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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慎买!副CP为主
    此为防盗章  他想, 也许这是父母安排得最好的一次相亲了。



    陶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了解到树其琛这个人,大概就是爱开玩笑, 还有点爱捉弄人, 他也换上坦然的表情,“嗯。”



    树其琛说:“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树其琛,已经跟家里出柜, 现在在v市开了一家创意甜品店, 有房有车,长得也还过得去,之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跳过级, 所以现在22岁。刚听你小叔说过,我比你大两岁,希望你不要嫌我‘老’。”



    陶然听到他的话, 抿着嘴唇在笑, 等树其琛说完后,他也把自己的情况给说了一遍。陶然的父母是在他17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的,那个时候他压力大, 就跟刺猬一样, 在安葬父母后,再也承受不了的他直接找到小叔出柜, 接着就辍学跑到外省去打工, 有逃避, 也有不敢面对亲人的鄙夷眼神的懦弱和害怕,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



    但如果时光倒流,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会这样做。



    他期间吃了很多苦,做过很多工作,现在想想,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真要说,大概就是后悔那一次没拦住父母出门。



    提到这件事,陶然免不了难过和伤心,他本来也该是有一个十分完整的家。



    怎么说呢,事情过去就是过去,在外漂泊这三年,他多了一个好习惯,遇到任何事都要努力往前看,沉浸在过去只会让人爬不起来。



    陶然说着说着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有时候听别人说起来这件事,或者是他跟别人提起这件事,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而不是当事人。这次不同,可能是气氛太好,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听众不同,他陷在悲伤的情绪里面有些出不来,当他对上树其琛的目光后,他又笑了,一下就从深渊里爬出来。



    陶然笑说:“也就三年而已。”你难过什么?



    树其琛明白他的意思——三年其实不算长,吃点苦也吃不了多少。



    可树其琛觉得,三年也不算短。



    至于这三年过得长与短,只有陶然自己心里知道。



    陶然想了想,最后还是补了一句,“其实我没有小叔说得那样好。”



    树其琛:“我觉得叔叔没说错,你很好。”



    陶然坚持,“我没那么好。”



    树其琛坚持这么认为,“我个人体会是,你就有这么好。”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他跟树其琛争论这个也挺奇怪的,有点厚脸皮,还有点打情骂俏。树其琛也察觉到了,他不挑明说,只是看着陶然笑,那副坏坏的笑就又出现在他的脸上,别说,还真的挺撩人的。



    陶然心想,树其琛这是在撩他吧?还是他自己想多了?



    “在n市打算待多久?”树其琛问。



    “过完年吧,”陶然一开始当然是想早点回去的,现在不同了,“放了七天的假期。”



    “噢……我本来是打算早点回去的,”树其琛“噢”得意味深长,他看着陶然的时候目光深邃,总会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看得陶然都有些心慌,“现在嘛……忽然发现很久不来,n市的风景倒变得很不错。”



    这简直就跟变相说:啊,本来我是打算要快点离开n市的,但是看到你,我突然不想这么快回去了。



    陶然有些飘飘然,不过他也很快回过神,但又因为太开心,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其实他挺想嚎一声的。树其琛又说:“那你感觉我怎么样?”



    陶然看他,“不是说过了吗?你很好。”



    树其琛有些不满,“还想再听点,这也太笼统了。”



    陶然看他,难道树其琛不也是这样评价他的吗?不就是重复了两遍吗?



    树其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哼哼笑着,“你没要求。”



    见陶然要说话,树其琛抢先道:“过时不候。”



    陶然愤愤地捶了下旁边的床。



    树其琛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出来,他伸手一个摸头杀,揉揉陶然的脑袋,“那你想听吗?”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发现自己面对树其琛真的是太容易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点头,“想。”



    “你先说说我哪里好。”树其琛看着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带着好奇。



    “对我特别好。”陶然回答,他觉得自己机智得不行。



    树其琛哈哈笑着,笑够以后说:“算你勉强通过。”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在v市的各自发展,两人的工作不同,所以对对方的工作都有几分好奇。



    “……所以你之前还当过检票员?”树其琛问。



    “是啊,那段时间人手不够,还招了兼职来。”陶然说道。那次招来的兼职是个大学生,陶然在电视台工作有一段时间了,被临时叫去跟这个大学生一起去检票。



    入口通道不算宽,对方就站在他对面,抱怨的话也让陶然听到,像是随口那么一说,又像是故意说给陶然听的,大概当时他长得太嫩,再加上刚出来没多久,穿的衣服也没有刻意往成熟那方面靠,让对方误以为他是来打杂的,虽然陶然那个时候的确职位不高。



    “然后呢?”树其琛问。



    “他就说了句‘我是个大学生,让我来做这个?’,”陶然顿了顿,“不是什么很要紧的话,但我却记了这么久,可能是因为没上完高中的原因。其实就算让我继续念书,也不一定能考到多好的大学,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这不过就是阿q精神而已,可他除了这样想,还能咋办?



    树其琛看着他,忽然站起来说:“我能给你个拥抱吗?现在就特别想抱抱你。”



    陶然笑,知道对方是想安慰他,他没有拒绝这个安慰,也跟着站起来抱住树其琛。



    陶然跟不少人打交道,也跟人拥抱过,但没有跟谁抱得这么紧,对方怀抱还这么宽阔,宽阔得足以成为任何一个人的避湾港,让他忍不住想多抱一会儿,就像一个在风雨里面飘摇行走的人,头顶上忽然就多了一片遮风挡雨的叶子,让人这么的眷恋和舍不得。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门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打开了,三人六目相对,陶镜一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你们继续,继续。”



    这要是还能继续下去才有鬼,而且他跟树其琛的这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