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并不在这里,方才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些幻景罢了。”
“呵呵,不用骗我了,那些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光影折射罢了,浩儿一定就在隔壁,快把浩儿还给我!”夕沫冷笑着喝道,在这落后的古代,能想出光影折射的原理,已经很不错了,谅他们再怎么聪明,也搞不出更先进的东西。所以,浩儿一定就在这附近。
那人终于吃惊的转过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有些失控的夕沫,“想不到你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有如此智慧,能看懂我这福林幻境的奥秘。?”
夕沫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大约四五十岁光景,皮肤略黄,双目炯炯,神态威仪,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只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夕沫有些愣怔的盯着那人的面孔,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思索了半天,却仍是一无所获。终于挫败的地叹了一声。
“这没什么好惊奇了,不过就是用几面镜子,把不同角度的景象折射过来罢了。你既然承认方才的图像都是幻景,那么,我儿子一定就在这里不远处,请你放出我的儿子,好让我们母子相见。”
那人惊愕的神色慢慢略去,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叹,“难怪,难怪……”
夕沫皱眉,不太明白他口中的“难怪”是什么意思。
“让你们母子相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是否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不会帮龙逸尘的!”夕沫扭头,毫不犹疑的怒道。
自从见到这人的真面目,夕沫突然就从心底深处涌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直觉认为,他一定不会真的为难她和浩儿,所以夕沫说话的口气也变得越来越强硬起来。
而且,龙逸尘那个混蛋没死已经是很便宜他了,就他那个玻璃,居然还妄想登上王位,一统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人唇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轻挑了一下眉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帮龙逸轩呢?难道真如外界所说的,你和四皇子龙逸轩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夕沫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你若认为是,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这么说,你是承认和龙逸轩之间的关系不清白了?”那人的口气倏地变得冷硬起来,眼眸瞬间变得犀利。
夕沫有些意外那人的反应,“我和龙逸轩之间的关系对你很重要吗?还是龙逸尘让你来问我的,他不是早知道我和龙逸轩的关系了,又何必多次一问?”
“若是旁人,我自然懒得问,我不过是替别人可惜罢了。想不到似你这般清丽女子,也是个淫荡的女人,竟然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我真是替……”那人冷冷的说道,说道最后却倏地住口。只是口气中似乎对于夕沫和龙逸轩之间不太清白的关系感到很生气,口气中充满的愤怒和不屑。
夕沫直觉认为,他口中的别人一定是指龙逸尘,而且他口气中的轻蔑和侮辱,让夕沫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口气也尖锐起来,“我和哪个男人的关系不清楚,自有我的丈夫来管教我,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吧?”
“你……”那人显然气得不轻,胸口不住起伏,奋力压抑着胸口的怒气。“好,我再问你,那个孩子,当真是你和风满楼尊主凌墨所生的骨肉?”
夕沫心头越发诧异,这人不是龙逸尘的说客吗?怎么他所问的问题,没有一个是有关龙逸尘的,而且全都是关于她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暗的通道中空无一人,颜正阳快速的向前跑去,敏锐的感觉,让他察觉出转角处似乎有几不可闻的气息,身体瞬间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想着转角处抓了过去。
电光火石见,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已快速的交手了十余招。只在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对手的容貌时,两人终于住了手,对恃着站立。
“是你?”颜正阳吃惊又似乎了然的出口。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颜正阳心中一股说不出的酸意,不解,甚至是愤怒,让他不禁捏紧了双拳。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少爷!”苦涩无奈的声音从子溪的口中溢出,最后一句少爷咬的很重。
“为什么?”
“为什么?”子溪苦涩的轻笑了一声,看着颜正阳的眼眸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终于无力的别过了脸,“你还是去问师傅吧,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颜正阳紧紧瞪视着子溪苦涩无奈的面容,心中忽然觉得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看不懂子溪。
子溪是他的师兄,他一直很尊敬他,但是子溪却甘愿以下人自居,对他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可是,他总觉得在不经意间会发现子溪以一种嫉妒,甚至是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这么多年,他却从不见子溪对他有什么不敬的动作,所以,便也不再想了,只是现在看来,子溪似乎在心底深处就对他生有一股恨意,只是这恨意从何而来,他却无从得知。
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无暇顾及子溪的心思,所以颜正阳深深的看了一眼子溪,便快速的从他身边穿过……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自然是我和我的丈夫生的,只是,不知这和前辈有什么关系,居然劳动你老人家如此上心的关怀!”反正她已经认定了颜正阳会是她的丈夫,所以她说浩儿是她和她的丈夫生的,自然也没什么错。而且她和凌墨本就是假夫妻,只等此间的事情处理完,她会和凌墨说清楚,相信他一定会祝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