欺店,客大欺店呀!
“哎哟。”孙晋江有些吃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觉得这玉配哥哥你正好……”
他一脸苦色不似作伪,好像刚才问的便是“哥哥,你觉得这玉配你如何”这个问题一般。
一旁跟在身侧的红袖和青秋急忙隐藏存在感。
她就知道小姐断不会好端端地停下来看什么玉的!
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身新衣裳是断断要不回来了的!
孙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却没有再讨价还价,只是吩咐青秋付了银子。
孙晋江很得意,自己摆得这一道他很是满意。
其实那玉很是一般,就是岫山的岫玉罢了,八两银子能买一小荷包。
只是刚才那玉雕工却还是不错,却也值不了八两银子。
孙乾花钱还买了个恶心,对此孙晋江洋洋得意,以致于左顾右看没看清前方的来人。
“嘶……”
肩膀一疼,孙晋江看着匆忙跑过去的人不由觉得眼熟,只是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那人脚步匆匆,很快连背影都消失在人群之中,孙晋江扭过了头,听到孙乾微怒的声音,不由有些好奇。
还真奇怪,谁还能引得这块冰山发怒?
只是看到那人,孙晋江顿时懵了。
怎么冠军侯好端端的不在侯府里呆着,跑到大街上来溜达什么?
而且,还闲庭漫步似的连车马都不要,要不要这么平民大众老百姓呀!
“不知侯爷驾到,奴……”
冠军侯愣了,就连孙乾都皱了皱眉,看向孙晋江的样子满是不解。
这又不是在宫里,他又不再是孙海了,干嘛还这么奴颜婢骨的?孙晋江鄙视了一下自己,连忙改口道,“怒马鲜衣,怎么不见踪影?”
冠军侯周靖康并不像寻常武将那般赳赳武夫,一眼望去多数人便会以为这是个白面书生,以致于一下子被喊破了身份,周靖康有些诧异,声音中带着疑惑,“这位公子认识本将?”
孙晋江欲哭无泪,他现在想说不认识,还来得及吗?
“将军威名,举世皆知。”
却不料周靖康闻言脸色却是一黯,孙晋江不明所以,一下子就被孙乾拉扯到身后去了。
“我这兄弟向来是个满嘴胡话的,还望阁下不要介意。”
眼前的人,适才的一身杀气这般明显,孙乾不由皱眉。
周靖康微微眯了眯眼,瞧着孙乾这举止磊落,再看他身后孙晋江却是畏畏缩缩不由朗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
有趣什么,他怎么没看出来?孙晋江撇了撇嘴,却见一人快步向周靖康跑了过来,低声说了起来,说的什么他却是没听清楚。
“所谓无巧不成书,相逢即是有缘,刚才是在下的不是,就让在下一杯酒水来聊表歉意,如何?”
大将军,您这缘分,奴才实在是消受不起呀!
孙晋江刚想要拒绝,却听到孙乾淡淡一笑,“那就叨扰了。”
这一杯酒水,孙晋江喝的是坐立不安,偏生这冠军侯似乎和孙乾不打不相识似的,把酒言欢天南海北的说,孙晋江听得只是昏昏欲睡,最后却是越来越头疼,最后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孙小公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孙乾看了眼嘴角流出口水的某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他还真是沉闷极了,若不然岂会在自己面前沉睡?
“我家表弟向来没规矩,还望侯爷不要计较才是。”
周靖康闻言一笑,“是吗?本将若是计较,孙公子又当如何?”
雅间内只有他们三人,伺候的人尽数都守在门外,却听不清里面究竟是何动静。
孙乾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孙晋江那因为饮酒而泛红了的朱唇,修长的手不由紧握住了酒杯,“弟有事,兄服其劳。”
周靖康闻言又是一笑,“有兄如此,是小公子的福气。本将还有事,便不打扰了。”
“侯爷慢走。”
一室清冷,惟有茶香漫漫。
“睡够了吗?”
孙晋江浑身一颤,这冷面神属狗的吗?怎么连他装睡都知道?
“哥哥神机妙算,厉害,厉害。”
若是拍马屁能让这冰山脸不再这么冷冰冰的,孙晋江不介意多多益善。
孙乾闻言冷声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还神通广大,认识冠军侯。”
孙晋江的确不认识冠军侯,可是孙海认识呀!
当初冠军侯一战成名,就算是宫里的老太监们都去围观,他只是遥遥看了一眼,却也记住了这张白面书生脸,怎么会不认识?
“孙家儿女,自然对这些上心了些。”孙晋江讪讪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心虚。
“若是你再对杜慎上心些,便更好了。”
感觉到唇角微凉,孙晋江猛地往后一扯,却见孙乾的手停在半空中,神色间似乎有一丝失神,又有些失意模样。
“这事,我自有分寸,无须哥哥担忧。”
孙乾低下了头,脸色晦暗不明,孙晋江瞧不清楚,只觉得心头怪怪的。
“走吧,也到时候了,去一热闹处瞧瞧。”
热闹处?孙晋江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孙乾看在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只是旋即眼中又是一片冰凉。
只是,这精神头并没能持续多久。
因为孙乾所谓的热闹,还是一家酒楼。
只是这酒楼却有些不同。
因为已然成了一处赌场。
而赌注便是这参与今年京城会试的一应秀才们。
“杜慎,也要参加会试?”
孙乾瞧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似的,“杜公子从十三岁便游学在外,端午之时才回的京城,你说呢?”
孙晋江脑子急转,最后却还是一脸震惊,“那他岂不是十三岁便秀才及第了?”
他印象中只记得乡里有个老秀才,还是年过半百才有的功名,就这还娶了一房小妾,没想到杜慎却是这般厉害。
“小公子此言差矣,杜公子十岁之时便考取了生员的,只是那时杜公子大病一场,没来得及参与乡试,后来好不容易病好了便又外出游学……”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那般人怎么会这般出人意表?
孙晋江有些失神,那店小二瞧在眼里不由动了心思,“小公子不如也下上一注?其实这会试也不过就像是咱们酒楼的开胃菜,真正的大头乃是这金科状元花落谁家。”
孙晋江闻言不由又想起那一句“死太监”,脸上笑意顿时都有些扭曲了,“是吗?那你倒是给我说说,都有谁能金科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