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衙门口,事情还在继续...
林墨捏着柳叔孝递还给他的地契,脑海里飞速的思考着,这个杜隐虽然带来的人不少,但是却完全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敌意,反而从头到尾恭敬有加,而且还要把他们家里的宅院拿出来卖给自己,最关键的貌似还是真心实意的。
林墨在简单的思考片刻后,当机立断的决定,买了--!!
开玩笑,有现成的便宜那不占?而且,看杜隐的样子一定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但是林墨的本能告诉他杜隐打得这个主意对他们没有恶意。
人家想娶你妹妹当然没有恶意啦,毕竟你可是大舅哥啊~~~
“进屋里谈吧。”
谈到这个份上就是价格只见的商搓,而这种私密的问题自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
不然到时候,应天府传遍新任知府林墨一来上任就话多少多少银两从杜家恶少杜隐手中购买了一栋多大多大的宅院,然后在以讹传讹一下,林墨和杜隐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高到一起。
跟着林墨来到后堂,当然杜隐是被手下抬进来的。
进了后堂,林墨对着杜隐道,“你的手下要留下来吗?”
“出去,出去,别看见我要去林兄谈生意了吗?”杜隐大声的呵斥,见手下出去之后,还小声嘀咕一句,“真没有眼力见儿~~”
林墨和柳叔孝对视一眼,都是疑惑不解的眼神,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们都不清楚杜隐这算盘里打得是什么主意。
倘若被林墨知道杜隐在打着他宝贝妹妹林雨若注意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呢?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杜隐,这套房子你准备开多少价码?”
根据杜隐拿出来地契上面的位置,林墨知道那就是昨天福伯和曾建他们和他说过的他们看中的那一套杜家的房子。
据福伯二人所说,杜家的这套房子的确十分不错,风景宜人,房子宽敞,而且风水也属上佳。要知道在古代,风水可是人们买房建房的必须考虑的一个因素啊。
所以,林墨决定只要杜隐不开价开得太过离谱,他都准备接受。
“两…”杜隐伸出手指,准备说个两千的时候,冷不防看到林墨微皱的眉头,连忙放下一根手指,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讨好,“一千两。”
“林兄,只要一千两,这套房子就是你的啦--!!”
“什么?我没听错吧,一千?”林墨错愕。
这么一套带山带水,风水上佳的大宅子你只要一千两,这价格低得林墨都难以接受。
在买房子之前林墨也是有所打听,按照福伯描述的杜隐所给出的这套房子按照市场价应该在一万八千两左右。所以,之前杜隐伸出两根手指的时候,林墨还以为他是要两万两呢,这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可是谁知道杜隐口风一转,竟然只开出了一千两的白菜价,没错,对于这么好的一套大宅院只卖一千两说是白菜价完全不为过。
“杜隐,你是不是说错了?”林墨被逗笑了,笑着问道。
“没没没,就是一千两,林兄,你不知道啊,我家的这套宅院,年老失修,里面早已……”
接下来杜隐就开启了一连串的疯狂自黑模式,直接把他家的宅院贬得是一文不值,听得林墨和柳叔孝一愣一愣的,按杜隐所言,这套房子卖一千两他还是赚大发了。
不过,林墨和柳叔孝是什么人,又岂会被杜隐这些言语所迷惑。但是,林墨看着杜隐的脸庞,试图找到一些讯息,但是杜隐一脸的坦然,林墨只有无功而返。
当断则断。
管他有什么鬼把戏呢,林墨不信这到手的房子那不成还能飞了?又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放在眼前不占的那才是煞笔,而且这个天大的便宜还是别人亲自送上门来的。
“好,那就一千两。”
林墨说完就站起身子,语气也变得有些正经,“杜公子稍等一会儿,我去取下银票,马上回来。”
说罢,林墨拉开门,朝着林雨若和林瑟舞的小院走去,只留下房间里默默的大眼瞪小眼的柳叔孝和断了一条腿的杜隐。
气氛略有尴尬。
此时的应天府后院。
“姐姐,姐姐,你快点把鱼翻过来啊,都要焦啦--!!”林瑟舞花着小脸的坐在火膛和面烧着火,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焦味,连忙焦急的喊出了声。
“哦哦哦。”
林雨若听到妹妹焦急的声音,答应的同时,连忙手忙脚乱的翻着铁锅里的鱼。
只见那条可怜的鱼儿连鳞片都没有刮就被送进了“温暖异常”的大铁锅里,接受着两个美女的摧残。
死死睁大的眼睛,似乎还在控诉着生前受到的,惨无鱼道的摧残,被炸得焦黄的身体还在嘶嘶的发出声响。
终于。
“瑟舞,不要烧了,它好像没救了…”林雨若哭丧着小脸,低声道。
“什么?”
林瑟舞不可置信的跑到前面,果然看到一条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鱼正一脸安详的躺在锅底,似乎在说,老子TM的终于解脱了…
“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我这烧火的本事绝对是天下无敌的,你说对不对,大将军?”
林瑟舞拍拍大将军的狗头,期待的问道。大将军呜呜的哀鸣几声,表示同意后,就懒懒的趴在前爪上不在理睬这两个笨蛋女人。
至于大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什么是太怂了,竟然被那个黑脸的段承轩给瞪了一眼就吓得夹着尾巴,到处逃窜,简直丢光了她的脸。
于是乎,林瑟舞就决定把大将军带在身边,让它好好感受下她身上的无敌气势,争取早日脱胎换狗,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狗中大将军。
“瑟舞,现在怎么办?”
在做饭一途,林瑟舞一直都是林雨若的师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司机。
“唔~~”
但就在林瑟舞歪着脑袋思考该怎么处理这条不幸罹难的鱼儿时,一道男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瑟舞,雨若,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