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雨中捷报
七月的鲁阳,突如其来一场大雨,将整个城市笼罩住。
鲁阳的大街上,来不及排泄的水足以淹没人的脚踝,把一个鲁阳变成一座水城。
已经连续三天的大雨,让鲁阳的人们都躲到屋子里,无论贫富贵贱,在大自然的面前,谁都要低头。生活的艰辛,让人们几乎忘记了休息,这一场大雨,竟然让终年劳累的人们难得地空闲了下来,亲朋好友聚到一起,聊些家常话儿,说说新近时事。
不大的城市,只剩下“刷刷刷”的雨声。
荆州军临时指挥所内,吕布正和手下主要将领谋士们煮酒言欢。
汉末的夏天并不是很热,这一场连绵的大雨甚至让人觉得凉丝丝的,这个时候煮酒谈论,那是再好不过了。
难得有这样的空闲,吕涛自然不能放过,荆州高层合作的时间并不长,相互之间并没有多少了解,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吕涛不希望这批将来自己赖以强大的人才相互之间因为不了解而产生误会,就建议父亲多组织一下交流,所以才有这几天的连续聚会。
聚会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近日的一些行动。自从徐庶等人到来,大家重新修订一次战略部署,以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平息荆州境内的骚乱。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总归是荆州的人,吕布吕涛都不希望因为这些人而打乱自己的规划,打是必须的,但是除了少部分必须抹除的以外,全部赶尽杀绝却是不妥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人多力量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补充之前计划的漏洞。尤其是徐庶,他因为新来,又得到吕布的看重,找到施展才华的舞台,绞尽脑汁提出很多吕涛郭嘉没有考虑周全的建议,很好地完善了整个战略部署,结合陈到“攻心为上”的策略,为计划加上完美的一笔。
在荆州境内,因为之前的种种虚假消息,作乱的人并不知道自己中了郭嘉吕涛的计谋,还以为吕布军损失惨重,无力整顿地方。
在这一的情况下,吕布遥控指挥各地部属回军向内,采取分割孤立的手段,切断各个作乱势力之间的联系,大力宣传叛军的残忍和自私,经济上封锁,信息上隔绝,同时或是利诱或是挟裹以分化其内部,力争使得叛军进入孤立无援人员流失的窘境。按照大家的计划,吕布军应该在七月初的时候完成对各个叛乱势力的分割孤立,然后不断的骚扰杀伤敌人,使敌人陷入绝望恐惧之中,最后以最小的损失一举拔除。
因为要起到震慑作用,郭嘉等人认为这一次关键不在于杀伤多少敌人,也不在乎时间维持多久,最大的目的在于宣扬吕布军的强大和不可战胜,让那些旁观的人清除的知道和吕布军对抗除了失败还是失败。如此一来,才能达到“攻心”的效果,这一战,攻的不单单是叛军的心,还是观望者的人,也是自己人的心!
吕布这个临时指挥所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一个不小的客厅。大家都比较随意的各自坐在案前,一边自己动手煮酒,一边谈论各自感兴趣的话题。汉时人们喜欢高谈阔论趣闻时事,大家跟吕布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主公为人比较随意。在座的多是青年才俊,也较少计较什么主公应该有主公的威严,不应该太过随意,加上这几天的交流,也就都比较随意,笑声在客厅中连绵不绝。
吕涛左右看看,这融合的气氛让他喜欢,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啊,那些人的叛乱,并不值得这些人绞尽脑汁去应付,何必为此烦恼!
大雨依然哗哗,一道马蹄翻飞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
听力比较好的人转头望门外看去,发觉异样的人们停下议论,也都转头望去。这个时候有人***来报,想来该是什么特殊的消息了。
吕布长身而起,淡然一笑,道:“诸公安坐,此来必有捷报!”
话音刚落,马蹄声已经充耳。
很快,马蹄声在门口停下,一人浑身滴水,面带喜色进来,正是马虎。
马虎进入大厅,抱拳单膝跪地说道:“主公,孙太守来报,长沙贼苏代众叛亲离,自刎身亡,余部皆降,孙太守不费一兵一卒掌控长沙!高太守、文太守已控制江陵、江夏,贼宗张虎遁走洞庭湖!”
吕布大笑,拉起马虎,一手递上一杯热酒说道:“子威一路辛苦,可满饮此樽!”
马虎接过酒,一口喝干。
“子威可速更衣。”吕布令人带马虎去换衣服,自己扫视一下群英,笑道:“如何!”
“主公神算!”大家满足一下吕布的虚荣。
吕布大笑,一一指着郭嘉徐庶等人,朗声道:“此非吾神算也,乃诸公神机妙算耳。”这个消息的传来让他很是高兴,因为这意味着荆州的大局讲很快彻底的控制在他手中,“吾得诸公,股肱手脚乃全,幸何如哉!”
这个时候的客厅中,坐着郭嘉、徐庶、赵云、黄忠、王越、典韦、魏延、黄叙等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时俊杰,也难怪吕布高兴。
一边王越有些喝高了,见吕布高兴,便笑道:“作乱群丑,岂在话下。某昔日进阳人,溃张济部,得一趣人,愿为诸公言之。”
“哦,愿闻其详!”吕布重新坐下,看向王越。在座的都知道必然有有趣的事情,不然以王越的性格也不会拿出来显摆,当下也都看向王越,听他怎么说。
王越抄起酒杯小喝一口,笑着说道:“某袭破张济,得其谋士。某问之:‘可降乎?’此人捻须而笑,曰:‘子不足降吾。’某奇之,乃问其故。其嬉笑自若,曰:‘公所部不过八百,吾所长决胜千里,此其一也。公依傍荆州,吾所辅者雄主,此其二也。公为荆州左右,吾多长诡计毒谋,非公可以驾驭,此其三也。吾乃食腐之鹫,闻肉香而去,见利则往,非公能养之,此其四也。’哈哈哈,其人为阶下囚,而大言至此,吾笑问:‘使公之能若此,何以张济见败,而身为我所虏?’此人默然良久,嘿然曰:‘使其听某之策,飞马南下鲁阳南阳,恐吕荆州食之不得下咽耳!’哈哈,此人狂妄如此,诚可一笑。”
厅中不少人想象那谋士狂妄模样,不由笑了开来。
郭嘉徐庶却不一样,转头看向吕涛,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原因无他,王越抵达阳人攻击张济的时候,正是鲁阳部倾城北上围攻董卓的时候,当时双方在宜阳纠结不休,鲁阳方面确实一片空虚,如果张济真的听从此人的主意南下,就算吕布打败董卓,也不能忍受鲁阳南阳沦陷敌手的打击。又见能人!吕涛心惊,捉摸着张济的手下到底是谁有这能耐。
吕布也没有发笑,沉吟一下,抬头问王越:“其人安在?”
王越一愣,答道:“尚在囚牢之中。”
吕布正声道:“此人能人也,或能为我所用!”
“何以见得?”王越有些不明所以。
吕布站了起来,分析道:“度之破张济阳人时,我军主力在宜阳战董卓,分身乏术,而鲁阳南阳空虚。张济若从其计南下,则吾恐如其所料,食之不得下咽!”
在座刚才没有想到的不由惊悚,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这人确实能耐不小啊。
吕布稍微整理衣着,说道:“诸公稍坐。度之,领吾见此人。”
王越想不到吕布这么重视一个自己以为可笑的人,面上一红,站起来带路。
吕涛寻思片刻,豁然记起一人,心中一惊,抬头见吕布和王越各自批着蓑衣出门,忙对郭嘉一打颜色,自己也跳了起来,拿起蓑衣一披,冲入雨幕。
鲁阳的牢房就在县衙后面,离吕布临时指挥所蛮远,要穿越大半个鲁阳县城。
吕涛一边听着王越的介绍,心下越来越确定这人就是那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人物,心下思索着等下如何拿下他。
大雨哗哗直下,虽然有蓑衣的遮盖,但是却依然不能完全抵挡,渐渐湿了吕涛的衣衫,但是吕涛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心下一直琢磨着对策。对于这样一个让人觉得恐惧的人物,吕涛丝毫不敢大意,自己有心招揽他,那么就有必要让他觉得他的智谋在自己的面前是完全无用的,他的所有心思自己都能够一眼看穿,同时还要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臣服,否则他将成为自己最大的一个隐患!
横穿半个鲁阳,王越带着吕布父子来到鲁阳牢房前,出示了令牌,道:“牢中多有不堪,不若使人引其出来?”
吕布摇摇头,王越无奈,只得当头道路。
一进大牢,腐败恶臭扑鼻而来,吕涛皱起眉头,好在他早已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牢房大抵都是这个样子,历来是人间比较黑暗的地方,稍稍忍受也就能过去。
七拐八拐之后,王越摇摇指着一个小囚室说道:“此人便在其中。”
吕布正要上前,吕涛拉住他手小声说道:“父亲,可在儿身后默然不语,看孩儿为父亲收此大才!”他思索良久,终于决定利用对历史人物的了解冒险进行攻心战术,不但揭穿对方的计谋,同时给对方留下一个心理阴影。
为了自己的理想,让人害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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