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樱雪警惕的护犊子一般的眼神,林墨只有无奈的举手投降,摸摸鼻子悻悻的离开。
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离去的某林阿Q般自我解嘲道,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得意的“嘿嘿”坏笑起来,
差点都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公主而是本少爷手下的小礼书,哈哈,等等就去和沈相言说几句给你多半点公务过来…
一想到苏樱雪被堆积如山的公务压趴在地的场景,林墨就笑得一脸得意,但他浑然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林雨若和苏樱雪达成的约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未来的某林会不会后悔。
“曾建,东西搬过来了没有。”
“少爷,已经在院子里了。”曾建回答,早在林墨和苏樱雪去看院子的时候,福伯就带着下人先把林墨和林雨若她们的东西搬了过来。
“少爷,搬进去吗?”
“恩,都搬进去。”
“好咧。”曾建笑呵呵的应道。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安置完毕的时候,太阳早在不知不觉间爬上头顶。
饭后,苏樱雪带着小兰尽职尽责的回到衙门去干活了,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而且这份强烈的责任心竟然压过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也就是林瑟舞向她吹嘘已久的厨神之道。
相较于苏樱雪的心忧百姓,林瑟舞的脑回路就简单很多。一吃完饭就拉着有点不情不愿的林雨若跑去宣誓新主权,也就是未来厨房部的意见统一问题。
对这个刁蛮可爱的二小姐,众位家丁婢女只能无奈的接受林瑟舞残暴的统治,从此过起一天天痛并煎熬的日子。
“我说,柳叔孝你是不是闲的,干嘛老跟着我啊?”林墨不耐烦的嚷嚷,这个柳叔孝自从饭后就像个跟屁虫似得跟着他,就像现在,他正在思考着前世曲辕犁的原理、形状、和工作过程呢,一抬眼就是张脸盘子直勾勾的对着你,若不是林墨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早就被吓得送进医院。
“您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吗?”林墨瞪眼,柳叔孝回瞪。
默默对视三秒,林墨脸色一垮,柳叔孝哈哈一笑,“林兄,我这也是闲的无聊啊,她们都有事情做,就我无所事事。”
“而且,我也不喜欢去那些寻花问柳之地,所以只能跟着你咯。”
柳叔孝满脸的委屈,一副本宝宝没错的模样,看的林墨一阵恶寒。
你还不去烟花之地,也不知道是谁带我去的**,还左拥右抱这亲那摸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当真恬不知耻,看的我是好生羡慕…啊呸,是好生鄙视。
“好吧,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吧。”林墨撇撇嘴,他是准备让柳叔孝统领厢兵的,但现在还不到找熊大彪的时候,所以林墨也暂时没提此事。
现在不知清闲贵,未来忙时苦难言。林墨戏谑的看着一脸惬意的柳叔孝。
“林兄,你这儿画的是什么?”柳叔孝指着林墨画过的白纸,问道。
“曲辕犁。”林墨拿着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眼睛都没抬。
这毛笔画图真蛋疼,用惯水笔的林墨骤然用起毛笔画图当真的是各种别扭,简直比他当时写《撩妹散手》时都痛苦。
“什么是曲辕犁?”柳叔孝眼睛一亮,好奇心被勾起。
难道我还要给他科普一波曲辕犁和直辕犁的知识?林墨斜着眼睛。
“曲辕犁,这是我在直辕犁的基础上所改进的耕田工具。”
“改进,哪些方面?”
“调头转向问题,犁地时受力方向导致的深浅,以及农具的轻便等等。”林墨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个东西真的能改进这么多?”柳叔孝似乎不信,拿着那张草稿左看看右瞅瞅愣是没看出啥名堂。
论文学,他才高八斗,比武艺,他天下罕有。但是让柳叔孝去耕地他就两眼一抹黑,这就是术业有专精。
“给我,给我。”
林墨一把夺过那张草稿,在上面继续涂涂画画起来,而柳叔孝则是站在林墨背后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墨修改补充。
“叔孝,能去帮我找几个有经验的木匠吗?”林墨说道。
“行。”柳叔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不到一个时辰,柳叔孝就带着两个木匠回到了他们新住的小院。
“林兄,木匠来了,去看看吧。”
“好。”
放下手中的东西,林墨拿着他自己画的效果图跟着柳叔孝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的院落站着两个木匠,一老一少,老得神色举止间极为恭敬,而年轻的那个却是好奇的左看右瞧的,看来像这种进入豪门大院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见到林墨出来,老木匠连忙上前半步,问道,“不知道大人召唤小老儿二人有何事情?”
说着话的同时老木匠偷偷扯了扯没反应过来的小木匠。
“没什么大事。”
林墨笑着走到老木匠面前,吧手里自己画的曲辕犁的形状图递给他,期待的问道,“我画的这个东西你能做出来吗?”
老木匠接过图纸,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的观察起来。林墨也不急着催他,站在一旁和柳叔孝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老木匠回身和小木匠叽叽喳喳交流一会儿后,把图纸还给林墨肯定道,“可以”
“要几天时间。”
“三天足以。”
“好,那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帮我做一个出来,材料工具什么的我都能提供给你,而且只要你完成我再给你和这位小兄弟一人二十两。”
林墨顿了顿,“不过,我有个条件,这几天你们不能出去,要住在这里,等你们做好我自然会给你们自由,怎么样?”
说完,林墨看着二人,等待着他们的答复,但这一次,老木匠还没有说话,小木匠倒是开了口,“没问题,大人,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林墨一愣,笑道。
“大人,你画的这个东西是不是耕地用的犁啊。”小木匠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求知欲。
“大人恕罪,我家孙儿年少无知,大人不要责怪。”老木匠连忙捂住孙子的嘴,他们做工的最忌讳的就是询问大人物的隐私和目的。
明明来的路上还专门嘱咐过他呢,谁知道这臭小子一转眼就给忘了,还问了出来,直吓掉他半条老命。
“无妨。”林墨挥挥手,他还不至于是那种小气的人。
“小木匠,你想知道,那就做出来,只要你做出来,我就告诉你。”林墨认真道。
“真的?”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